“是啊。家里穷,父母早年时出了车祸不幸惨死,现在弟弟没钱治病呀。”蒙面女对于这种熟悉的桥段信手拈来,因为但凡看过狗血电视剧的观众,差不多人人都可以当编剧了。这也从侧面证明了看狗血电视剧的重要性。
莫风身为一名人民警察,这个时候他不可能无动于衷,最后不得已劝说了一句:“但你偷东西不对,你应该还给人家。”
“那既然你这么说,我、我就还给你,好不好?”蒙面女缓缓地低着头,像是一个挨了训的女学生,端着那一幅画轴一步一步走近了莫风身旁。
“嗯,这样才……”莫风欣慰地夸赞她,可惜最后一个“好”字还未出口。谁知,那蒙面女遽尔一掀画轴,底下一柄明亮匕首趁机刺了过来。
乍见这一幕,底下那些人尽都大惊失色。庞可媚大声道:“坏哥哥,小心!”雪丽姬道:“莫风,小心!”赵觉亮:“头,快躲!”
“你!”莫风左手一挥,半招“刑龙现”拂向了蒙面女当胸,瞬间一股御龙真气在其掌上凛冽咆哮。砰然一声就撞开了蒙面女的手臂,而她这人也是顺势一个仰天摔躺在了瓦楞上,半天也起不来。“够狠毒的呐你。”莫风狞笑着走上前来,完全没再理会蒙面女那哀怜目光,一把扯掉了她那一层面纱,顿时就露出一张香娇玉嫩的脸颊。莫风这一刻才看清,这姑娘年纪比庞可媚大几岁,却出落得极其灵动雅美,尤其那一双凤眼媚意天成,眸含春水清波,但却又凛然生威。这位少女看上去就挺爱漂亮,耳垂上戴一朵银花耳饰,唇角涂抹一层薄薄唇膏。莫风先是一愣,然后如同触电般冒失地放脱手,吃惊道:“你、你、你……”
“哼,我记得你了!”那女子咬牙吐字,一副跟莫风有深仇大恨也似的表情。倘若眼神能够杀死一个人,保准莫风足够死数十次。
下一霎,莫风立马就镇定回来,转而向着那行窃女子淡淡道:“随你的便。呵,打架你输了,这就跟我们走一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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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女子还待争辩,放几句狠话。可那莫风哪里能够容她废话,一把搂抱着那行窃女子婷婷娇躯,脚下使开“禁龙遁”架势凌空飞步,洋洋洒洒地降落到了雪丽姬、庞可媚他们面前。紧接着,便见那赵觉亮恍然道:“原来是你!”
“怎么,你认识他?”莫风听这下属语气像是认识这一位行窃女子,不禁有些狐疑起来。他仔细打量这女子,以前可从未见过呀。这觉亮怎会与她相识?
“她就是那一名独行女飞贼关语蝶啊。”赵觉亮涉及一切官方消息,他一睹这一位行窃女子芳容,脑海中自然而然就想起了什么,“风哥,难道你忘了去年她就是在下城区做下许多案子,这才被罗列进了不夜城警察总局通缉榜,排名第一千零九十九,悬赏三千金币之人便是她。”
“关语蝶?三千金币?”莫风一阵恍然,他可记不得那么多,既然有赵觉亮确认,那他定不会有所怀疑,不禁得意而笑,“哈哈哈,没想到我这误打误撞倒还给警局立了大功,抓住了潜逃罪犯。这下可够下城区那一帮老娘儿们好看了,嘿嘿。”
“坏哥哥,关语蝶可不就是劫富济贫的女侠客吗?”这时候,那庞可媚忽然扯了扯表兄衣襟,冒出了这么一句,“她是好人。你们不能抓她。”
“好人?”杨永信院长从旁发冷笑道,“她一个偷东西的人要是好人,那谁又是坏人呢?哼,偷东西那就是贼。是贼那就该抓!该关!该教育!”
“可是……”庞可媚一富家女最是盲目崇拜英雄,这会儿却被杨永信院长堵得哑口无言。幸好有表兄莫风及时止住了这两位,说道:“先将她铐起来,怎么着也得去警局一趟。”
“是。”那赵觉亮掏出了手铐走上前一步,弯下腰正欲对那行窃女子关语蝶下手。谁知那关语蝶遽尔暴起,在那一瞬间,这一位女子手里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枚暗器银梭,乍见她面露凶狠之色,将手中暗器扎向了赵觉亮胸口。在那千钧一发之际,赵觉亮愣在了当场。当然了,就算他事先知道这女子会向自己痛下杀手,这么近距离,他一个不会武功之人恐怕也难逃刺心之厄。
“哼。”可一旁莫风早有防备,并视关语蝶这举止与刚才如出一辙,都是假借暗箭伤人。只见他左手猛然一把扯开了这一位下属,右手一划,径自平推向前,使出了半招“封龙印”,立时衍生出一股御龙真气涌向了关语蝶胸口。然而,那关语蝶忽然中途变招,侧身窜向了杨永信院长。原来她刺赵觉亮只是个虚招,拿杨永信院长做人质才是真的。只不过她还是小看了莫风这一位人民警察,别看她动作十分敏捷迅速了,可莫风脚下一旦施展“禁龙遁”,在这五十步以内几乎无人能够阻挡得了,至少眼下光凭关语蝶这三脚猫功夫还远远不够。那莫风不待关语蝶那银梭刺到杨永信院长身上,一伸手拍在关语蝶左肩上,顿时御龙真气无缝不入,一即灌输。那关语蝶便似雷霆入体一般,“封龙印”这一招表面平平无奇,可偏偏巧就巧在它可以拙制敌,能够让人短暂麻痹,动弹不得。
“啊!”那关语蝶中招,身体一晃之余再难蓄力,终于软塌塌地委顿在地。“锁上她!”莫风眉毛一皱,冷冷地瞪了关语蝶一眼,怒喝了一声。
“哦。”赵觉亮见上司发火,不敢怠慢,小心翼翼地上前将关语蝶双手拷住,又即默默地退到了一边。
“你叫关语蝶是吧?既然你落在我手上,不管你有多少阴毒歹念想着逃脱,这一次我姑且饶了你。”莫风冷着脸站在了关语蝶背后,右手遽然将一根银针刺进了对方命门,并不忘喋喋警告,“下一回你真要伤了我这几位下属,可别怪我现在没提醒你!”
关语蝶出道以来何时被人如此威胁,当即瞠目咬牙道:“哼,恶狗伤人。”
“呵呵,这一句恶狗伤人说得好。可不就是恶狗伤人?只不过是一条母狗而已。”莫风一时得意大笑,他为人向来是别人要不触及底线,他可以当什么都未发生。可一旦别人越过雷池,那他可不会留有一丝一毫的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