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那大汉进了许玦府里,敖月拖着略微疲惫地身子独自回到了宫里。
刚一进宫门,可汗就疾步上前,左右查看,顿时急切的道:“你到哪里去了!朕派人搜遍了城里大小角落也没有发现你的踪迹,你可有受伤?”
看到面容憔悴的敖月,可汗心里一阵阵心疼,一时也就没有再加重语气。
听到可汗的询问,敖月停了下来,努力让自己看上去精神一些,扯出一丝勉强地笑容,说了一句:“父皇,儿臣之前被人劫走绑架了,刚逃出来。”
“什么?劫走?!”
一听到敖月是被人劫持了,可汗顿时满心怒火,他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胆居然连公主也敢绑架
“月儿,告诉父皇,是谁这么大胆居然敢在朕的眼皮下动你!”
敖月话到了嘴边,又生生咽回了肚里:“没事儿,目前儿臣也不知道是谁,不过这件事还希望父皇可以交给儿臣自己调查清楚。”
想到方才看到进了许玦府里的那个人,敖月还是打从心底不相信这件事会是许玦策划的,他对自己明明已经用情至深,断然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让自己恨他的。
但她也实在想不出来许玦这样做的目的何在。
然而这些敖月也只能暂且为他在心底如此辩解,要是查出真的是许玦,那她定然不会轻易放过他!
可汗见敖月似乎心意已决,也没有过多加以阻拦,只是叮嘱了几句,便让她先回去歇着了。
从被劫走,再逃出来,又走回宫里,这一路下来敖月着实很疲惫,精力都被消耗地差不多了,匆匆和可汗说了几句话,宽慰了他少顷也就回到了自己寝宫休息。
这件事倒是让敖月长了个心眼,也决定要将许玦这个人彻查一番。
敖月在静养的期间,左思右想,思前顾后地纠结了一番后,决定暂时不动手查许玦,想先试试他的口风如何。
等她恢复了一些精神,看上去又和平时无差的时候,敖月便开始了她的计划,她首先派人将许玦约见出来。
因为一些繁琐之事缠着,许久未见敖月的许玦早就按耐不住了,听到敖月主动约见他,他虽然奇怪这个平时强装矜持的公主现在怎么会如此热情,但还是欣然赴约了。
董卿卿挟持敖月这件事情,许玦是一点风声也没有听到,自然也不会有所异样,连日里的禁卫军也没有给他半点消息,所以他现在全然不知情。
“月儿,好久不见。”许玦坐在敖月对面朝着她微微一笑,还体贴的给她上了盏最喜欢的香茶,举手投足之间依然是那么白衣胜雪,皎胜朗月。
相比之下,敖月的回应可是淡了许多,最近几日心里头积压着怨气也是一点也没有消去,想来或许就是眼前这个自己有些心仪的人派人绑架,还差点羞辱自己,敖月表情更是冷了几分。
连带着敖月带出来的随从也没有给许玦好眼色看,反而很是厌恶他那张好看的脸皮。
见敖月对自己的态度很是冷淡,许玦心里揣度可能是因为自己最近一段时日几乎全部投在了公事上面,有些忽视了她,她才会这般恼自己。
许玦也不恼,反而将凳子移了移,从身后变戏法儿般的掏出一束娇艳欲滴的花来,捧到敖月的面前:“鲜花配美人,愿公主永远和这花一般娇艳动人。”
这要是在前些时候,发生在绑架之前,敖月肯定会含羞地低着头接过花,一股脑地被他的甜言蜜语给骗了过去。
可是此时不同了,眼下对谁她都多长了一个心眼。
面对许玦的一系列讨好,敖月只是静静地看在眼里,也没有打算接过那花,反而侧身站了起来,冷眼看着他:“许玦,要不是今日本宫主动见你,恐怕我这个公主早就被你忘到脑后去了吧?”
一听敖月的语气不对,许玦也不傻,迎上前去,笑意恁样迷人:“怎会?虽然这段时间公务繁忙,但在下依然将公主放在心里。”
“噢?是吗?”敖月冷笑着反问。
许玦颔首,轻轻的牵起了她鬓边的一缕青丝:“自然如此,这段时间因为公务缠身从未得空,加上事情有些棘手,这才未能来见你,原来月儿是太过思念在下了,在下向你赔罪,月儿可切莫怪罪。”
许玦也没有撒谎,可汗让他做的官职,那就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可这些事三天两头,不断地发生,压根就不打算给他喘息的机会,自然也没心思来见她了。
可这些话听在敖月耳朵里却不是这般:“棘手?父皇给予你的官职明明简单易懂,有什么可棘手的公务让你处理,这些无非是你想出来的借口罢了!”
见许玦不反驳,敖月轻轻勾了勾朱唇,坐了下来,将茶杯送至嘴前,微微抿了一小口,又出声笑道:“昨日我可是听宫里人说城里前几日来了几个美得不可方物的绝色女子,城中大半的男子都扑了去,想来你去了也是理所当然之事,我也定然说不上什么,就是想起那些日子我两愉快的场景不免又让我失望了几分,唉……这也怪不得你。”
敖月这好一番说辞,让旁边的随从也是有些替她难过,就像是真有此事一般。
反倒是许玦先急了去,连连解释:“在下着实冤枉,难道在你眼中,我便是这样一个见美色便忘旧人的伪君子?若你不信,自然可向城中打听,这段日子我有无出府,有无不轨的行踪?”
虽然许玦总是感觉今日的敖月有哪里不同,却又说不上来到底是哪儿不同,也就没多大在意,一心想要先得到她的信任,他好不容易才让她对他动心,这要是又回到原地,那他这些日子的努力不就毁于一旦了!
见许玦一直拿公务繁忙来搪塞自己,敖月心底对他失望又加深了几分,更是坚定了念头,要找人好好查他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