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灵儿笑道;“那个人是谁?”
龙夫人道;“先不说是谁,听我道来,那个人的郎君负心了,薄情寡义,去外面勾三搭四,为了幸福,就得让那些狐媚子死去,这回知道了吧?”
岳灵儿笑道;“说的是,是为了报复,为情所困,且不说那个女子是谁,她的郎君叫什么名字?若是不告诉岳灵儿,岳灵儿便不会按照姨姨的意图行事,究竟是谁?”
龙夫人道;“这薄情寡义之人便是那,”一字一字续道;“萧、相、子、”语气平平。
可在岳灵儿听来,好似撞到了荆棘,情不自禁退却几步,无比气愤,问道;“那个叫萧相子的长得是不是眉清目秀,博才多艺,尤其是曲艺方面,最擅长吹箫弹琴对不对?”
龙夫人笑道;“正是,难道岳灵儿认识,那个叫萧相子的人儿?”
岳灵儿愤愤道;“岂止是认识,因为他,岳灵儿吓个半死,萧相子与岳灵儿之间的仇恨,不共戴天,用仇深似海来形容,不为过,敌忾同仇,是直截了当的毒死吗,毫无意义,怎么才会让岳灵儿感到欣慰呢,可得好好谋划一番,要不岂能解除胸中的闷气,只要敌对痛苦,岳灵儿才会快乐。”
龙夫人笑道;“真没看出,小小年纪,别出心裁,是得谋划谋划,要不,岂不便宜了她们。”用手轻轻地抚摸着岳灵儿的小脑袋瓜,续道;“聪明伶俐,姨姨看好你,有什么点子,只管说出来。”
岳灵儿道;“这样好不好?趁着萧相子不在她们身边,花点钱买口棺材,再在棺材内装上萧相子的替身,去到綦香云万茗荟哪儿出殡发丧,奏着哀乐,倘若綦香云,万茗荟问起亡故何人?便说,萧相子死了。”
龙夫人附和道;“萧相子生前与綦香云万茗荟有过肌肤之亲,关系暧昧,当得知萧相子已死,定会向发疯似得移开棺椁,悲痛欲绝,不哭得死去活来才怪。”
岳灵儿笑问道;“当綦香云,万茗荟发现萧相子已死,会是啥心情?”
“兔死狐悲,痛不欲生,手扶着棺材嚎啕痛哭,安置完善后,以后呢?”龙夫人笑眯眯的问道。
岳灵儿道;“爹死娘嫁人,个人顾个人,伤悲忧郁是盏时的,留藏在心中的惆怅,必然得随着岁月流逝渐渐消退掉。”
龙夫人笑道;“正处花季,都处于生理旺盛时期,会甘心寂寞,心血来潮,不找主才怪。”意味深长,拾起小石片,朝水面pian去,小石片连连跳跃着,点荡起好几个涟漪后才消失在水中。龙夫人波有感触,续道;“这就是人生,好比这潭水清水,如果把石片投放进去,水面上就会溅起涟漪,后,水面会逐渐平静下来。”
岳灵儿笑问道;“平静如初,如同一面镜子似得,试问?如果在投射一枚石块呢?”见龙夫人没能理解,岳灵儿笑着道;“意思是说,綦香云,万茗荟都已嫁人,萧相子突然出现,那会是什么情景?”
龙夫人道;“必然掀起轩然大波,好比这潭水,生活一团糟,”说着说着,龙夫人终于明白了,笑道;“这样他们就得卷入情感纠纷当中,悲痛、欢喜、妒忌、猜疑、好戏要上演了,岳灵儿,真有你的。”龙夫人笑逐颜开,用指头在岳灵儿额头轻轻戳点一下,赞誉道;“还是岳灵儿聪慧,姨姨怎么就没想到呢?”
岳灵儿得意道;“那当然,名字不白起,要不、岂不愧对了岳灵儿这三个字。”见龙夫人连连拍着自己的脑袋瓜,道;“说的是,岳灵儿与姨姨是朋友,既然是朋友,说话算话,先带着金银财宝回去,等明日一早,姨姨便把那几样东西送来,”岳灵儿高兴道;“谢谢姨姨。”
龙夫人笑吟吟的,化作清风去了。
岳灵儿兜着金银财宝返回到家中。
见得了那么多金银珠宝,红风煞很是高兴便问;“是不是不义之财?”
岳灵儿道;“哪是什么不义之财,是姨姨赠送的。”
红风煞问;“哪个姨姨?‘’
岳灵儿道;“姨姨没说自己是谁,岳灵儿懒得问,只说要和岳灵儿做庄买卖,姨姨说,只要岳灵儿能把与萧相子相好的那几个女子残害掉,能令萧相子痛苦,岳灵儿还会得到许多礼物。来无影去无踪,那个人的道行很高深。”岳灵儿停顿下来。
红风煞问道;“哪个萧相子?可是那个仇人?记不记得,那次,萧相子索要避水神珠时,竟然带来了帮手,大鹏鸟生性凶残,回想起把灵儿掠上天空的那一幕,直到现在还心有余悸,那次那个惨啊,萧相子是罪魁祸首。”
岳灵儿接话道;“是咱们娘俩个的奇耻大辱,恨得不得了,没齿难忘,即使是死了都不会忘记,姨姨要綦香云、要万茗荟毒发身亡,太直接了,无意义,怎么才会让岳灵儿快乐起来呢?”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逗弄道;“娘足智多谋,帮着谋划谋划。”
红风煞笑道;“调皮,别逗弄了,早就想好了对不对?”
岳灵儿笑道;“知我者娘亲也,娘你看这样好不好,得借着萧相子爆猝身亡的事宜,这样才能拆散她们,等綦香云,万茗荟各自有了归宿,嫁人后,在离间,倘若萧相子与綦香云,万茗荟重新相见,那情景,定感人对不对?”
红风煞笑道;“这还用问,从此以后,便会陷入情感纠纷当中,萧相子风流倜傥,綦香云,万茗荟会死心塌地的跟随后者,遇着软弱无能的倒好,如果刚烈血性,还不得变本加厉,疯狂之下,不把萧相子屠杀掉才怪。”哈哈大笑又道;“前些天娘还发誓,不报此仇誓不为人,灵儿,那个人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实施?”
岳灵儿道;“没定准,不过,那个人明天还来这儿,临行时说,不光送金银财宝,还说,要赠与岳灵儿些向样的礼物,有食人花,有聪慧百灵鸟,有异旗鱼、有金头蛐蛐,那人说,都是些珍奇物种,不易得到,的确招人喜欢,孩儿说要,那个人儿便说明日送来。”
红风煞笑道;“还真会使唤人,这叫投其所好,为了谋事,竟然下了赌注,还真舍得,灵儿啊,只要是与萧相子有关,不管是什么人来此,都得以礼相待,表面上都是朋友,有谁知道?来者是不是那恶贯满盈之辈,要防着点,别让十恶不赦之辈算计了。”
岳灵儿笑道;“再坏也坏不过岳灵儿,外面有谣传,天底下有两个恶人,红风煞排第一,岳灵儿排第二,瞧好吧娘,静侯佳音。”娘俩个笑逐颜开,等候着龙夫人的到来。
丽日,晨曦时分,龙夫人便带来了四件礼品,全是些玍古玩意,食人花噬物。聪慧百灵善学曲儿。异旗鱼在水中游动时,光彩夺目,犹如彩旗在风中摆动。金头蛐蛐更是妙不可言,斗起架来,如同一名勇士,在强悍的攻击下,另一个蛐蛐败下阵来,丢盔卸甲,狼狈极了。
岳灵儿弄来一只蛐蛐,唤做常胜将军,等试过后,岳灵儿欢喜雀跃得不得了,道;“谢谢姨姨,真是好虫儿,强悍凶猛,英勇无敌。”
红风煞笑道;“谢谢你,给灵儿带来了这么好的礼物。妹子,听灵儿说,妹子的道行很是高深,仙乡何处?姓氏名虽。”
龙夫人笑道;“不是妹妹不告诉,是替自己着想,没有人会在做坏事时肯留下自己的名姓,只知道,曾经有一个人儿和红风煞母女俩合作过就行了。”
红风煞笑道;“说的是,还是不暴露为妙,妹妹圣明。”
龙夫人微微一笑道;“听灵儿说,萧相子是我们的共同敌人,是这样吗?”
红风煞道;“是的,实不相瞒,红风煞与萧相子是师徒关系,是因为一件事情,萧相子做的太过分了,因为避水神珠的缘故,灵儿被逍遥子的坐骑大鹏鸟掠上天空,居高临下,那么高,好悬没把岳灵儿吓死。”脸上流漏出愤恨的神色,无比愤恨。
龙夫人最善于察言观色,见红风煞气成了这样,龙夫人暗自高兴,道;“气大伤身,我说的呢,萧相子怎么会在海域出入自如,原来是以碧水神珠做仰仗,实不相瞒,避水神珠原归白龙所有,不知为什么,竟然落入萧相子手中,得罪谁不好,非得得罪我们,招惹了便是她们的不幸,听岳灵儿说,要一一加害,冒昧问一句,何时实施?得尽快些。”
红风煞颔首道;“说的是,事在宜早不宜迟,要是萧相子不在那些娇娃子身边陪伴,就好办了。”
龙夫人道;“挠头不假,却好办,姐姐只管放手去做,我会想方设法离间她们,”
岳灵儿笑道;“双管齐下,再找几个坏孩子过来,”
红风煞道;“最好是能说会道的,能把死的说成活的那种,有这些做后盾,还愁什么,准成!忙你的去吧,现在就着手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