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正男侧脸擦过简乔的脸颊,下巴处略粗糙的皮肤莫名挑得人心一跳,简乔拨开他的脸:“乔先生要是这么容易被勾走的男人,那么就被勾走吧。”
简乔提步赶紧溜,奈何男人的动作总是早一步‘洞’察,一只大手牢牢捞着她的小腰,像是跟她撒娇的样子:“那可不行,我下半shen的幸福由你负责。”
简乔身子一抖绂。
分辨不清,这个男人说的是下半生,还是下半/身。
侧首对上那张英俊到过分的脸,为什么冲她笑得这么撩‘逼’!
乔正男眼角晶亮,微微上扬的弧度魅‘惑’得一塌糊涂,简乔简直不能直视,‘胸’口一阵燥热,一手不自觉的拉着外套领子扇了扇风。
乔正男目光落在简乔的外套上。
不知道几时这丫头就在‘性’感的礼服外面套上了一件针织外套。
显眼的不和谐,但是乔正男心里很满意,他可从来不喜欢和别的男人分享属于他的美味。
乔正男早就看透简乔是为了气他才穿了这么件叫男人看着都会失控的礼服。
所以刚才‘激’将她一下,效果果然不错。
……
乔正男带着简乔穿梭在人群中,继续着各种应酬,简乔借口要陪谢舒雅,乔正男就指着某处,“肖家‘门’禁很严,等下她小叔就会领她回家了,你不用担心。”
简乔看到人群的一角,谢舒雅不知道几时跟走在肖靖衡的身后。
男人虽然低调不多话,但是也非常吸睛,身边络绎不绝围绕着一些人,‘女’人要比男人多一点。
“肖家的家教真的那么严?不允许‘女’孩子随便参加宴会?也不能随便抛头‘露’面?”
简乔试探的问乔正男。
乔正男看着她,反问:“对肖家很好奇?还是对我朋友肖靖衡好奇?”
男人问得直接,简乔直觉好笑——
他是不是觉得她见到长相好一点的男人,就会‘花’痴一样的喜欢上人家?
简乔给了乔正男一个“你很无聊”的眼神,然后拨开他一直撂在她腰上的手,快步走开。
乔正男默默勾‘唇’,其实他知道简乔根本不是在好奇肖靖衡,他却故意那么问,为的是分散她的注意力,免得她注意到谢舒雅和肖靖衡的微妙关系。
肖靖衡是个对男‘女’之事很注重‘私’隐的人。
乔正男也从不参与他的感情生活,但是凭借十多年的好友,他还是能感觉得出,他和舒雅这个小侄‘女’肯定哪里有些不一样……
……
乔正男带着‘女’伴来参加母亲的生日晚宴的风声很快传遍整个宴会楼。
乔兆基晚了一些时候才汇流进来,车子进了宅邸,才下车,一个特助‘摸’样的男人为他打开车‘门’,就在他的身边耳语了什么。
“正男有‘女’伴了?”
夜‘色’下,老爷子的脸‘色’不动声‘色’。
跟了老爷子十来年的李特助点点头,“说是叫做简乔,简经理的‘女’儿。”
李特助说得很小心。
称呼简振海的时候还特别用了简经理,毕竟简振海忠心耿耿地跟了老爷子三十年,早就是老爷子默许的左右手。
即便贪污巨款坐牢,也从来没人敢在老爷子的面前说一句简振海的坏话。
乔兆基眼神冷冽,历经沧桑的老练面目让人看不出他内心的喜怒。
乔兆基起步往宴会楼走。
老爷子一进入宴会楼,几乎所有的宾客都会恭恭敬敬的和他打招呼,简直就像是某国的总统莅临一般,其他人只能谦卑得扮演起群臣的角‘色’。
简乔总是最出挑的一个。
当所有人都围绕住乔兆基的时候,只有她一个人远远站着,甚至躲避开视线,转身拉开距离。
……
乔兆基不‘露’声‘色’的一边和上前行礼的人他颔首一笑,一边‘交’代李特助:“招待简小姐过来。”
“是。”
简乔突然被李特助喊住,意外又在意外之中,她见过他,以前父亲
tang带着她去给老爷子问好的时候,李特助就在老爷子的身边。
“简小姐,随我上三楼。”
“嗯。”
避开一楼的宾客,简乔跟随李特助上了电梯,直达三楼的某间包房。
宴会楼本来就是为了宴请宾客设计,二楼和三楼都有格调优雅的包房,老爷子已经在包房里,雍容的沙发衬托出乔兆基多年不变的强势气场。
距离简乔上次见到乔兆基已经有一年多了。
简乔对长辈向来都是很有礼貌的,主动和乔兆基问了好,“你好,乔老先生。”
“怎么叫得这么生疏,上次就让你改口喊伯伯的,不是吗?”
乔兆基不笑的脸有种无形的压迫感,但他若是笑起来,又是另一幅慈善亲和的样子。
简乔对乔兆基有敬畏是应该的,毕竟是小辈。
彼此身份地位悬殊太大,父亲即便是跟了老爷子三十年的老员工,也不代表她可以不知礼数的喊对方为伯伯。
……
那一声“伯伯”迟迟没有从简乔的嘴中喊出来。
乔兆基能感觉得出简乔是个懂得分寸的孩子,会斟酌长辈的言辞,也有自己的想法。
“和夫人问好过了吗?”
乔兆基问,简乔点点头,“有,夫人问起了父亲,谢谢乔老先生和夫人还挂记我父亲。”
简乔说的话点到为止。
乔兆基更加觉得简乔是个聪明的孩子。
她大可以只谢谢他的妻子,却偏偏连带着他一起感谢,就证明她知道他并没有因为简振海贪污这件事而嫉恨他们简家。
其实在简振海贪污这件事上,乔兆基反倒是觉得对不起他们简家。
乔兆基如今已是百亿身家,又岂会在乎几千万的‘私’人贪污,当然,若是换做别人,他未必会轻饶,但是对方是忠心跟了他三十年的老臣子,即便他真的贪污了,以乔兆基的个‘性’也不会做绝,更加不可能送他进监狱。
简振海三十年来对乔家付出的忠心,足够他从乔家拿走更多。
“你父亲这几个月在狱中还好吗?”
乔兆基问,李特助将一杯茶水端到他的手边,简乔看着老爷子慢慢喝茶,一边慢条斯理的说:“还好。”
她没多说,简简单单两个字却叫听着的人心里极度不好受。
还好?
在狱中怎么可能还好。
……
乔兆基笑了笑,岔开了话题,“以前就让你父亲常带你来乔家走走,你和我家十五,十六的年纪差不多,早点结识,说不定已经成了好朋友。”
是不是因为家里子‘女’多,乔老爷子都不称呼子‘女’的名字,直接用排行的数字来代替。
简乔心里隐隐替那些子‘女’感到一阵可悲。
父亲早就灌输过她,做人不能高攀他人,木‘门’对木‘门’,金‘门’对金‘门’,中层阶级的人是不可能和上流社会的人做朋友的。
简振海自小就没把简乔养得很骄纵,极少给她买名牌东西,即便家里生活条件还不错,也绝对不允许她养成奢侈的习惯。
之前乔老爷子见着她就‘挺’喜欢她,让她来家里和他的子‘女’们当个玩伴,不过都被父亲婉拒了。
父亲是个知道本分的人,不喜欢愈矩。
简乔含笑也没搭话。
在乔兆基的跟前,如果没想好合适的答案,还是不要应话为好。
乔兆基也没继续这个话题。
本来简乔也已经长大‘成’人了,早就过了玩家家酒,‘交’小朋友的年纪。
“乔乔,你今年多大了?”
乔兆基问。
简乔:“刚满20岁。”
乔兆基若有所思了一会儿,简乔心里莫名悬着。
乔老爷子是什么人物,他问的每一句话都不可能是随口问问的。
突兀的问她的年纪是
有何理由?
简乔走神的片刻,乔兆基放下手里的茶杯,起身笑盈盈地走到她的跟前,“既然迈进了乔家,以后就多来拜访拜访,听夫人说,她很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