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尔六月的天气和北京差不多,经过了和煕春风的洗礼,已经进入了炎热的夏季。这时候,在首尔大街上身着短裙的少女们多了起来,顿时少女们五颜六色的形裝穿戴,其婀娜妩媚的身姿成为了大街上最为靓丽的一道风景。
当然,对于即将赶赴首尔法院的车吾子和华荷拉来说,哪里有闲情逸致来欣赏这动人心魂的美景。法院所给的三天准备时间已到,明天早上八点钟,必须要带上目击证人,去首尔法院为安大中做旁证,假如现场目击证人能如实说出现场情况,待法院合议庭进一步确认后,安大中就可以被无罪释放,从而河宪尸的死亡真相就会大白于天下。
可是,在这生死攸关之际,命运的天枰会向安大中倾斜吗?命运的光环会在现实中得到进一步闪耀吗?
哪天首尔smk株式会社社长金太元,和颇为信任的手下崔高焕,在密室里一通密谋,已然确定了暗杀时机和方向,对他们两人来说,很为秘密地制造出一起意外事件,使知晓现场内情的菁菁永远闭上嘴巴,是斩断这个罪案的关键所在;崔高焕平日话语不多,处事低调,但若果真要做出一些让人防不胜防的事情来,对于熟悉犯罪心理、通晓首尔律法的他来说,那简直就如轻车熟路,其弹指一挥间,便可以制造出许多猝不及防的意外来。
金太元和崔高焕决策已定,不容犹豫,要在明天八点以前,在首尔高速的天桥汇接出,突然与疾驰而来的桥车相撞。当然,这是首尔警视厅车吾子的驾车,车上坐着即将要出庭作证的王菁菁。
第二天,是一个与往日无异的清晨,首尔警视厅刑事组组长车吾子和他的同事华荷拉,及菁菁姑娘,三人坐在一辆白色的现代越野车上,越野车缓缓驶出了警视厅,直奔天桥高速而去。
首尔天桥高速呈X型,分为四个出路口,车吾子他们要驶向北区,车下了天桥以后,距首尔法院也就不过20分钟的车程。车吾子和菁菁坐在后排,前面是驾驶员元吉和华荷拉。
“元吉,等会转弯是车速减缓一些,当心出了什么差错。”车吾子在后排叮咛着元吉。
“车组长,你放心,我绝对会安全的送你们去法院。”元吉很是乐观。
这时候天桥上来往车辆较多,华荷拉暗自有些担心,她转向后面道:“车组长,杀手不可能在天桥上伏击我们吧?我怎么老感觉右眼在嘭嘭直跳呢?”
“华荷拉,你太过于小心翼翼了;他们若干冒天下之大不韪,难道不会过早地暴露自己吗?”车吾子很是刚愎自用。
这时候越野车已经行驶道十字路口,再过2分钟车辆就可以下了高速大桥。
谁也没有料到,谁也不敢相信,就在越野车缓行的时候,一辆蔚蓝色的轿车从东面拐角处疾驰而来。
元吉也许略有察觉,然而还是迟了,蔚蓝色桥车在闪电般疾行之下,重重地撞在了越野车的车身中间,辆车相撞之时发出震天般的声响。
越野车内,驾驶员元吉胸前被撞出了一个大窟窿,一汩汩鲜血从胸间淌了出来,副驾驶坐上,华荷拉满头鲜血,整过人趴在了驾驶室的台座上;后面车吾子和菁菁情况能略显好一些,两人尽管只是受了轻伤,可是已然被巨大的撞击撞昏了过去。
蔚蓝色桥车在巨大的撞击下,车内浓烟滚滚,驾驶这辆车的人也趴在了车窗前,眼见也是凶多吉少。
首尔市中心医院三楼,此间人声鼎沸。
在302急诊室里,车吾子正躺在病床上,在他的床边是一吊瓶架,医生正在给他打点滴。车吾子猛然从昏迷中醒了过来,他情急之中翻身而起,既没有拔出手上的针头,也没有顾及吊瓶架上的吊瓶,就这样一边走着,一边拖着吊瓶,吊瓶跌在地上,竟然没有破碎,吊瓶在他身体的拉动下,和地面摩擦,发出咣咣的清脆声。
“哪个女孩在哪里?她情况怎么样啊!”车吾子浑然清醒过来,急不可耐,对菁菁的情况尤为关切。
“你还需要输液,需要休息,不要乱动。”紧跟在车吾子后面的女医生劝告车吾子。
“你说说,哪个女孩还活着吗?”车吾子对医生的忠告不理不睬,继续问医生。
“她还活着,只是受了撞击,颈椎骨折了。”医生道。
车吾子刚走到楼道中间,308急诊室里一副担架被抬了出来。上面躺着受伤的菁菁。菁菁睁着圆圆的两眼,看见他道:
“车叔叔,我头好疼啊!真疼啊!”菁菁看着车吾子,仿佛看见了久别重逢的亲人。这时菁菁的头上蒙着许多白色纱布,两边是两只铁夹,脖子上是一个米白色的条带,显然她的头被固定了起来。
“孩子,坚强一点。我相信,你一定会度过难关的,你没有什么事,休息休息就会好过来。”车吾子看着就快要疼出眼泪的菁菁,一阵阵酸楚在心田涌动,他急忙转过身子,用衣袖拭了拭满脸的热泪。
“车叔叔,我现在这个样子,也许以后会永远起不来了。”菁菁没有看见车吾子擦泪的动作,继续道。
“胡说,你好好配合医生,不长时间就会好的。你身体好了,我还要你替安叔叔做证。”车吾子安慰菁菁。
“车叔叔,你放心,我一定去给安叔叔做证,让他及早出来。”菁菁道,其实在车上四个人中,她和车吾子是受伤最轻的,虽然她被车吾子稍重一些,然而她还只是个孩子,若果真正恢复起来,要比年龄大的人快一些。
当然,车吾子身强力壮,他是受伤最轻的;当时,蔚蓝色桥车直撞越野车中间部位,在后座上的车吾子在第一感觉下,猛然身体前倾,利用中间的惯性,再加上身上的安全带,使他向前飞纵的速度不大,因而受伤较轻。
“医生,把这孩子推走吧!菁菁,叔叔还有点事,我一会去病房看你。”车吾子说。
医生推走了菁菁,这时后,警视厅副厅长俞在道走了过来。俞在道穿着一身正装,神情十分凝重。
“小车,你这回闯下大祸。”俞在道喝到。
“师傅,现在不是谈论我的时候,华荷拉和元吉情况如何?”车吾子看见俞厅长,急忙问。
“他们死了。”
“死了?”
“难道我会骗你不成?人命关天,我岂能妄自信口开河?”
“他两是因我而死的,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现在谈谁负这个责任还有用吗?我告诉你,也许你因为此事会被开出出局。”
“师傅,哪这个案子不破了?我一直跟着这个案子,如果不让我破下去,我活着还有意思吗?”
“你不要以为只有你才能破了这案子。你的自以为是,刚愎自用这次害了你,两名警员殒命,你知道吗?你使我们很被动,很无奈,你等着接受警视厅处罚吧!”
车吾子此刻扯去了手上的皮管、胶布,十分生气地说:
“你不让我当警察了,难道还能阻止我破案了?我就是豁出这身警服不穿,也要破了这个案子,替元吉和华荷拉讨会公道。”
车吾子大声向师傅俞在道喊道,他悻悻甩下话来,疾步向楼下走去。
“小吾子,你停下,停下,你不在医院养伤了?”俞在道看见车吾子气急败坏,忽然有些懊悔起来,心想自己话语太过于直接了;况且,车吾子遭此劫难,犹自悲叹不已,自己忽然在他气头上,语言再刺激一番,不免使他更是气急败坏了。
可是,你车吾子这回办案,使警视厅两名警员猝然身死,这样的一个凄惨无比的结果,不但使首尔警视厅的形象一落千丈,而且在以后一段时间里,社会舆论给所有警员带来的压力,将是谁也无法预料的,也许,这两名警员的家属,会把警视厅告到首尔市政府,到那时,那将是一个十分难堪的局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