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机器人助手博德先生扛着已经被洗干净的老鼠来到何夕前面,“砰”的一声扔到地上,老鼠的屁股与地面狠狠的来了个亲密接触,疼的他“嘶”的一声倒抽了一口冷气。
然后又帮何夕搬了一张凳子,何夕坐在凳子上居高临下的审视着面前这个浑身****的人,之前身上的那一层黑色的积年老垢已经被博德洗干净了,如同被蒸熟的螃蟹一样,浑身上下的皮肤被擦的通红。
“给他拿一套衣服过来”,何夕看着坐在地上不断揉着屁股的人,皱了皱眉,对着旁边的博德说道。
很快,博德就拿了一套后面印着大大的“0”字标记的衣服过来,朝着老鼠面前一扔。
“穿上”,何夕看着老鼠淡淡的说道。
老鼠看了看坐在椅子上的何夕,再看看扔在地上的衣服。
听到何夕的话,也顾不上羞耻了,在何夕面前拿起衣服就往身上套。
很快,老鼠摸着衣服,感受着衣服上的材料,这衣服要比自己原来那件衣服穿上去舒服多了,一点也不磨皮。
看着面前不断摸着身上衣服的老鼠,何夕清了清嗓子,咳嗽了两声。
听到何夕咳嗽的声音,正感受着衣服材质的老鼠吓得又趴在地上,惊恐的说道“大人别吃小的,小的再也不敢了”。
“我不吃你”,何夕对着老鼠不耐烦的摆了摆手,不耐烦的说道“我问你答,听懂了吗,只需要回答听没听懂”。
老鼠头不停地点着,一边还说道“听懂了,听懂了”。
“我问你,你叫什么名字,从哪来的,又是怎么发现这里的”。
“我叫老鼠,是从铁渣镇来的,准备出来看看有没有什么东西可捡,结果路上碰上了行尸,好不容易从从行尸的爪下跑掉,看到一个山洞就跑过来准备歇歇脚,没想到山洞有一个大铁门”,说道这里老鼠抬头偷偷看了一下何夕旁边的博德“被人打昏之后,就被带到这来了”。
“行尸?是什么?博德你知道吗”,何夕看了看旁边的机器人,疑惑的问道。
博德十分拟人的晃了晃他那圆溜溜的大脑袋,说道“指挥官,我已经一百七十四年没有更新过数据库了,我也不知道这个行尸是个什么东西”。
何夕朝着老鼠看去,看到何夕的目光朝自己投过来,老鼠浑身打了一个激灵,连忙说道“行尸就是会动的尸体,见人就咬”。
“你说的那个铁渣镇在哪”。
“顺着太阳的方向走半天就能到了”。
“太阳的方向?半天?”听到老鼠的话何夕脑子一下没转过弯。
“就是东面,按照他的速度来看走半天大概就是三十到四十公里”博德看到何夕反应解释道。
听到博德的话,何夕摸着下巴自言自语道“三四十公里啊,得走好久啊”。
突然狠狠的拍了一下脑门,说道“那个东西修好了吗”。
博德回答道“已经修好了,在仓库里放着呢,现在要用吗”。
听到博德的话,何夕眼中闪过一道欣喜的神色,说道“现在就带我过去”说完,就离开椅子,向仓库的方向走去,没走两步,又回到老鼠的面前,从身上掏出一个营养棒,扔给老鼠“这是奖励你的”做完之后就让博德把老鼠继续关到牢房里。
做完这一切,何夕走到一个楼梯前,顺着楼梯走了下去,几分钟后,何夕和机器人博德在在一个巨大的铁门前停了下来,何夕掏出自己的指挥官卡片在铁门前的识别系统前刷了一下。
“欢迎,何夕指挥官”,随着一阵语音提示,巨大的钢铁大门发出一阵链条的搅动声随后缓缓拉开,待大门打开之后,何夕一脚迈了进去。
仓库里堆满了各式坦克,不过坦克的炮管里塞满了铁锈,连履带都被时间冲刷下的断掉了,如同一头头死去的雄狮一般,静静的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何夕曾向博德问过这些坦克的来源,不过据博德所说,这些坦克在他启动之前就有了。
博德是在核战五年后,也就是2085年被基地主脑启动维护基地的,它出来的时候就整个基地就只剩下何夕这个冷冻仓里唯一的一个活人了。
至于其他人,博德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穿过仓库之后,何夕和博德来到了一个小房间内,房间里放着两个放东西的铁架子,还有一张铁桌子,桌子上面放着一个腕式电脑的模样的东西,此时正莹莹发着绿光。
“哔哔小子!”看着桌上的,何夕惊喜的叫了一声,随即跑过去,将哔哔小子带到手上,戴上之后感觉手臂上如同被蚊子叮了一样,然后就听到哔哔小子传来一阵声音。
“系统检测中,滴,系统检测完成,载入数据中”何夕只感觉脑海中突然有一股记忆涌了出来,大脑没处理的过来,死机了,也就是昏迷过去了。
……
何夕在昏迷中不停地消化着脑海中的这段记忆,,他,何夕,共和国第五野战军第三师的一名上尉,在一次对敌国渗透中为俘虏,然后被辗转各个实验室被进行试验,看到了各式各样的人体试验,比如把人放到一个真空的空间里,看看会又什么反应,又或者给人打一针不知名的药剂,然后就看到那人身上不停的凸起一个一个可怕的鼓包,还有让人身上长出鳞片之类的实验。
这些实验,随便给媒体曝光一个都是个爆炸性的大新闻,如果现在还有媒体的话。
他的最后一次实验就是将他放到一个放满水的铁箱子中,然后对他不断喷洒一种气体将他冰冻。
再次醒来已经是十几天前的事情了。
“唔~”何夕捂着头呻吟了一声,慢慢从床上爬了起来,坐到床边上。
床边摆着一个小柜子,柜子上放着一杯水,何夕只感觉现在嗓子干的要冒烟一样,端起水杯就往嘴里灌。
“咕咚咕咚”,一杯水下肚之后,何夕抹了抹嘴唇,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真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