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秀可能是觉得武俊半天没有动静,从被窝里探出半个身子望着武俊,白嫩的肌肤和隐约可见的胸露了出来。武俊心里一热,-火又升腾起来,快步走到床前,迅的脱下自己的衣裤钻进被窝。
和平时寒冷孤单的感觉不同,被窝里热烘烘的,一钻进去,就感觉到常秀光滑温暖的身体贴了过来。
常秀是武俊的第一个女人,许多年后,她的容貌已在武俊的记忆中淡漠,但是她的这句‘你进来吧’一直在武俊的脑海中清晰可见。以致以后武俊和任何一个女人上床,都会想起她的这句话,和这个火光闪烁的冬夜。
第二天醒来时,常秀早已不见了,武俊起床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将她的小叔子放了。第二年秋天,常秀生了个女儿,武俊一直怀疑常秀生的是他的孩子。因为她结婚两年没有生育,而和武俊亲热了一夜之後就匆匆地叫丈夫回来,不过,武俊不打算解开这个疑问。
可是,很多事情就是这样,最近常秀找到了武俊,提起那荒唐的一晚,说,女儿就是武俊的种。
武俊一直有这个怀疑这个事情,听到常秀的话,很是奇怪的问,这个事情为什么不早说,现在要自己做什么?
常秀就说了许雪,许雪就是武俊那晚冬夜的辛苦努力的成果,大学毕业后没有工作,就在酒店等地方打工,最近被红河一个有权势的男人给睡了,许雪很想嫁给这个男人,可是人家不同意,所以才找到武俊,希望对女儿负责。、
武俊现在是其他的县的公安局副局长,管理不到红河的事情,但是也不能让自己的女儿被人欺侮,无奈,只能找到武达,请他解决,一定要帮助自己解决女儿的事情。
武达听了武俊这么说,当然不好拒绝。
秦书凯听了这个故事后,说,武部长,那个年代很多事情都能生,现在事情已经这样了,要不我出面帮助这个许雪在红河安排一个工作,也可以嫁给别的男人。
武达说,秦县长,你也知道,爱情这个东西很是难说,现在许雪就看好这个董大苟,所以只能想办法成全,让董大苟必须娶他。
秦书凯不再说话,现在这个世道哪还有什么逼着男人娶哪个女人的事情,婚姻自由,尤其是董大苟那个个性,哪里能在婚姻大事上任人摆布,只怕这件事难度还真不小。
武达说,秦县长,我知道你不能理解,我也是没有办法,我弟弟和那个一夜关系的常秀现在就呆在我家里,要我处理此事情,否则,就不走,我也是没办法才来拜托兄弟你的。
秦书凯见不得兄弟无助的表情,当即拍板说说,既然如此,就要认真的计划一下,咱们尽人力听天命吧。
武达见秦书凯肯帮忙,自然是感激不尽,连声道谢。
红河县新开张的红河老鱼馆酒店,此刻处处洋溢着无比热闹的感觉,今天是朱达光的儿子和董部长的女儿结婚的大喜日子。
老鱼馆经过冯燕的一番精装修后,前后左右看起来更加的气派,远远望去,简直就像皇宫一般,处处显出几分说不出的贵气。
经过装修后的老鱼馆一跃成为红河县乃至普安市看起来档次最高的酒店,朱达光和董部长的儿女结婚,自然是要挑选这县里最好,最贵,最高档的地方。
这次强强联姻,吸引来了大批来宾过来贺喜,尽管朱达光和董部长一再控制人数,却还是让偌大的老鱼馆里座无虚席,实在没处安排的客人,竟然不得不临时在酒店大堂里摆上几桌,参加婚礼的人数已经严重出老鱼馆接待宾客的负荷,冯燕这个老板却不慌不忙的亲自操持着。
她心里早已有了打算,要是还有客人来的话,她就把三楼的大舞池给摆上桌子,那里至少也能坐一二十桌人,一定可以缓解眼下客人众多的难题。
快要到结婚的吉时了,一对新人都站在酒店门口眼巴巴的望着,早就邀请了秦县长当证婚人,怎么到现在竟然还没到呢?
总算是看见秦县长的座驾缓缓驶过来,早已有人迎了上去,底下的程序就算是正式启动了,先是新人进场,然后是证婚人读证词,再后来的许多节目就是娱乐性质的了。
朱达光家请来的婚礼司仪是相当有实力的,场面上的气氛被他煽动的一浪高过一浪,而坐在大包间里的秦书凯等人却并没有受到大厅里兴奋气氛的影响。今天的婚礼,不仅张东健和秦书凯很给面子,亲自过来道喜,朱达光和董部长的老领导贾仁贵也来了,因为级别相称的关系,几人被安排在同一个包间里。
这个包间是老鱼馆里最好,最大的包间,一桌子能坐得下16个人,贾仁贵,张东健,秦书凯,刘大江一帮红河县的头头脑脑,包括从红河县高升的几个头头脑脑都因为朱达光儿子的喜事汇聚一起。
秦书凯跟贾仁贵坐在相邻的位置上,贾仁贵低头对秦书凯耳语的声音说,秦县长,正好今天碰见了,一会咱们去隔壁的水上花茶座坐会?
秦书凯点头说,好的。
坐在酒桌最下手的刘大江瞧着贾仁贵竟然跟秦书凯交头接耳,心里不由暗想,这个贾仁贵演戏可真是有一套,明明背地里对秦书凯已经下了狠手,表面上却还一团和气,即便是装也要装的像才行,果然是老甲鱼啊。
坐在酒桌上的其他人见到贾仁贵竟然和秦书凯交头接耳,心里不免有些无法理解,简直平的案子,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秦书凯对贾仁贵的小舅子下了狠手,贾仁贵居然一点都不计较,还跟秦书凯相谈甚欢?
这实在是不合常理,而理解贾仁贵个性的一帮老下属,心里更加百思不得其解。所以说,你看到的并不一定就是真实的,有些事情的真相,远远乎那帮俗人的想象。
水上花茶座内,推门进来后,立即有轻柔的音乐传进耳膜,跟刚才在老鱼馆的喧嚣和喜庆气氛简直有种两重天的感觉。
身着中式白底兰花青花瓷短裙的年轻女人脸上带着笑,殷勤的迎了上来,贾仁贵伸手低声介绍说,秦县长,这是我二夫人,在这红河县的地盘上开店,还请秦县长多多照顾了。
秦书凯脸上神色不动的冲着贾仁贵的小老婆轻轻笑了一下,瞧贾仁贵说话这口气,连自己的小老婆都介绍给自己认识,他似乎的确是有诚意要跟自己敞开心扉谈一谈的。
楼上的品雅轩,藤制的桌椅,幽幽盛开的玉兰花,一袭古色古香的隔断,还有摆在屋子中间茶几上的一整套精致茶具。
一进包间就给人一种说不出的宁静感觉,秦书凯不由感慨说,贾书记可真是好福气啊,这里不仅地方好,人也好,还有着幽香的好茶,工作累了,到这里来舒舒服服的坐上一会,的确是一种享受。
贾仁贵习惯性的伸手摸了摸后脑勺说,人老了,心里想要放下的东西也就多了,不像秦县长,正是年轻气盛的年纪,做事有魄力,前途远大啊。尽管贾仁贵嘴里说的是夸奖的话,秦书凯听在耳里却是另一种滋味,他看了一眼贾仁贵,往藤制的沙上轻轻落座后,冲着贾仁贵笑道,贾书记,这么好的地方,我以后一定会经常过来转转。
贾仁贵也在秦书凯的身边坐下,伸手拍了一把沙的扶手说,秦县长,这个茶座也算是自己家的一份产业,有我二夫人在这里照应着,生意一直不错,秦县长以后要是经常过来,所有的消费都算我的,一会,我跟我二夫人说一声就得了。
秦书凯摆手说,贾书记,那怎么好意思呢?到这里来混吃混喝可不是我秦书凯的风格,再说,这样做你同意,你的夫人也会有想法的。
贾仁贵“呵呵”一笑说,秦县长,这句话说的倒是实话,按照季部长的说法,兄弟你的确是很有个性的年轻领导干部,说话做事都有自己的一套。
提到季部长,两人说话的气氛一下子融合起来,贾仁贵当着秦书凯的面讲述了这些年在一些事情上,季部长对自己的诸多关照,讲完后,又问秦书凯,不知道兄弟你是因为什么原因得到了季部长的赏识和照顾?
瞧着贾仁贵一副想要探清谜底的眼神,秦书凯并不想多说什么,只是用两个字回答了贾仁贵的问题,缘分。
贾仁贵的眼神里透出几分失望,好奇心是每个人都有的,贾仁贵现在最想知道的就是季部长到底跟秦书凯是什么关系?
人家既然不愿意说,自己也不能勉强,想到自己今天请秦书凯过来,无非是要开诚布公的谈一谈,尽量把许多事情摆到桌面上来,让彼此以后心里少些心结,因此他换了一种口气对秦书凯说话。
贾仁贵说,这次去省城后,我被季部长狠狠的批评了一通,按照他的说法,咱们这是成了典型的窝里斗,斗来斗去其实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我这心里也是挺后悔的,以前很多事情上,我这个老大哥的确有做的不到位的地方,还请兄弟你能够大人有大量,不要跟我一般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