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书凯今天也算是例外,为了表示自己的亲民,并没有拒绝吕嘉怡递过来的话筒,一曲歌罢,全场雷动。
接下来就是吕嘉怡唱《好日子》,“今天是个好日子,我把歌献给我们尊敬的秦县长。”
大家又是一阵巴巴掌,吕嘉怡音色亮丽、轻快欢畅,周副县长坐在一边忍不住赞道:“美女人美歌唱得也美,人才啊。”
孙副县长调侃道:“羡慕,上去对唱啊。”
二人说着,吕嘉怡歌已经唱完,坐在秦书凯旁边,看看周和孙副县长,“你们两人又在嚼谁的舌头?”
周副县长笑道:“孙县长赞你漂亮。”
吕嘉怡娇笑道:“你们又在胡说。”那神情却是是极度的自恋和自信。
她倒了一杯啤酒,对着秦书凯说道:“秦县长,以后多关照。”
碰杯干了,秦书凯说,“小吕,歌唱得不错啊。”
吕嘉怡十分开心,谦虚道:“哪里,县长过奖了,你唱得也不错。”
“哈哈哈……我那是山野之声,不像你这么专业。”
“小时候父亲找老师教我练过声乐。”
“难怪唱得这么准。”
这时候孙副县长拿起话筒唱起来,恰好是一个舞曲,吕嘉怡站起身来邀请道:“秦县长,请你跳舞。”
秦书凯欣然而起,吕嘉怡舞姿很标准,抱在手里像一片树叶,轻盈、飘逸,腰部及其柔软,脚步灵动,跟秦书凯配合得天衣无缝,感觉十分尽兴。
吕嘉怡很少和其他人跳,她今天好像就是为秦书凯而来的,只不过,跳了几曲后,吕嘉怡的举动便有些出格。她本来穿的是低领连衣裙,胸脯又高,稍不注意就俯视到她罩里的两只宝贝。
渐渐的,她跳舞的姿态和秦书凯贴得越来越近,时不时拿胸部蹭上来。秦书凯身体里的荷尔蒙本来就十分充盈,哪里还经得住她这样挑逗?装着不知道,右手反而向身前紧了一紧,她得了暗示,整个人全贴了上来,软乎乎温腻腻,热血大动。
“秦县长多关心关心我们这些小单位的办事员啊。”她腻乎乎的声音就在秦书凯耳边,气息如兰。
“接待办不错嘛,你的工作干的也很受领导欣赏啊。”
“领导不了解情况,我们都快累死了,哪天来看看就知道了。”
秦书凯低头一看,双眼不自觉的落到了她胸脯上,“累死了还这样健康?可见你说的不是实情。”
吕嘉怡双颊飞霞,头微微一低,轻声说道:“领导没实地调查,怎么知道健不健康?”
靠,这是明目张胆的勾乙了老子了,秦书凯心里一股暖乎乎的热气向四处迅扩散开来,天气还是偏热,上下穿得都很少,挨挨擦擦最容易起火,老弟有些睡醒的样子,秦书凯直感觉不妙,幸亏这时候曲子已完,急忙借口上洗手间,出了包厢。
站到走廊上稍稍平静一会,脑子顿时清醒了许多,秦书凯不由暗暗为刚才的不理智感到后悔。
“红河县关系复杂,千万别把自己搞人注意的对象啊。”
秦书凯在心里警告自己,年轻人当领导,最怕的是生活作风问题,这会给工作带来许多的负面影响。
虽然说时下流行当领导的在外面找一两个秦人,但秦书凯似乎却不同,三十多岁的县委领导,尽管会引起许多不良用心人的企图,但是现今的职位对于秦书凯来说,不过是仕途上的一个阶梯罢了,在这个阶梯之上,还有多少更高的台阶需要他一脚一脚踏踏实实的走上去,难不成为了那点竟然自会前程。
秦书凯在外面呆了有大约半个钟头,周副县长出来寻找。秦书凯看看时间,对周副县长说道:“差不多就结束了吧,接近十二点了,我还要去陪张达明局长,明天还有会议。”
周副县长见秦书凯态度比较认真,就进去直接宣布结束,吕嘉怡出来的时候,媚眼冲着秦书凯抛了好几回,秦书凯假装没现。
往外走时,她悄无声息的又挤到秦书凯身边,悄声问道:“没吓着你吧?”
秦书凯呵呵一笑,“吓什么?我又不是胆小鬼。”
吕嘉怡听了秦书凯的回答,掩嘴一笑,仿若两人有什么心知肚明的不可靠人之事,走在两人身后的周副县长和孙副县长相互看了一样,心照不宣的笑笑,摇摇头。
车把秦书凯快要送到住处的路上,秦书凯听得吕嘉怡在车里说,“你到前面拐角处把我丢下。”
司机依言把吕嘉怡先放下,嘴里却忍不住嘀咕了一句,怎么在这里下呢?
秦书凯倒也没在意,心想,看样子,吕嘉怡必定不是住在这附近,很可能今晚这女人也有自己的私事要进行。
司机把秦书凯送到住处后,他进屋就脱衣服进浴室冲澡,今晚这顿饭吃的,烟味,酒味,各式菜肴味道,ktv包间里的廉价香料味道,把浑身的衣服都烘的沾满了异味,闻起来,相当不舒服。
正洗着,耳听得外面桌子上的手机响,心道:“谁这么晚还打电话?张达明不会这么早就回来吧。”光着身子出去,拿起手机一看,是个陌生电话,本想不接,但害怕是底下哪个下属有重要的事情报告。
“喂?”
“秦县长,我是吕嘉怡,你睡了吗?”
“哦,小吕,有事吗?”
“我在你房间的外面不远处,想给你说点事。”
秦书凯心里咯噔一下,“太晚了,你回去吧,很快张局长要过来。”
电话里许久没声音,“喂,吕,小吕……”
她在电话那头轻轻“嗯”了一声,秦书凯心里有些烦,“你快回去吧,晚了不安全。”
“秦县长,我……只想说一句,我不是你想象那样的,我……”她声音里充满无限的幽怨,听得秦书凯几乎就要放弃自己的立场。
秦书凯放柔声音劝道:“我知道了,你先回去,有事明天再说。”
她幽幽的叹了口气,“好吧,祝你晚安。”
秦书凯放下电话,急步走到窗帘后面,室外果然是她,手里收了电话向秦书凯这边瞧了一眼,无奈的沿着大街走了,看起来似乎有些凄凉。
“难道她真的有什么难言之事吗?”突然有些不放心,很想下去把她追回来问问,稍稍转念间,见窗外的吕嘉怡已经走远,秦书凯也只好作罢。
洗漱停当后,恰好张达明的电话也到了,说是已经拜访过朋友,过来跟秦书凯说点事。
秦书凯笑道,你倒是赶的正巧,我也刚回来,要我派人去接你吗?
张达明说,不用了,我这里离你的住处很近,几分钟就走到了。
秦书凯便不跟他客气,坐等张达明过来。
张达明说话的功夫也就到了,两人见面后又是一阵寒暄,张达明倒是不见外,聊了几句后,就把话题转到了正题上。
张达明对秦书凯直言道,从表面上看,你跟班子成员之间的关系还算不错嘛,怎么外头的风声好像对你不是很有利啊。
秦书凯苦笑道,当着兄弟的面,我也没什么好遮掩的,这酒桌上的客套话不过都是些表面现象罢了,狗日的这帮县里的干部,那个个都跟猴精似的,人前人后都没个实在话。
张达明不由皱眉道,看来我的确是没有基层工作经验,这一点我还真是没看出来。
张达明问起王路宝的事情现在什么情况。
秦书凯有些无奈的口气说,还能有什么情况,反正是我这个县长,拼劲力气想要调整这个小小的公安局长,竟然没有调整成功,据说是省里有人帮这混账说话,把电话直接捅到胡亚平那里了,难不成我为了这点小事就跟胡亚平翻脸?这以后的小事多了去了,总不能处处都靠别人帮长威风。“
张达明点头道,秦书凯,你说的也有道理,有些事情的确也是事出有因,我这次顺道过来,也是因为有件事想要当面跟你交流一下,正是关乎王路宝这件事的。
秦书凯听了这话,不由一愣,他想不出来,张达明那边怎么会有王路宝的相关消息,立马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状。
张达明说,这次我陪着省人社厅的领导下来考察,倒是听说后累一些消息,跟你们红河县的王路宝调整一事有关?
秦书凯赶紧问道,什么消息?
张达明正色说,昨天在饭桌上,听省里的一个处长说,红河县公安局局长王路宝这次没有被调整,主要是省里人社厅的成厅长在其中起到了关键作用,说起来成厅长跟王路宝并没有交情,帮王路宝找到成厅长说情的人是红河县的县委宣传部董部长,此人跟成厅长之间颇有渊源。
张达明继续说,据说,成厅长曾经受过董部长家人的很大恩惠,尽管现在到了省里领导的位置上,跟董部长一家依旧走动频繁,把董部长当家人看,正因为如此,他才会答应帮了董部长这个忙,给胡亚平打电话,保住了王路宝。
秦书凯听了这话,才恍然大悟,原来钱部长跟自己提及省里有人帮王路宝打招呼的事情,竟然是这么回事,真是没想到,这次坏自己事的人,竟然就是自己也熟识的成厅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