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甲府的高空上,黑云密布,层层叠叠,没有一丝月光能透射过黑云。
冥想者浑身煞气,站在黑云上,愤怒般的模样,看向眼前一个站在黄色葫芦上手持浮沉的老者。
“人呢,交出来,否则你明白我的手段”,冥想者沉声道,声音仿佛音波扩散,浮动在他四周的黑云,顿时出现溃散。
“师弟,何必这样做?人早已经离开了这里”,手持浮沉的老者一甩浮沉道,扩散到他身前的音波,就在他浮沉一甩之下一消而散。
“长川道人你记住了我早已经不是你师弟”,冥想者身上煞气沸腾,仿佛要冲霄而上道:“你说玄女已经离开这里,别想骗我,今日就算你在这里,我也要把她杀了”。
“原来是长川道人!!”此时躲在黑云中的膏山心中震惊,看向手持拂尘的老者时,内心翻腾。
长川道人可是有情世界内能呼风唤雨的高人,连神皇见到了也得叫一声师父,同时他更想起了一则传闻,传闻中数百年前,冥川道人与长川道人曾经在不际山拜入阴阳道人门下修行,后来阴阳道人不知因何缘故死去,两人从此不和。
本来还以为只是不实的消息,此时膏山可以肯定两人确实曾经是同门师兄弟,只是两人为何从师兄变成敌人,他就不得而知了。
“停手吧!人早已经走了,派人出去找寻雷泽花只不过是障眼法,拖住你能在此的脚步,你现在还不明白?”,长川道人道。
其实在重华把玄女带到甲府时,计划便已经开始,利用重华只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让冥想者以为玄女还在甲府中,为玄女的离开争取更多的时间。
“长川,你!”,冥川道人像是明白了一切,顿时愤怒至极,一个巨大的掌印记击出道:“给我血洗甲府一个不留”。
轰隆隆~~~
声音如雷,在高空的乌云内响起,似是在高空中发生一场惊天地泣鬼神的战斗。
房屋瓦解,乱石滚落,满天尘土乱飞,崩坏的地面更是寸寸紧跟,如同夺命追魂而来。
在甲府中接到命令的人,此时厮杀更加猛烈,甲快行手持青阳刀在甲府外,与手持赤红大刀的牧充相战在一起。
双刀相碰,星火飞溅,一连串的火花在黑夜中闪耀,地面遍布刀痕,转眼间已经不见往日的痕迹。
“我没来北郡之前,便听说过你的事迹,如今看来,与传闻中的不太一样”,甲快行手持青阳刀奋力一劈,一道青色刀气发出,直袭身前的牧充而去。
“可惜我之前没听说过你”,牧充见状,手中赤红大刀,刀背上八个刀环,其中一个碎裂,一股庞大的力量顿时爆发。
砰~~~
袭来的刀气在牧充重新挥动手中的大刀时,覆灭在半空中,牧充从原地一步飞出,袭击甲快行而去。
铿锵,铿锵~~~
甲快行这时身穿的青色盔甲,出现一阵青色的光芒,一股力量从青色盔甲上爆发,震裂地面。
牧充手持的血红大刀,仿佛与这股力量不分上下,彼此之间发出激烈的气流碰撞在一起。
甲府内,叶黑子于两尊石牛鏖战,方圆已经被移为平地,两尊石牛不停的用坚硬的牛角攻击叶黑子。
叶黑子则控制手中的黑色树叶,像是一块盾牌般,每当石牛攻来,黑色的树叶,都会挡在她身前抵挡石牛的攻击。
大厅内中年妇人,手持一张画像,站在一头路过的青色蝎子前。
画像内杀伐气息迫人,站在她身前的蝎子,仿佛陷入了幻象中,呆呆的站在中年妇人面色一步不动。
此时,重华在逃命的路上,感觉脚下一阵晃动,不时有乱石飞来,身后的青色蝎子紧追不舍,双铅隐隐有要出击的迹象。
突然,背后杀机袭来,青色蝎子一甩身后的尾刺,如同一根从天而降的长矛般,直刺重华后背。
碰~~~
奔跑中,重华凭借练体三层的速度,向前一扑,在地上连翻几个跟头后,躲避身后袭来的这次危险。
此时,在他身后一丈外,青色蝎子锋利的尾刺在地面上,留下一个深深的印记。
“好险”,重华一脸阴沉的朝甲府大门跑去,刚才青色蝎子那一击若是被击中,可想而知,定然性命危已。
眼见身后青色蝎子还在追来,重华一瞬也不曾停留,加快脚步朝甲府大门奔去。
路上看到数具尸体鲜血淋漓的倒在地上,有些甚至口中还在发出惨叫声,可就在青色蝎子路过间,地上只剩一具具残缺不全的尸体。
高空中轰鸣声响不时传来,震动人心,让还活着的人更加惊慌失措。
重话此时不敢使用血气护体,害怕在黑夜中发出的血气,引来更多的危险。
眼见甲府大门就在眼前,他内心激动,只要逃出了甲府,他就相当于逃出了生天。
一名身穿盔甲的士兵,此时已经快要迈出甲府,看着他激动的神情,显然以为总算是保下了一条性命。
噗~~~
突然,就在士兵刚迈出大门瞬间,头颅落地,血溅三尺。
士兵错愕的眼神,仿佛不可置信,落地的脑袋在地上滚落了两圈,身体才倒在地上,惊起一阵尘埃。
重华急忙停下脚步,此时他距离大门不到一丈的距离,看到这一幕,惊愕般步步后退。
此时,大门前站着一个隐隐约约的中年男子的身影,他浑身上下透露着一股杀死,显然方才就是他出手夺下想要逃出大门的士兵性命。
膏山在高空中听到冥想者的命令,便一直守在大门前,防止有一人活着逃离甲府。
正在重华思索如何应对时,身后青色蝎子来到,锋利的尾刺一击穿破他的胸膛,击飞出大门,重重落到大门外。
在这一瞬间,鲜血染红了身体,咳出的血液堵住了喉咙,一股火热从胸膛内炸开,像是有一团烈火在胸膛内燃烧。
错不急防的一击,穿破了他的胸膛,让他倒在地上提不起半点力气。
血液流了一地,睁开眼只看到冰冷的地面贴在脸上。
“要死了?”,重华说话间,嘴角鲜血又流了一地,在这一刻他想起了还在平原村内的父母,以及或许还在等他归来的未婚妻。
他想起了许多人,许多事,耳旁渐渐听不到外面的打斗声,双眼也渐渐的朦胧。
他想要努力睁开眼睛,但他好困,好累,好想闭上眼睛休息。
时间流逝,高空中的黑云变得稀薄,风微微,吹干了地上的血迹。
忽然一根光线在躺在地上的重华体内出现,无数血肉就在这根光线出现瞬间,快速挪动。
胸膛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愈合,短短数十个呼吸间,胸膛上出现的伤口,已经恢复如初。
心跳声就在伤口恢复瞬间,恢复了跳动,在体内发出砰砰声响。
一根,两根,三根,重华手指在心脏跳动间,发出动弹,数十个呼吸之后,他猛然从地上站起来。
他摸了摸胸膛前的伤口,发现伤口已经恢复,若不是身穿盔甲上出现破烂的痕迹,以及地上的流出的血迹还在,他还以为一切只是之前的幻觉。
身后甲府内燃起了熊熊结接过,这场战斗不知道在何时已经结束。
他已经不知到在地上躺了多久,眼见笼罩在猎源镇上空的黑云已经消失,朦朦胧胧的月光从高空中照射而下,显然已经快要接近天亮。
重华来不及思索太多,匆忙间脱下射穿的盔甲,急急忙忙的逃离甲府,离开猎源镇。
这一切对他来说,毕生不想经历,不仅是被人当做棋子的愤怒,更有对无奈选择的愤恨。
当白天来临时,甲府内一切都已经成为灰烬,除了当事人外少有人知道,在昨晚在甲府内到底发生了什么?
事情传出之后,北郡各地纷纷震惊,敏感的人纷纷邹起了双眉,而当事人之一的重华,已经在前往平原村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