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见敲门没有反应,转头征询了一下逮住她的人。
那下人心里也着急啊,王爷可是在正堂等着有一会儿了啊!可不是谁都能让王爷温柔对待的。
下人终是觉得不能再拖了:“直接进去把王妃请出来,王爷若是不高兴了,估计咱们都会被连累着受罚。”
影子尽责的扮演着侍女的角色,有些埋怨地碎碎念道:“要不是你拉我来,可没得奴婢什么事情。”
不过还是顺从地推开了房门,走进房间,绕过屏风,然后,瞬间寂静……
侍女不知所措的捂着嘴,重新退出了房间,有些木讷地扭头看向那人:“大兄弟,我,我觉得,我会被灭口啊怎么办,我上有老下还没有小的……”
那下人瞬间觉得麻爪子,这个侍女怎么说哭就哭了,还语无伦次的,不会那个邻国公主死在里面了吧……
他一个男子又真的不好进去,只好劝道:“不管发生什么,你跟着我去正堂去跟王爷说清楚,王爷肯定不会迁怒滥杀无辜的。”
侍女却极力反抗:“不行!绝对不行!我,大兄弟你就当好心救我一命,就当没见过我!我竟然亲眼见证了王爷被戴了绿帽子,告诉了王爷,我还有活路吗?”
那下人也愣住了,这侍女刚刚说了啥?王爷被戴了绿帽子?他,似乎也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消息啊……
咽了咽口水,那下人还是觉得王爷是那种秉持着抗拒从严,坦白从宽原则的主子,还是硬扯着这个侍女去王爷面前说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两人才刚离开,纳兰晴倒是迷迷糊糊的醒了,那两人离这房间近,门又没有关上,侍女的哭声,扰得纳兰晴实在睡不下去了。
纳兰晴要起身,却牵扯出了一丝痛楚,身上到处都渗着丝丝疼痛,昨夜的记忆瞬间重新涌入脑海。
纳兰晴震惊地看着同样刚刚醒过来浑身赤果的雄护卫,因为药没有得到解决,那丑陋的地方仍然傲然而立。
纳兰晴瞬间尖叫了起来,雄护卫本来就是在酒和药的作用下,刚醒来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被这忽如其来的尖叫,一个颤抖,浑浊的水如喷泉般涌出,腥味瞬间充斥着整个房间。
雄护卫神色复杂,那伴随着丝丝痛楚的感觉让他很是不安,总觉得,似乎出了问题了……
但眼前尖叫着的八公主,却容不得他多想什么。
这种时候,他必须赶紧离开,不然等到人来了,就更说不清楚了。
只要没有人赃并获,八公主咬紧牙关不承认,别人最多也只能说点闲言碎语,没有真凭实据,就构不成威胁。
雄护卫赶紧捡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件迅速穿着整齐,检查好没有遗漏下他的物件,就从窗户跃出藏匿了起来。
只可惜,这护卫太过着急,没想起地上还遗留着那带着腥味的不明液体。
纳兰晴尖叫之后,看着那护卫着急忙慌离开的样子,只觉得这人竟然就丢下这么个烂摊子给她收拾了?
混乱的脑袋里,纳兰晴忽的有了一丝清明,她身上确实因为有那么多的淤青而疼痛,但那最柔软的地方却丝毫没有痛感,她并没有被雄护卫强行占有,她本质上还是清白的呀!
虽然这现场,怎么看,都不像她是清白的……
纳兰晴这一声尖叫,被下了迷药的侍女们和程嬷嬷都吓醒了过来,紧紧张张地收拾妥当,看着这天色,心道糟糕。
程嬷嬷皱了皱眉:“你们又不像老奴,一把年纪了难免有时候睡得沉,你们一个个年纪轻轻的还能睡过头?”
可当程嬷嬷带头进入这喜房,闻到那难以言说的味道的时候,心下一紧,她可不是未经人事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那七王爷显然不可能到了她们都睡下之后还来这喜房,这事情可就严重了!
程嬷嬷将其他下人关在了屋外,几步来到纳兰晴床边,也顾不得行礼了:“公主殿下,发生了什么,快跟老奴说说,老奴好想想办法,这都辰时了,再不抓紧,怕是王爷都要过来了。”
纳兰晴也没心思去计较什么主仆之礼了,紧紧抓住了程嬷嬷的手,就像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一般:“嬷嬷!你要相信我,我还是清白之身!我还并未被占有,不害臊的说一句,嬷嬷不信可以检查一番!”
程嬷嬷看着纳兰晴就这么掀开了原本紧紧抱着的被子,身上的淤青简直让人不忍直视,但那最柔软的地方确实没有丝毫被占有的痕迹,不用下手去检查都能看得出来。
但随着被子被掀开,还有一个问题被发现了:“公主殿下,你身下的白帕子染血了!”
纳兰晴看着那白帕子,忍不住浮现出最后看到的那个黑影子:“我……有人故意要陷害本公主!一定是的!程嬷嬷,会不会就是凤一那个通缉犯!”
程嬷嬷皱了皱眉,凤一一看就不是蠢的,就算要对付公主殿下也不会在新婚第一天,还是以这种给王爷戴绿帽子的形式:“公主殿下信得过老奴的话,便不要太急着下定论,咱们现在要想的是如何解决这个困局。”
程嬷嬷先给纳兰晴披上了外衣,然后道:“公主殿下,现在有一个办法可以让这屋内的味道有另一种解释。
不过这需要公主殿下催吐,会很难受,但公主殿下不擅长做戏,所以只能辛苦公主亲身体会一番呕吐的痛苦还有之后的虚弱了。”
纳兰晴心里有些害怕,但,相比于失去名节毁了一生,这似乎也并不那么可怕,不就是催吐吗!
纳兰晴颤颤巍巍地将手伸到喉中,程嬷嬷心里焦急万分,七王爷随时可能过来,狠了狠心给纳兰晴加了把劲。
纳兰晴瞬间难受的呕了起来,昨日本就没吃什么,只能不断的呕着酸水。
别说,纳兰晴都觉得,之前那难闻的味道似乎被这酸臭味取代了……
然后程嬷嬷赶紧给纳兰晴挑了一件立领的厚重宫装,完全遮挡住了那些淤痕。
只可惜,程嬷嬷和纳兰晴动作终究是慢了一步,床上被撕碎的里衣和那染血的白帕子还没来得及处理掉,独孤湛已经推门而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