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她的家乡在东北,从小可没少听说,那些小鬼子做下的恶事,后来出外游走几年,也见过几次嚣张的岛国人,让她更是从心里厌恶那个猥琐的种族。
还记得那次是在长城上,一个岛国人穿了当年侵略时的土黄军装,带着垂了狗耳朵的帽子,举着膏药旗,哈哈笑着照相,那导游还一副谄媚的样子,不断恭维,惹的她同一群游客愤怒指责,最后那小鬼子悻悻走了,那导游却反骂他们懂不懂什么叫国际友好。
当时她就想,那导游真应该穿越到抗日时期,让他被小鬼子开膛破肚虐杀,看他还会不会这么恬不知耻的提什么国际友好。
可惜,没想到,人家没穿越,她反倒穿越了,而且还与这些倭人再次相遇了。
今日他们在东市这般毫无顾忌的出刀伤人,恐怕背后一定有依仗,只是不知是贿赂好了官员,还是另外有何后手?
不过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不论时空怎么变,他们这个人种的劣根性始终没变,还是那般嚣张,阴狠,贪婪。
欧阳挑了门帘进来,见妻子正颦眉望着窗外发呆,脸上少有的满是凝重之色,就坐了过去,揽了她到怀里,问道,“在想什么?”说着抬手揉开她的眉心,木艾回过神来,拉下他的手问道,“可探到那些倭人的底细了?”
欧阳摇头,“那个倭人跟丢了咱们的踪迹,就回转了东市,我守了半个时辰也没见他们出来,待晚上我让瘦猴他们再去仔细探查。”
木艾叹了口气,抬手给他倒茶,欧阳接过犹豫半晌,还是问道,“你可是认识那些人?为何这般上心?”
木艾低头喝了口茶水,脑子里转了又转,还是决定说实话,“欧阳,你知道我不是你们百花的人吧?”
欧阳点头,“知道,你是从海外来的。”
“不,其实不是海外,确切说,应该是另一个时空,我也解释不太明白。总之,我的家乡就是离百花很远,远到根本回不去。”木艾想起就别的高楼大厦、车水马龙,语气里就带了一丝怀念和伤感。
但是很快她就收拢了心神,重回倭人的话题,“我们家乡那里也有这倭人,而且他们还是我们的仇敌。
这倭人品性极度恶劣,有名的欺软怕硬,如果咱们的国家比他们强大,他们恨不得像狗一样摇着尾巴贴上来讨好,但实际上他们就是喂不熟的白眼狼,他们在咱们这里学了好文化好手艺,偷偷壮大自己,可是一旦咱们国家有个动乱,或者国力衰退了,他们立刻就会攻打过来,杀光咱们的百姓,抢走咱们的财物,然后占领咱们的土地,把所有幸存的人当成奴隶一样对待。”木艾越说火气越大,气也喘得急了。
欧阳放下手里的茶杯,轻抚木艾的脊背,等她的火气消了小一些,才问道,“他们攻打你的家乡了?”
“何止啊,被他们侵略的国家多了,只不过我的家乡是受害最严重的一个。他们曾经一口气屠杀过我们家乡一城的百姓,足足三十万人,后来如果不是全国百姓一起抵抗,恐怕就真成他们的奴隶了。”
三十万?百花虽然繁荣,但是每城的人口也不过十万左右,这相当于连屠三城,真是暴虐残忍,欧阳手下也有几十条人命,乍听之下也觉愤慨,但让他仅凭一面就相信这些倭人会侵占百花,又觉有些鲁莽,“你是说,这些倭人会对百花不利?”
“就算没有害处,也绝对没有好处。原本我也怀疑,因为毕竟这里离我的家乡太远,也许他们只是长得相象而已,但是今日在街上,我听他们的语言是一样的,而且那些人只因为几颗珍珠就挥刀砍人,简直是太嚣张了,如果咱们没有自保之力,岂不是就命丧当场了。他们看中了你的刀,随后跟着咱们,就是没安好心,咱们这是甩掉了那盯梢的,否则被他们知道了咱们的落脚之处,你等着晚上被他们灭门吧。”
欧阳心里其实还是有些觉得妻子忧心过重,那些人确实嚣张一些,但是江湖上也常有些人尽到别人的好兵器,大打出手,或者背后使些下作手段,他也是听过不少。
不过,若说这些人会胆子大到在别人的国土上烧杀灭门,甚至会侵占百花,奴役百姓,他却是不信的,偌大百花,人口几百万,岂是他们一个小岛国能够觊觎的。
但他见木艾如此郑重,又不好反驳,只得安慰道,“晚上我亲自去探消息,你先别担心。”
木艾猜到他必是不信的,想想也是,如果有人指了街上的陌生人对自己说,他们以后会侵占你们的家园,自己也会觉得这人一定是个疯子,不过,她必定在百花生活了这么多年,早把百花当成了第二故乡,本心里真不希望这里也像原来的家乡那样遭受屠戮。
于是,她想了个办法,说道,“欧阳,我知道你不信,觉得是我杞人忧天了,但是这些倭人…算了,还是用事实证明。咱们夫妻打个赌吧,一会儿你在去那些倭人面前露个面儿,引他们找到咱们的院子,看看晚上他们能否上门?”
欧阳难得也起了好胜心,“家里不会武的,都安排一下…”
“我会带着栓栓母子和小安她们几个躲在后院,保证万无一失,你就带着孩子们在前院,等着迎敌吧。如果他们只是小偷小摸,就算我错了。如果他们是奔着灭门行凶来的,就是你错。”
他们夫妻俩相处几年,第一次意见相左,一个觉得对方忧心过度,一个则坚持自己的看法,于是都憋了劲儿要分出个高下。
待小安几个端了饭菜上来,两人匆匆吃了,欧阳就出了门去找那些倭人。
木艾则把前面的两个门房和两个粗使丫鬟打发到食为天去住一宿,又唤了小安几个仔细嘱咐两句,几个丫鬟不知道主子为何这般安排,却也没有多问。
欧阳又去东市走了一圈儿,买了一盒子珍珠,在倭人的铺子门前慢慢走过,果然还没走出十几丈远,就有一个倭人遮遮掩掩的追了上来。
欧阳眼角瞥到,冷冷一笑,不紧不慢的回了城东青石胡同,躲在门后见那人返身走远,才回身招了瘦猴和崔猛几人,说道,“今日有个倭人看上了战神刀,晚上他们一定会上门,你们到时都警醒些,如果他们下手狠毒,就不必顾忌,送他们上路。如果只是小偷小摸,就打残了扔出去”。
瘦猴兴奋的搓搓手,笑道,“上次在万剑山庄,都没有我们兄弟出手的机会,这次可要好好活动一下筋骨。”
崔猛想起白日里在薛家茶馆听得的消息,说道,“首领,薛家那里传来消息,唐门那位门主夫人好似有为女儿出头的意思,唐门主倒是压了下来,谁知道会不会有什么后手。”
憨牛瞪了眼睛,“这唐门也太不是抬举了,当日就不应该救那蛇蝎女子。”
瘦猴见首领脸色沉了下来,连忙说道,“当日夫人也是为了首领好,本来江湖同道就因为首领得了爵位流言不少,又有顾老爷子几位老前辈求情,如果真是不给药材,那就不是同万剑山庄和唐门结仇了,恐怕以后咱们梵天宫就成了整个江湖的对头。夫人不计前嫌把药给了,不管救不救得活那唐凤,都能落个心胸宽广,大仁大义的名头,如果唐门还找咱们的麻烦,咱们就是灭了他们的山门也没人会说一个错字。”
憨牛挠挠脑袋,嘿嘿笑道,“我没想那么多。”
欧阳挥挥手,“传信回去,叫兄弟们盯紧些,如果唐门有动作,就不必再留手。晚上也警醒些,多照看几个孩子。”
“是,首领。”几人应了散去。
那倭人几乎是小跑着回了东市报信,自家主子极喜欢那把宝刀,一心想要抢回来,可惜先前那同伴居然跟丢了目标,被主子抽了十几鞭子正躺在厢房里呻吟,没想到他守会儿店门的功夫,居然又被他碰到了那男子,而且还探到了落脚处,这可是大功一件。
果然,那倭人头领听得手下报告,喜得立刻站了起来,这侍从就问,“主子,可要下臣晚上带人去把那刀取回来?”
倭人头领眼睛一瞪,怒骂道,“傻蛋我说过多少遍,最近有大事,行事一定要小心。”
那侍从连忙跪下磕头,“下臣该死。”
倭人头领在红木地板上,转了几圈,吩咐道,“带上几个人手,备上厚礼,拿我的名帖去拜访乔府尹,就说我丢了一把绝世好刀。”
那侍从眼珠转了转,立刻明白了主子的意思,躬身应下出去布置。
青石巷那里,木艾亲自下厨做了几个好菜,等着孩子们游逛了一天回来,洗漱干净了,一家人坐在桌边儿,一边吃饭,一边说起白日的见闻。
海子抱了辛巴给他买回的大海螺,咯咯笑着,玩得欢喜,不肯吃饭。
木艾也不勉强他,让小安几个好好看着,然后给栓栓夹了一筷子清蒸鱼,笑道,“晚上,家里可能有些不安静,我陪你们娘俩住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