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没什么不好,还能赚一笔,正好给下头人发薪水,免得捞嘴伤民。
这场饥荒让粮食变得极为珍贵起来,对于小商人,他们早被开刀放血惩戒,朝中又掀起对奸商的口诛笔伐,只是屯粮的并不是所谓大商人,而是皇室宗族外戚,这些皇亲国戚不能沾手朝政,但敛财的本事却是前所未有的,而且还整天顶着一颗肥脸哭穷,如果熬了熬油水还是有的。
这事安国主持,有什么需要尽管说,子尧你新婚燕尔的,就别参合这事了,你是女儿家。
“我只听说过河拆桥,没见过还没过河就拆桥的,等用不上我再说。”姚舜禹知道夏言看自己不顺眼,而他直觉夏言发现自己装疯卖傻。
“是的,有件事我要说清楚,开仓放粮这事我做,维稳的事子尧来做。”虞亿咳一声,有些不好意思的对同僚说,实际上他是给夏言说,其他人没必要说。
你他妈的是个疯子!“子尧?为何?”夏言清楚虞亿宝贝他这个女儿,独苗谁不宝贝?
“我是商人姚舜禹,姚舜禹比在座诸位更了解商人,再者,我是虞尧,虞亿的儿子,不会做坑爹的事,我起草的计划,诸位也都看了,也表示认同,但这件事总有人起头,而我正好,反正事起商人。”姚舜禹一边装疯,一边还是在寻求自己政治地位,不得不说作为一个官二代,而且还是一个奸臣之一,行事很方便。
“可子尧你的草案并非言商。”陈同学是个圆滑人,不像廖长兴真的没给姚舜禹好脸,而且顺势叫起了子尧。
“两枚铜钱,谁能说哪一个更肮脏龌龊,既然通了买卖,还想立一个贞洁牌坊未免太好笑了,陈大人,别的我不行,但言商人,我是行家,如果诸位配合,我可以让他们用了钱吐了粮食咽恶气。”这话的说,如果做不好是人没配合好。
谁还能把自己做一个商人当做无上光荣一样?虞尧。
“虞家女子,你直说要我等如何?”廖长兴是看不惯姚舜禹,有次还把口水吐到人脸上,被姚舜禹自个用袖子揩了,还说,我虽做不到父亲那样唾沫自干的地步,但还能做到拭去放开一场事。
“我给诸位讲一个故事,从前有个丈夫,他想养二奶,可家里夫人银钱管的紧,于是他想到了一个藏私房钱的好办法,他把钱借给朋友,并约定时间还,某日夫人在家朋友上门,朋友对夫人说,如果你把衣服脱了,我就给你一百两银子,还把钱现眼,夫人想丈夫一件几个月没拿钱回家,公婆孩子都快饿死了,心一横就脱了,真的挣了一百两,晚上丈夫回家,问夫人朋友来过没有,欠他钱一百两该还了。这对夫妻缺乏信任,妻子不信任丈夫,所以把钱攥了,丈夫不信任妻子,把钱借给朋友,导致结果是承受不必要的损失,今天我希望与诸位开诚布公,免得日后扯皮,而且我也怕丢了小命。”姚舜禹突然把泛滥朋友圈的心灵鸡汤熬了一盅,如果他不亮出牙齿,别人只会同情或是厌恶他这个疯子,不会把他当回事。
你几斤几两?
“子尧说的是,我等对草案,并无异议,只是不信任你,说说怎么个开诚布公?”夏言决心要除掉虞亿这个不着调的,反正里头的那位……在这之前他不介意虞家父女更疯。
“首先嘛!我现在姓姚,是个商人,不是虞家官二代。其二诸位只需要稳住朝中异见,不乱阵营,或者不要让我这个箭靶太早倒下,我需要时间。”姚舜禹现在怕遇到猪队友,所以把丑话先说了。
“说的轻巧,你做了若是做了人神共愤之事,我等老材还能挡住悠悠之口?”廖长兴真的杠上了,他家里的女子事事以虞尧为诫。
哈哈!俗话说得好,姜是老的辣,但想到自己用俗话说,估计这群老家伙有很多俗话说,“这是廖大人事了,我姚舜禹是商人,不是政客,不能左右他人唇舌不算无能,况且商人本就遭人羡慕嫉妒恨,我能有什么办法?”
说的就像不能给你遮风挡雨是别人无能一样,而当老子的就像一条死猪一样,那时常带笑的脸,这会分外可恨,也不知怎么笑得出,婆娘子都疯了!如果不是这对父女长得相似,他都会觉得两人其实是搭伙唱双簧的。
“姚大公子!你还是给诸位大人把你计划细详一般吧,我等洗耳恭听。”虞亿突然开口,说出让众人掉下巴的话,听着可不像父亲说的话。
“我起草了五份详细策划书,现在给诸位看,如果有意见尽管提出来,过了今天我可没时间了。”这算是工作计划么?甲方乙方的事情并不好做。
“姚东家你写的是天书还是甲骨文?看着像大夫开的方子,写合约,应该用正楷宋体字,这样规范周全,你这样写会留隐患的。”虞亿忍不住吐槽了姚舜禹的字,他真的快认不得她字了,他刚能认常用繁体字,而她已经用简笔不能再简笔的字写字。
其他人没虞亿反应激烈,这草书字虽然潦草,但还是认得的,虞亿的公文都是用正楷字,只有私下才用其颜体,而他也是倡议公文规范用字,这样避免了因字取人或因字废人的事。
这样子被模仿的几率更小,“虞大人,我若真用甲骨文起草,你认得?我用先秦时期小篆体你都认不得,何况夏商时期甲骨文。”
我还认得两个呐,说不定其他人一个也认不得,“好心提醒你,我上过当的。”
你自个交友不慎怪我咯!“无妨,我也好心提醒你,交朋友呢要擦亮眼睛,我猜你很多朋友是你闭眼睛时候交的。”自己也不是什么好朋友,撬朋友墙角的事又不是没做过,做了就算了,还缺心眼的在家里炫耀自个聪明。
彼此彼此,“姚舜禹的朋友也不见得有益。”想到那群坏孩子,虞亿一股子气就冒起来了。
想到虞亿那群自以为是的朋友,老想当自己长辈老师,姚舜禹也是一肚子火气,当年那是水火不容,“是啊,酒肉朋友,可姚舜禹至少有朋友一起喝酒,但虞尧却是一个朋友都没有,就是一个可怜虫,自卑,自闭的疯子。”烂人,还想人家当恩人一样尊重?
虞尧一个朋友都没有!“你把朋友分的太清,所以你一个朋友都没有。”太过于理智的人交不到朋友,众人皆醉,我独醒。并不是一种情操,而是寂寞和智商不够的表现,太理智会把人逼疯的。
太伤人了,如果是很久远以前,他一定泼一杯水给虞亿,但现在释然了,“不和你说话了,怪没劲的。”
两人说话交头接耳像是在讨论策划书的事,没人会关注到两人其实根本就没看策划书,反而是其他人逐字逐句的商讨。
过了好一会,众人才争论完毕,中间差点上演全武行,身为体弱多病的人,自然不会做出挽袖子上阵的事,全让虞亿老爹挡了,他都有些后悔双重身份都是体弱多病了,早知道分裂一个女金刚。
难怪要让他们拖时间,里面很多都是涉及官府,完全是疯狂的计划,当然是针对某人而言,简直是飞蛾扑火。
“虞家女子,你这是寻死,老夫劝你收手,这事让老夫等人做,都尚且冒险,何况你,虞大人于公你是上峰,于私与我无关,有句话不当说,若是求得功名,你已功成名就,若求功绩,何苦女儿?”廖长兴看了详细案子后,心知虞家父女恃才傲物,不把宗法放眼里了,小心掉脑袋。
“多谢廖大人关心,只是得到一些东西,就要付出代价,这个代价哪怕是死也无悔。”就算死也是姚舜禹,或是虞尧,而不是某姚虞氏。
“多谢廖给事,只是他有他的路要走,他不仅仅是我儿子,他还是虞尧或者姚舜禹,身上有虞氏负担和墨家希望,他能学以致用我很高兴,不求青史留名,但求问心无愧,所以拜托诸位,这是他第一次经手如此大事,若有不周之处,请看在他是年轻人份上海涵指正,拜托了!”虞亿起身神情严肃,双掌贴股鞠躬九十度,像给皇帝姓叩首大礼都是在重要节气还会行,而且皇帝又经常不到岗,像虞亿这样的高官叩首礼几乎用不上,鞠躬过半真的是大礼了。
老夫指正了,你他妈的什么时候听过?回家生孩子去!几人心中咆哮,但也答应了,因为父女两个不停的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