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愿意?”见她迟迟不回应,薄书砚脸上的笑意渐渐褪尽。
傅深酒抬眸对上薄书砚那双幽无波澜的双眸,又快速移开了。
她有些搞不清楚,他是已经听到了通话内容,在变相拆穿她;还是,他没听到,仅仅只是在试探。
但,万一只是试探呢?
傅深酒笑眯眯道,“能有薄先生帮忙,我的猫也会觉得荣幸的。”
她不信,薄书砚真会陪她去萧家找猫。
然而事实证明,她错了,且错的很彻底。
第二天一早,傅深酒几乎是逃难般地赶到萧家别墅的。
彼时,身材颀长的薄书砚正靠在自己的黑色Lincoln车上,抽烟。
他今天穿得相对休闲,里面是灰白的高领针织衫,下面是裤管笔挺的黑色长裤,外搭一件深灰的大衣。浅短清爽的碎发没有经过商业式的打理,自然地垂落着。
英朗不凡、倒不像是已经30岁的男人。
他右手插袋、左手执烟、垂眸凝神,在思考。
烟雾从他薄唇间缕缕逸出,散在冷空气里,最后落入傅深酒的眼中。
“薄先生,怎么不先进去?”傅深酒调整了呼吸,上前打招呼。
薄书砚偏头来看她,漫不经心地在她身上扫了一眼。
傅深酒这才发觉,自己今天的服饰搭配,几乎与他一模一样。
她也是内穿一件米白色的毛衣,下穿黑色烟管裤、外搭一件浅灰的大衣,然后踩着一双黑色的细跟单鞋。微卷如海藻的长发自然散落着。
“我在等你。”薄书砚似乎有点疲累。
“抱歉,让你等了这么久。”傅深酒不好意思地抿抿唇,“那…我们进去吧。”
“嗯。”薄书砚站起身,先一步进了萧家别墅。
见是傅深酒来了,大多佣人都懒洋洋的,只不过对未曾谋面的薄书砚很热情。
薄书砚先去了洗手间。
他抽烟过后,都要洗手。
傅深酒不知道这一点,只当他是在门外站了太久憋着了。
“秦妈,家里的人呢?”傅深酒望了一眼二楼。
“当家的出差了,太太还在睡呢!小姐在厨房!”正在擦桌子的秦妈压抑着不耐烦。
傅深酒早已习以为常,只是她突然想起了昨天的事。
喉头微涩,她声线都有些变了,“萧邺森在家吗?”
“哎呀,我哪里知道……”秦妈将抹布一扔,抱怨情绪明明蓄势待发,却在转瞬间变了颜色,“薄先生,您出来了?吃早饭了吗?”
傅深酒回头去看他。
薄书砚朝秦妈淡淡勾了勾唇角,就将视线移到了傅深酒脸上。
他似笑非笑、眸光深凝,“见不到萧公子,你很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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