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大‘花’张开稍稍有些尖的嘴,‘露’出两颗大板牙,“咔嚓、咔嚓”一阵狂啃,那声音听得众人一片牙酸,这么硬的玩意儿,啃上去那得是什么滋味?
王大虎牙直呲,要是换成他,这竹子定然没事,也有可能破点儿皮,但这牙绝对是掉定了,没过半分钟,一根足有海碗粗的‘毛’竹就被啃断变成两截。
众人一片哗然,这‘毛’竹可是专‘门’从山上伐下来的青竹,而且还不是普通的竹子,因为神农架山势太高,比如这青峰山,你要是现在爬上山顶,说不定还能看到积雪,所以一座山上就能经历几种气候。
而他们伐断的这些青竹正长在半山腰,属于冷热气候‘交’替的地方,所以这里的竹子质地柔韧结实,是做竹屋的最好材料。
两个成年人拿着大斧子要砍上好一会儿才会砍断一根,为了更加坚固耐用,伐回来后还专‘门’用桐油刷上在太阳底下暴晒,晒到五分干,这才拿来做建筑材料。
拿斧子都要砍上半天,没想到,在这个大老鼠的大板牙面前就如同家里做的懒豆腐一样松软,一根这么粗这么结实的竹子竟然没坚持到二十秒。
大‘花’不满意的龇龇牙‘花’子,对这竹子的硬度有些不满,这也太不禁啃了,都没显示出哥们儿牙齿的厉害就完蛋了。
想着有些不爽,一张口,继续向第二根竹子扑去。“停,停,行了行了,很厉害了,就别再糟蹋东西了。”心疼材料的李会计忙制止了大飞鼠还想显摆的心事。
大‘花’展示完自己的本领,也不蹦回去了,直着两条后‘腿’,一步三摇很是得意地往自己伙伴儿那块儿走,众人的惊呼声显然让它很有虚荣感。
“哇,好厉害,李大伯,我看它们可真是能帮到我们那,留下它们吧。”赵小荔着实被这几个看着就像商场里卖的‘毛’绒玩具的动物表现出来的本领惊呆了。
一个会挖‘洞’,还有个更厉害,完全可以代替斧子和锯子。当然,其实更吸引她的是这些小家伙可爱至极的外形。‘女’人,无论年龄大小,看事物的第一眼基本都是外貌党。
“是啊,是啊,老李叔,都留下吧,有它们在,咱们干活儿也有劲儿一些不是。”王大虎也在一旁帮腔。
李大叔翻了个白眼,你们这些喜欢凑热闹的家伙都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敢情这工资不是你们拿,你以为那只会说话的鸟儿是吃素的,等干完活儿,这家伙就会按人头结账的,天知道小黑鸟儿的数学现在能不能加减到三位数。
要是敢少一个,那它怂恿起刘一流麾下第一打手发起飚来,怎么搞?李会计瞥瞥一旁看着憨厚不吭不昂身高两米多的大黑熊,心里又是一寒,打消了还想忽悠忽悠的主意。他敢说,有这样的大家伙在,没一个黑心工头儿敢打白条,那纯粹是拿命换钱那。
“好吧,都留下吧,开始干活儿。”看这几个家伙也是各有本领,除了只会爬上爬下的猴子还有拳头大点儿的松鼠强仔以外都还能用得上,李大叔决定尊重民意,全部聘用上岗。
可接下来建房子的过程中,大家伙儿才发现,这帮家伙里面还真没有一个是来‘混’吃‘混’喝的。金丝猴悟空和松鼠强仔搞力气活儿不行,又没有什么特殊本领,但人家动作敏捷,爬上爬下速度那叫一个快,谁喊一声送个钉子,送个锤子啥的,这两位保证不到一分钟,准准地送到你手上,完全是工地上最合格的小工。
就算是那只会用嘴打‘交’道的小黑鸟儿八阿哥,人家那也没闲着,经常在旁边吆喝提醒自己的伙伴不说,一搞闲下来没事就还给大家唱首歌放松一下。
只是,不习惯的人第一次听还真差一点儿从搭建了一半的房子上摔下去,没办法不摔,不是说小黑鸟儿略带沧桑嗓音不好听,也不是说它五音不全调子没找对,实在是它唱的那首压根儿就没调,更重要的还是那首大家闻所未闻的歌,着实把人给吓着了。
“啊~袄,啊~袄矮,啊塞梨啊塞刀,啊塞大个的个刀,啊塞梨,啊塞大个刀啊~~~”龚老师后世都惊呆世人的跨界民族风版的“神曲”对于这个时代还有些封闭的小山村的人们来说简直就是个灾难。
此神曲在后世的网络上虽褒贬不一,但从语调奇特,音域宽广,各种晦涩难懂毫无愉悦身心之奇效来说,再无其他任何曲子能出其左右。
这曲子本是刘一流那一天被失意的两‘女’吓跑,独自一人走在小路上看左右无人,吼了那么几句自己都找不着调的神曲以发泄心中的郁闷,结果偷偷‘摸’‘摸’跟在后面的八阿哥在记忆力上还是极有天赋,竟然就这么学会了,今天一得意,就把学自刘一流那儿的歌给嘶哑着给吼出来。
要是刘一流在这儿,一定会惊讶的发现,八阿哥语言上的天赋真是极为惊人,竟然连跑的调子都一模一样。
好吧,其实所有调子都跑了,换谁来,不管记得不记得歌词,唱出来也许都一个味儿,能杀人。
“八阿哥,你这唱的啥歌啊?”赵小荔想捂住耳朵,这歌声的杀伤力实在太大了。但看着小黑鸟儿引吭高歌很是投入,又不好打击这只可爱的小鸟儿,伤人家自尊心多不好。
“等会儿,等我再唱一遍再跟你聊。”小黑鸟儿斜着眼看看好奇的赵小荔,有些不爽她打断自己的倾情演绎,不知道打扰别人的工作是不对的吗?但好歹她刚才帮着说好话了的,怎么说也要给她一个面子。
好不容等它歇下来,不用听这能杀人的“大哥的个刀”,结果却是它还要再唱一遍,这下,因为中间休息美美的点着一根烟的王大虎吓得都手一抖,卧槽,还要来?刚才因为听歌太“入‘迷’”,手里点着的一根烟都没‘抽’,一直呆呆的夹在指头里,这一抖,正好把即将燃尽的烟头一下抖到‘裤’裆处。
“哎呦,我的妈呀。”王大虎感觉到‘裤’裆处一阵灼热,因为是劳动,他穿的是父亲原来的的确良旧‘裤’子,这‘裤’子是化纤材料,被烟头一烫,可不就是一个大‘洞’,烟头也就顺势而下,落在要害处。
众人本来心里都是一阵惨呼,这可怎么办,这鸟儿要是再唱下去,这活儿都甭干了,那手抖心颤的,可别把房子给建塌了都。
这还真不是虚言,龚老师的神曲,一直在某些领域起着特殊的作用。在刘一流曾经经历过的前世,大概在神曲刚流行一两个月的时候,此曲的某些破坏‘性’作用就被一些聪明人发现,并随之运用取得了良好的效果。
运用的最具特点并且影响力最大的莫过于国内的篮球OBA联赛了,用某网络神曲来干扰对方球员罚篮,这种情况在那个因为那个多了充满战斗力的音乐而从此多姿多彩赛季的OBA联赛中多次出现,“啊——哦,啊——哦,呔咯豆呔咯豆呔咯豆……”这样的音乐,让不少队员觉得崩溃。
在辽北队主场对阵东林队的比赛中,每当神曲响起,东林队球员不是投篮不中就是出现失误。比赛到了第四节的时候,现场几乎成了神曲的专场播放,东林队虽然不断获得罚球机会,但他们的队员在神曲的各种充满‘激’昂的曲调中却失去了对胜利的渴望,对梦想的追求,屡罚不中,失去了追赶比分的机会,最终辽北队赢得了胜利。
最后偏偏还有记者跑去采访客队队员,问对客场之旅印象最深刻的事儿是什么,该队队长沉‘吟’片刻说道:“感谢客场的工作人员让我们学会唱《崩溃》”,据称该队回去后,训练馆里永远放着的都是这首神曲,就是为了日后迎接别的对手的时候,自己适应了,崩溃的是别人。
此事最终愈演愈烈,一至比赛,只要客队进攻,赛场里永远都充斥神曲的滋味,最后连篮协请来的比赛监督都要崩溃,听一遍倒也罢了,听两遍也还能接受。但是,去任何一个赛场都听的是这个,是个人,都接受不了啊。
虽然都说这歌是民族歌曲的另一种体现,节奏和音‘色’变化无穷,唱歌的人也有歌神一样的实力,只是,崩溃的比赛监督们真心想说:哥是俗人,还是给我一些俗的歌听吧。那怕是那首著名的小白歌曲“我是疯儿你是傻”也要比这好听一百倍。曲高和寡,这曲子还是留给那些高雅的人们去听吧。
最终,在各位崩溃的天天出现于现场的裁判们的强烈要求下,篮协专‘门’发了一个文件,严禁在赛场中播放神曲,若有违者,必定重罚。为一首歌专‘门’发个文件,这也算是一个奇葩至极的事件了。
众人都还在感觉人生悲剧呢,就听到王大虎那儿一声惨呼,然后接着就看他拼命的拍打自己的要害处。一时都反应不过来,这是怎么个意思?听歌听疯了?拿自己的“小鸟儿”出气,貌似不是你的鸟儿唱的吧,你以为打这个,那只鸟就能咋的了?
“我靠,大虎咋了这是?”刘青山跑到跟前关心的问道。
“没啥,没啥,刚才烟头掉进去了。”手忙脚‘乱’好不容易从‘裤’子里找出了滚烫的烟头的李大虎苦着脸说道。
大话西游里孟达兄躺在地上让人狂踩裆部用来灭火的经典片段登时在看过这部录像片的众人脑海里出现。
“那个,焦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