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院门口。
多了一群的小屁孩。
中午一二点，正值太阳最毒辣的时候。前来读书学习的人、纳凉游玩的人都回家吃饭休息去了，这是普明图书馆最最冷清的时候。
这群小孩大约七八个。从四五岁到十二三岁的都有。穿着褴褛，像是路边的小乞丐。每个人都撅着屁屁，拾捡普明图书馆以及周边的树叶垃圾。
等他们差不多捡完，张小帆推着个大桶，后面跟着三个小豆丁跑来了。
瞧见张小帆的小孩子们一拥而上，将张小帆围起来。
见状张小帆使劲拍拍推着来的大桶，“都排好队，不然不给发。”
这一嗓子，喊得贼有气势。
这些小孩也都是无家可归的孩子。不过他们没有张小帆的运气，让贵人捡到。
食堂里，每日都会剩下些吃食，张小帆就问掌勺的大叔要来，将食物分给他们。
当然，分给他们是有要求的。
每天要打扫普明图书馆四周。
原本宋书书只让张小帆打扫普明图书馆的广场，轻松、空闲的时间可以照顾他的弟弟妹妹，还可以去图书馆里看书。
但张小帆却发展出了一个清洁小天团，将打扫的范围扩大了好几倍。
每日这个时间，都不用吆喝，小乞丐孤儿们自己就来了。
当然，食堂里的食物也不是每每都能剩下很多，偶尔也有不够的时候。
比如今日。
八个小孩饿了整整一天，小半桶食物都不够分。
张小帆摸了摸自己荷包里，刚发的工资，拿出三枚铜钱给十岁的小妹。
“小花，去前面吴大婶哪儿买九个馒头。”
张小花拿着钱买来大馒头。看着小花抱着的馒头，等着开饭的小屁孩们控制不住地咽了咽口水。
就在张小帆准备给大家发馒头的时候，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好啊张小帆，我就说食堂里的剩饭怎么经常没了，原来是你小子拿走了。”
一个身材不高、吊角眼的男人走过来环视一眼，“你还真是人小胆子不小。大人们吩咐你做的事，你偷偷拿食堂的东西做报酬，让外面的小畜生替你做。”
来人名叫李友德，食堂厨房里一个管切菜的师傅。
平日里食堂剩下的饭菜，基本上都被他带走了。好点儿的卖给他人换几个钱，不好的留给媳妇孩子吃。
但这几日，每次他去收剩菜剩饭的时候，大厨都说没了。
一次没了就没了，怎么可能次次都没了。
他今日特意蹲着剩饭的桶，可不是抓到人了吗。
“你行啊你。”李友德走上前，将身材瘦小的张小帆提了起来，“原本大人们收留你们四个就是做善事了，还敢偷研究院的东西！”
“这不是偷的，这是食堂不要了的！”张小帆四肢扭动，想要挣脱下来，“我给大厨说了的，你不要血口喷人！”
“哟，扫了几天地，还学会一两句成语了。”李友德冷笑一声，“我说你们偷的就是偷的。
四个小贼带来了一群小贼，还敢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