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慢干什么!”凤若璃看着元玫,又对着子鸢说道,“吩咐大军全速前进。”
子鸢自是领了命前去。
元玫想要拦住子鸢,可子鸢打马走的飞快,她只好又看向凤若璃,“你这是做什么,万一那些兵马追不上来怎么办!难不成你还真的让他们回东盛?”
“他们不会赶不上来,你不必替他们担心。”凤若璃瞥了眼元玫,“若是他们连这点本事都没有,本帅要他们何用!”
她在提醒着元玫,她现在是三军主帅说出的话便是军令如山,岂能随意更改。元玫也该注意分寸,如今是在大军跟前,该是知点规矩才是。
元玫噤了声,她也知道这是在大军面前,凤若璃总归是主帅,她不应该太过放肆,还是要注意影响。
凤若璃又解释道,“我们这大军虽然比他们开跋早了三个时辰,可大军毕竟是要休息的,不可能再让将士们连夜赶路,若是那些东盛的兵马有心自然能赶上来。”
得了军令的大军全速前进,大约过了三个时辰,凤若璃命令停下来原地休息一会儿,稍后继续行军赶路。
凤若璃下了马,走到一旁的树荫下坐着休息。子鸢拿了水袋,递给凤若璃解渴。
西墨靖北见到这场面,愈发觉得凤若璃小家子气,“若璃妹妹这是行军打仗,如何能带着‘侍’‘女’前来。”
听到西墨靖北责怪的语气,一旁的碧落白渺等下均是剜了眼他。
“这里面你挑一个,若是你能打败其中一人,我便让她们全部都打道回府,如何?”凤若璃靠着粗大的树干,闭目养神的她连眼皮都没有抬,就这样说了一句。
西墨靖北皱眉,“若璃妹妹未免太看不起我了!”
“看得起如何,看不起如何,总归是你自己造成的局面。”凤若璃依旧是闭着眼看也不看西墨靖北。
“我好说也是一国太子,自幼躬马骑‘射’学的不比旁人…”
“三招。”凤若璃眉头轻蹙,不耐烦的打断了西墨靖北的话,“只要三招你便败,若是不服气大可和白渺试上一试,若是不敢或者输了,就烦请西冥太子不要多管闲事了。”
白渺闻言向前走了两步,对上西墨靖北。
西墨靖北气结,“那我便试上一试,看看到底谁输谁赢!”
负气的西墨靖北立刻‘抽’出腰间的长剑,拉了架势对着白渺。
白渺也不示弱,‘抽’出短刀,“西冥太子请。”
西墨靖北冷哼一声,也是怒急,不客气的一剑挥了上去。
白渺直直的迎上前,这边打了起来,三军将士虽不敢上前观看,但也一个个的在原地伸长了脖子,想要看看到底结果如何。
只有碧落她们心中清楚结果,白渺在几人中武功最高,而琴澈武功差了些,却也是几人中医术最高之人。凤若璃选了白渺与西墨靖北对上,目的很明白,就是想杀杀他的自负。
很快,白渺挽了一个漂亮的‘花’,眼看着是向西墨靖北的左侧肋骨刺去,西墨靖北自是拿剑抵挡,可谁知白渺的刀锋竟已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转而向西墨靖北右侧肩胛‘插’去。
西墨靖北大惊,连忙‘抽’回长剑,白渺一脚踢开他手中的剑,把刀送至他的咽喉处。
“西冥太子,你输了。”白渺收了短刀,将地上的剑踢起,重新回到西墨靖北手中。
西墨靖北一时不能回神,他输了,只三招便输在了一个‘侍’‘女’手中?
他又吃惊的看向一旁仍旧没有睁开眼的凤若璃,竟然算的那么准吗?她说了三招内他必输,他便真的以三招输给了白渺。
凤若璃感受到了西墨一直投注在她身上的视线,“凡事不要太过自信,需要记得自信不是不好,但要知道分寸,自信过了头那便是自负,你是一国太子,自负能带来的后果,我想并不用我多说。今日你能以三招输给白渺,来日就能以三招输掉西冥的江山。”
“西冥的江山不是注定就是你家的,若是你无能那只能为他人做嫁衣,将锦绣山河拱手相让。即便你不愿,但谁让你没本事的。”
西墨靖北噎住,复而有些恼羞成怒的味道,丢了长剑对凤若璃吼着,“明明是你们耍诈!”
凤若璃终于睁开眼瞥了他一眼,之后又合上了双眼,“有没有耍诈众人皆知,更何况兵家有云兵不厌诈,天下没有永久太平的天下,烽烟迟早还会再起,而双方‘交’战不在乎过程,只要结果。无论耍诈也好,趁人不备也罢,只要胜了便是王,输了便是介下囚。后人只会记得结局,不会记得你说的所谓不公平的过程。史书记载,亦是胜者笔墨而成。输,你便没了一切资格,再多说也无益。”
西墨靖北脸上没有丝毫血‘色’,就像大病了一场。
凤若璃站起身,见他那般模样,骂道“你也就这么点出息!我看你也是被西墨辰那个废物皇帝给保护的太好了,半分担当也没有!”
元玫见西墨靖北的脸‘色’不好,她心里也是一紧,上前拉着凤若璃,轻轻地摇头,示意凤若璃不要说了。
凤若璃对元玫一味袒护西墨靖北的做法很无语,心里也是火往外冒,甩开元玫的手,喝了声,“大军开跋!”快步翻身上了马,“元玫我劝你的心思该收还是收了的好!”
“西墨靖北,看在云姨的份上,我也算是对你仁至义尽,该说的我都说了,听不听得进去全在你。”凤若璃沉着脸,挥动马鞭重重的‘抽’打在马匹上,马儿吃痛飞快的向前蹿去。
北塘残歌无奈的叹了声,“你们怎么就不懂璃儿的心思,她只不过是想要西冥太子消消自负,也是在教他该如何做一个合格的帝王,并不是想要欺负于他,苗疆王刚刚的举动怕是也伤了璃儿。”
元玫愣住。
“璃儿有时嘴上是厉害了些,可她认定的人便是一辈子的,心里自然也在你们着想。她的心也怕被一次次的冷水浇凉,但凡伤了她,让她心里有了结有了疤,怕是想要再努力消除也是徒劳。苗疆王你好自为之吧,但愿还没有伤她到了心凉的地步。”北塘残歌说完也翻身上马,向凤若璃离开的方向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