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你说什么?母后她…”上官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愣愣的看着凤若璃。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发,搜索你就知道了。
“你不得不相信,这是事实。”纵使她也不愿,可这件事却真真切切的存在着,容不得人说不相信。
上官鸿的身子有些瘫软,无情的事实将他打击的体无完肤,神情呆滞。
“当年母后走的时候,父皇告诉我母后会回来的。母后只是出去办事了,她没有丢下我,没有丢下父皇,她还会回来的!她怎么可能…”
上官鸿一番话说的凤若璃眼眶泛酸,当年凤卿尘为了保下她,狠心丢下了上官鸿,那时的上官鸿才三岁啊!
那时他是有期盼的,他认为凤卿尘还会回来,可她失去凤卿尘的时候却是连一丁点的希望也没了。
上官鸿不停的叨念着,一点也没有前几日凤若璃初见他时的意气风发。
“即已是事实,你又何必再为难自己,若是娘亲看见也是不愿的。”凤若璃还想安慰他,可也不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贺雄恼怒道,“没有想到那贱‘妇’还是将你这个孽种生下来了,今天我就送你们一家去团圆!来人…”
贺雄的话生生停住了,众人看过去,只见他的喉咙上‘插’着一朵娇‘艳’异常的桃‘花’。
原来就在贺雄骂道时,凤若璃将一朵‘花’枝‘射’入了他的喉管之上。
贺雄的鲜血顺着‘花’瓣一滴滴落下,他的双眼撑大,死也不能瞑目。
凤若璃淡然的看着贺雄的身体轰然倒下,眼里出了不屑,再无其他,“我娘亲也是这样下贱的你可以说的?”
她走到贺雄的尸体前,气若幽兰,“呵呵…总算是洗干净了呢!你看看这样,你不就可以去陪你‘女’儿了吗?多简单啊…”
众人听见凤若璃的话,无论哪一方都是心惊不已,他们都没有想到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子,刚刚杀了人还能说出这样的话,当真是骇人听闻。
尤其是她的脸上还挂着那一成不变的笑,浅笑嫣然在绝美的‘女’子脸上,本来应该是画中美景,可现在看来却是如此吓人,不寒而栗!
上官鸿则直接从一个震惊中跳到另一个震惊中,他不敢相信眼前的‘女’子真的是他的妹妹!
“贺雄身为一国丞相,不思为国尽忠,却狼子野心妄图染指帝位,如今已被本宫正法,尔等还要知法犯法,与其同流合污吗?”
称呼的转变是对身份的肯定,就像她说的,她是天御的公主,这个称呼她当的起!也只有这样一个身份,她‘插’手此事才合情合理。
那些守备军听到凤若璃的话都动摇了,现在带头的都死了,他们还坚持个屁啊!
右卫将军不服,“哼,今日之事到这份上,已经是退无可退,你们真的以为放下手中的兵刃,他上官家就会放过我们这些叛党吗?”
他的话成功的拉回了众将士想要投降的心。是啊,到了这份上,已经容不得他们说结束了。
“呵呵…我道是贺雄一人怎有如此大的能耐,原来在背后‘操’控的是你。贺雄枉费当了十几载的丞相,临了还被人当成了一枚棋子,真是悲哀不自知啊…”
凤若璃看穿了右卫将军的把戏,在她眼里区区雕虫小技而已,“吴将军将人带上来,给我们的右卫将军好好看看。”
“是。”吴城领命,让身后一名将士去将人带上来。
右卫将军看着凤若璃那笑面如‘花’的模样,也是不寒而栗,心中也打起鼓,“你到底想做什么?”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呵呵…右卫将军这话倒是好笑,应该是本宫问你要做什么,怎么反倒问起本宫了?”
依旧是那该死的笑,右卫将军心头一颤,“你做了什么?”他忽然觉得眼前的‘女’子不简单,从一开始便是不简单的,要不然怎么会轻易用一朵‘花’枝便杀了一人?是他没有看清那是个什么人,还是大意了。
凤若璃浅笑,“将军稍等片刻不就知道了,何须多问。”
那吴城派出去的将士回来了,身后还跟着几个打扮华丽的‘妇’人,和几个年幼的孩子。
右卫将军看到这一幕时,脸‘色’瞬间惨白。他败了,败给了一个小小年纪的‘女’子。这一败,付出的代价太大了!
那些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妻妾幼儿,他没想到一个‘女’子的心思竟然如此缜密,提前将他的家人抓了来,那么这场仗都不用打,他已经输了。
无论如何,他也不可能拿自己的妻儿老小做赌注。即便他敢赌,也一定是他输。他相信眼前的‘女’子一定够狠,若是他不认输,那么她真的会杀了他的家人!
“将军可看清了?这些人想必将军定然认识,就不用我介绍了吧?”
凤若璃说罢,转头看向右卫将军的家人,“你们可认识眼前这位将军?现在他要兴兵做‘乱’,按着天御国法可是灭九族的大罪,今日你们是生是死,就全在那将军一念之间了。”
她的话落,那些‘妇’人和孩子哪里见过这么大的阵仗,连忙大声哭喊着。
“将军,救救我,救救我们的孩子啊,他可是家里的独子啊!是老爷你的命根子,老爷你不能看着他小小年纪就惨遭屠刀啊!”
说话的‘妇’人是右卫将军的发妻,而那‘妇’人手中牵着的就是他唯一的儿子。右卫将军脸‘色’铁青,却是一句话也没有说。
“逆子!你真的要我陈家绝后吗?今日我陈家若是被灭满‘门’,你死后还有何面目见列祖列宗?”
一年近古稀的老‘妇’人,边说边将拐杖向地上敲着,气的不行。
这时的右卫将军再也绷不住了,直直地向那老‘妇’人跪下,“娘,儿子不孝,害娘受罪了。今日之事儿子败了,也没有活下去的可能了,儿子便下去向列祖列宗请罪!”
右卫将军作势就要拿剑向脖子抹去,这时凤若璃又一朵‘花’枝‘射’出,但这次不是杀人而是救人。
那‘花’枝打在右卫将军的剑上,似有千斤的力道,‘逼’迫他不得不松开手中的剑。
本来惨叫的‘妇’人们,见他无事也松了口气。
“你这是何意?难不成连全尸也不能给我留下吗?”右卫将军气愤的看着凤若璃。
“死很简单,活着却很难。今日你以死谢罪解脱了自己,可有想过活着的人该当如何?”
凤若璃目光悠长,不知道看向了何处,“你死了倒也简单,可稚子年幼何其无辜?你怎忍心见他小小年纪便失去了父亲,从小还背上他父亲是判国之人的罪名,你可有想过他日后怎么办?”
并不是她心慈手软,而是她亲身经历过,那是切身的疼痛。现在的这个八岁的男孩,宛若当年的她。
她不忍心让那孩子的心从小就‘蒙’上仇恨的影子,这些年她过的多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上官鸿明白了凤若璃的心思,七年前她失去娘亲时也是这般年纪,怕是心有感触了。
“右卫将军,今日之事就是贺雄贺丞相一人所为,你也是被‘逼’胁迫,与你无关。今日我看在稚子年幼的份上,饶你一次。但你必须记住,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同样的事情我不想再看到第二遍。”
放过右卫将军一回,权当是了了多年遗恨吧。
“皇儿说的不错,右卫将军起来吧。以后你仍旧是右卫将军,今日之事就按皇儿所说。”
不知何时,上官毅在内‘侍’的搀扶下走了出来。
凤若璃闻言转头看向那个她从未见过的血亲,生而未养的父亲。
许是被病魔缠身,折磨的瘦骨嶙峋不成样子。
许是血脉亲情作祟,凤若璃觉得自己的心猛然间疼了一下。不重,只是如针扎般疼了一下,之后也就没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