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他们在守株待我这只兔呢”
“终归他们对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前些日子主持曾派人去过玉城,孔城主知道公主曾在三合寺小住。
所以那个常真人就亲自前来,想要多打探一些公主的消息。”
归子澜冷笑,出了这档子事儿,她都不知道应不应该信任谁了。
紧绷着一张俏脸,眼底是要让自己尽快变得更强大的信心。
如果自己足够强大,还能如丧家之犬一般任人欺凌吗
“玄同师傅不想得到我从孔家那里得到的是何宝物吗”
“不不不,公主你要信我,玄同之前早发下誓言,自然不敢行与公主不利之事。
之前孔方宇也曾说起过,那件宝物在孔家人手中几百年却不得要领。
到了公主眼前,公主只是一个眼神,那宝物便自动跳了出来。
这是他亲眼所见,做不得假的。
何况,孔方宇还向小僧讲述了一遍公主在城隍与图玄之打的生死擂台,那个阴气森森的地方,若不是公主事先给他贴了两张法符。
能不能活着从里边走出来都两说,更不要说敢与鬼修交战了。”
“呵呵,既然孔方宇知晓本公主是个有大能力的人,孔家哪来的勇气得罪于我”
是啊,城隍庙打擂,那可不是寻常修士能够进得去的。
既然知道还来招惹自己,这是有多么的想不开啊。
“小僧亲眼见到公主拳打妖兽,自然是相信公主的与众不同,且有大气运加身的。
孔方宇也曾言讲,说公主的气场连鬼神都畏惧。
不然在阴气森森的城隍庙,就那么干脆利索的将图玄之给结果了,而且还没受任何伤害。
可他妹妹孔巧巧不相信,连孔城主也说他太夸大其词了。”
归子澜点了点头,玄同发过生死誓言,应该不会出卖于她。
至于孔方宇,兴许是被自己吓到了,应该也不会公然谋害于她。
勉强算半个凑合着信任的存在,其他人她可真不敢奢望了。
不过,以如今的形势来看,自己想要搭太一宗的飞行法器前往修真界,还是个问题了。
“太一宗什么时候回修真界,说过没有”
“据说这个不着急,一来是帝流浆来临过不了几天了,那个时候根本没有人敢穿越妖兽森林。
何况是,他们说要一个城市一个城市的招收弟子。
虽然凡俗界没有修真界面积广大,但也要消耗不少时间。
笼统算下来,差不多要一个月之后了,只是公主你”
归子澜明白他没说完的意思,不以为然的打断他的话,“走一步,看一步吧,我总不能自投罗网吧”
话说的好听,她可不认为自己主动将那本常通估计看都看不懂的神符箓上交,就真的会完全没事了。
何况,她凭什么要将自己用命换来的宝物献给想要对自己不利的人
只是,以后自己做事要低调些了。
其实在与兔子打架的时候她就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原以为兔子是个练气期,所以才会肆无忌惮的用了神识,结果被兔子发现了。
如今的常通和他带来的那些人,有神识的肯定不在少数。
自己不仅不能用神识四处惹事,还得要躲开他们,这样自己才算真正安全了。
这个时候,唯一安全的所在,也就是一白道君的洞府了。
唉叹了一声,这才出来几天啊,就又要被逼着缩回去了。
实力啊实力,不只是那些个妖兽们期盼巳久,就连自己这个假妖兽的隐丹田也是非常渴望呢
与玄同告别后,归子澜就如同一阵风一般重又回到了之前那个小山村。
虽然经历过了一些沉痛,但活着的人依然要继续未竟的生活,小山村又恢复了之前的平静。
独独有那个野坟岗,虽然基本上被铲为了平地。
却更是没人敢来这里了,就连林子中的一些喜欢惹事的乌鸦都要绕路而行。
小心奕奕地将神识在四周扫射一圈,没感觉到有什么不寻常或是有危险的情况,遂重又回到之前的那个回去的传送阵。
眼一闭心一横,发狠咬破食指,血立时流了下来,按当初的说明滴在出来时的那个传送阵上,不过是眨眼的工夫,传送阵启动,归子澜重新回到了之前一白道君的那个洞府。
池子里的泉水,园子里的灵植,甚至那个一动不动稍带神秘的二层竹楼,一切的一切都依是走时的模样,归子澜小心的走进竹楼门口,“前辈,小辈回来了,前辈可有吩咐。”
神识里传来一个声音,“回来就回来吧,那么大声做什么,我又不聋。”
归子澜吧咂了一下嘴,这个一白道君虚影也不往外飘了,话也不说了,只改成神识传音了。
难道是知道了自己的秘密,想练习一下自己的神识
爱咋咋地吧,高人们的世界,咱这些低人不懂,只要不动不动揍自己就行。
在这一刻,已经无家可归的归子澜,无形中将一白洞府当成了家。
虽然算不上多温暖,起码在这里是安全的。
就如同前世跟瞎子叔在一起,不管在哪里,不管吃什么住什么,只要跟瞎子叔在一起,就有一种莫名的温暖。
好似瞎子叔那瘦如排骨的前胸就是她的整个世界,唉,幸好在自己离开前一个月瞎子叔走了,不然找不到他养大的崽,她真不知道自己的不告而别会给瞎子叔带来什么样的痛苦。
如此想着,心猛然就酸了一下,仰头用力咽下心底的难过,如此倒也算不错吧
“最近本君要闭关,你自己安排时间吧。
再过五日便是这个月的十五,有千年一次的帝流浆。
妖兽出没,不只是寻常人,便是修士都不会在这种阴气重的时候外出的,如果没其它的事情,你也闭个小关吧”
归子澜心思一动,后天十五就是帝流浆。
别人出不出去她不管,自己是必须要出去的啊,她也如同万千等着晋阶的妖兽一样,准备借此突破自己的隐丹田呢
只是这话她不能说,也不敢说,只是乖乖的答应一声,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