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把”这么多年也没烂掉,应该是件法器。
有比没有强,拿着吧,贼不走空,不算白来一趟。
划拉了一圈,感觉这一趟来得真亏。
一盏突突着火苗的小油灯,啧了啧嘴,这么多年还能燃烧,理论上来说应该是个不错的东西。
拿着吧,再刨人家的墓的时候,黑古隆冬的,没准还真能用得着。
屋子也就十几平,闭着眼都能走到尽头。
好不容易寻个宝,却基本上无物可取,这实在让归子澜有些不甘心。
这么神秘的地方,你说你一个穷**丝咋么就当了自己的墓地了呢
神经兮兮的,并且还死的这么窝囊。
她倒是没仔细检查这个骷颅是如何死的,以她的观点来看,都死了起码几个世纪了,怎么死的重要吗自己又不想给他报仇。
用力闭了闭眼,准备把桌上的那盏灯收走,直接回藏书阁三层。
天色应该还没大亮,夜深人静好办事儿,能不被发现就不暴露,她还想继续潜伏作大死呢
低头正要收灯的时候,猛然看到桌子上似乎辅着一副画。
唉哟妈呀,一劲瞪着眼睛看屋子四周了,眼皮子底下的这副画因覆了一层的尘土,差点儿让她给忽略了。
是不是法器不要紧,能够没有任何保护措施都没有的存在这么些年,就不会是件凡物。
归子澜用手轻轻的拂去灰尘,只听叮当一声脆响。
骷颅原先紧按着桌子上画卷一角的几截指骨纷纷落地,给落针可闻的秘室平添了一分恐惧。
一贯大胆的归子澜倒没啥不良反应,只是当她弹开灰尘,看到那副画时,差点儿没跳起来骂娘了。
不怪乎之前自己没上心看到,这副画上只有一截粗大的树枝,树枝上落着一只鸟一只青色的大鸟,这种鸟不只归子澜认识,差不多只要会说话的人都认识。
那就是满世界飞着,净嫌世人不认识它们叫得难听的乌鸦。
我靠,你说你一个活着是穷**丝,死了是穷骷颅,去地府估计也是只穷鬼的祸色,把自己的坟弄得这么神秘有意思吗
唉,自己这气运也真是没啥了。
无意中闯进个道君的洞府吧,还是个有主儿的。
里边看样子宝贝不少,可都不是给自己的。
非但不是自己的,自己还得跑腿给人家去修真界当快递员,这种看得到却得不到的感觉真td酸爽。
那个一白道君更不是个好脾气的,一句话不合心意,直接把自己打的吐了血。
自己都吐血晕过去了,都没敢生他的气直接跑路。
一白道君倒好,自己还气上了,这气性也真是没谁了。
手里提着油灯,归子澜就准备上楼。
如果不是石桌石椅取走无用,她都想要把这个穷鬼的坟掘地三尺了。
往上走了两个石阶,来到一个拐弯处。
归子澜心思一动,她想起来了,之前她的神识探不进来,只有黑乎乎的一片,似乎被什么东西挡住了。
事实也确实如此,只是到了这个拐角门前的时候才彻底隔绝了神识。
唉哟喂,这是不是意味着这扇不起眼的石门是个可以隔绝神识的宝贝呢
只是归子澜刚把手放在那扇有些奇形怪状的门上,心念一动。
还没来得及收起来,那扇门突然消失了,消失了
我靠,难不成这间秘室里真的闹鬼
不能啊,她又不怕鬼,连鬼修都不怕,还怕什么鬼啊
左右看看,那扇门确实不见了,就跟从来没出现过一般。
归子澜吃惊的张大了嘴巴,这是自己眼花了还是这世界太玄幻了
某个藏在她丹田中的器灵暗搓搓的甩着胳膊,笑了个天翻地覆,就差翻跟头了。
试着放出神识,这次倒再没任何阻隔了。
连那具倒在石桌下的骷颅身上的骨头有几道裂缝都看得一清二楚,再无阻隔之物。
唉妈呀,是不是那石门成了精,或是宝物有了器灵。
不想让自己收进储物袋,自己跑掉了
归子澜此时真是一个头两个大,算了,跑就跑吧。
听人说起过,不是自己的机缘,强求不来。
天也快亮了,这一个晚上把自己给累惨了,回去舒舒服服的好好睡一觉。
之前和尚们兴师动众的,不只是人,连只猫都没搜出来。
因为忌讳,连三楼门后的机关都没细查。
大晚上的折腾半天,还没等折腾完。
上早课的晨钟就响了起来,和尚们丑时起床。
也就相当于早上四点钟的样子,既然没发现什么异常,麻溜的去上早课吧
去得晚了,早饭都没得吃了。
归子澜出来的时候,和尚们早课未散,折腾了一个晚上,肚子饿得咕咕直叫唤。
她也没客气,偷偷钻进厨房。
厨房的笼屉上正冒着热气,归子澜提鼻子一闻包子,并且味道做的还不错。
锅里有粥,锅底下有小火儿温着,也是恰到好处。
旁边一个大铁盆里,都是切好调好的咸菜。
寺里的生活规律归子澜也知道一些,这些做饭的也是和尚,他们都是提前一个时辰起床,然后生火做饭。
到时间点儿后就得做早课,一点儿马虎不得。
所以,这个时候厨房里虽然有冒着热气的饭菜,可一个人也没有。
归子澜也没客气,包了十几个包子放进储物袋里,闻着用香油调好的青色咸菜让人胃口大开,又弄一盆青菜放进储物袋,再又弄了一大盆稀粥。
刚做好这一切,就听得前殿传来零碎的脚步声,她知道这是厨房的和尚回来了。
鬼鬼崇崇的回了自己的住处,扒拉了几口饭菜,吃饱喝足,管他外边天翻地覆呢,倒头就睡
晚上因为用脑过度,哦,也就是用神识过度。
养足神识最好的办法其实就是好好的睡一沉,归子澜前世有过养神的经历,这个她不陌生。
放空心思,什么也不想,好好的睡一觉呗,这个她懂
不知道睡了多少时候,与其说她是被外边的敲门声惊醒的,倒不如说她是被肚子里叽哩咕碌的抗议声饿醒的。
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一骨碌从干板床上爬起来,睡转向了,一时有点没琢磨过味儿来。
吧咋了两下嘴,门外许是听到了动静,又开始不急不缓的继续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