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上杉两家开始退防,同时毛利水军大败,织田军开始侵入九州,种种的消息在武田家降服之后,再次引起了织田领内的疯狂庆祝。甚至京都、界町、安土、大阪等比较富裕的町镇,已经开始有豪商举办大型的庆祝活动了。
这在以前,那是根本不敢想象的,因为自从应仁之乱开启了百年战乱之后,不管谁胜谁败,近畿的平民、商贾等都只是冷眼旁观,可如今,他们却因为织田家的胜利而如此疯狂的庆祝。
任何看到织田领内的忍者、公卿或者其他有识之士们,都会对此感到震惊,尤其是那些敌对势力留在这里的忍者们,心中更是惶恐万份。民心所向所代表的意义,就算是忍者也非常明白。
“呵呵,拥有天下第一的家臣团、经济、人口、农业、资源,如今,有得到了最难得到的近畿民心,如今的织田家,又有谁能够赢得了呢?”不知看着周围那热切的气氛,忍不住轻笑道。
“民心?脆弱不堪的东西罢了。”不识闻言摇头道,对于所谓的民心、忠诚,他看得太多了。
“呵呵说的也是。”不知闻言笑道。
“对了,看你这样,似乎并没有真的放下呢有什么打算吗?”不识忽然问道。
“哈哈能有什么打算!如今的情况,只要织田信长自己不犯错,天下间又有谁能够抗衡他们?”不知闻言大笑道。说着,他忽然好奇的看着不识道,“那你呢?准备什么时候动手?”
“呵,你就这么想让我去找死吗?”不识闻言摇头笑道,“想来,我们的打算差不多”
“哈哈!如此说来,我们可能会联手对抗织田家呢?放在以前,我可是想都不敢想呢”不知闻言再次大笑着。
“那得看你有没有那个命活到那个时候了”不识看着不知,有些无奈的说道,他觉得,他和眼前这个男人还是有些合不来。
“放心,我肯定会活到那个时候的,除非织田信长不给我那个机会!”不知大笑道。
就在这种全民欢腾的时候,织田信长率军3万开始向播磨进军。与此同时,派人向丹羽长秀和明智光秀传令,要求他们继续进攻因幡国。
石山本愿寺城。
“主公!属下惭愧,到现在还是未能攻下石山本愿寺。”佐久间信盛一脸羞愧的拜伏在织田信长的面前说道。
严格说来,佐久间信盛可以找到几百个理由来解释这里的事情,但……在各种胜利的战果传来时,却只有他这边毫无动静。这种情况就算佐久间信盛有再多的理由,却也说不出口啊。
“没什么,石山本愿寺毕竟是天下难得的坚城,虽然比不上安土和大阪,但和小田原比起来,恐怕也不会相差太多。”织田信长淡然的说道。
“多谢主公!属下定然会尽快拿下石山本愿寺的!”佐久间信盛恭声说道。
随后,佐久间信盛就汇报起目前的情况来。过去了这么久的时间,佐久间信盛自然不可能只是率军将其围起来就什么都不干。如果是那样的话,织田信长早就将他撤回,另任大将了。
此时,石山本愿寺城外的防御工事,诸如护城河等早已经被佐久间信盛破坏、填埋。同时,佐久间信盛也彻底切断了石山本愿寺和外界的联系,让本愿寺无法得到任何的粮食、水源补给。
当然了,作为港口城砦,佐久间信盛虽然没有海军,但他还是能够弄到一些船只封锁海面的。虽然因为织田义信麾下的海军以及织田信长的命令,就算不封锁,石山本愿寺也无法从海路得到任何的补给。
“不过根据城内的反应猜测,城内的粮水最少还能够支撑半年以上。”佐久间信盛有些难色的说道。
“无妨”织田信长摆了摆手说道,“只要击败毛利家和上杉家,本愿寺显如那个秃驴还敢继续和本家为敌吗?”织田义信看着远处的城砦冷笑着,“就这么围着吧,不需要在他们身上浪费兵力。”
如果不顾伤亡的话,可能此时佐久间信盛早就攻下石山本愿寺城了,可惜,不管是他还是织田信长,都不希望在这里浪费太多的兵力。毕竟以这座城砦的防御,如果真的强攻,那可能造成的伤亡最少要以万计。虽然就算损失上万织田信长也不是无法承受,但如果可以的话,又为什么要损失这么多人呢?
毕竟人口,才是强大的真正原因之一。不然的话,近畿又为什么会这么强大呢?除却什么政治等因素,最大的原因还是因为近畿人多。人多,就代表着生产力。
而在织田信长抵达摄津的同时,织田义信也出兵2万人,连同松平家康的1万人,共三万大军开始向越前进发。本来织田义信只让松平家康出兵5000就行了,不过松平家康执意要带上1万人,显然,对于三方原自己的表现,松平家康很不满意。对此,织田义信你也没有过多的劝说。
骏河,骏府城。当织田信忠抵达这里之后,立刻就牌村井贞胜前往小田原城劝降北条家。就像织田信长等人猜测的那样,织田信奈的表现,让织田信忠的压力非常大。
说起来,织田信奈不过只是一个女人,就算表现再怎么抢眼,也不可能成为织田家的少主,但问题是,到现在为止,织田信长依然没有任命织田信忠为少主。曾经明智光秀等人也劝说过,但在织田信长直接拒绝后,也就不再多提。
而且,织田义信麾下的大祝鹤、望月千代女纷纷开创了自己的家族,成为了家族的家督,虽然不太可能,但万一呢?天下人都知道织田信长和织田义信之间的关系相当的紧密,更别说织田信忠了。
万一织田义信劝说织田信长让织田信奈成为家督,自己的战功又远远比不上织田信奈,那样的话,织田信忠可不知道自己的父亲会不会拒绝织田义信的提议。他可是非常清楚,自己的父亲一直都是以能力论地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