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近在咫尺的小人嘴脸,吕布语气冷漠的问了起来:“我们之前有过恩怨?”
“没有。”
“那是我断了你的财路前程?”
“也没有。”
“那你为何如此恨我,要置我于死地?”
张里‘呵’的一笑,直挺起身子,抄起手儿,神态显得轻视无比:“看在你快死了的份上,本将军就大发善心的给你提个醒。鄙人义父姓张,十常侍张让的张。”
张里原本不姓张,后为讨好张让,而改作张姓。
吕布听完这话,已然明白眼前之人乃是十常侍所蓄养的鹰犬。
他呼了口气,退后半步,手指身后营帐,看着张里缓缓说道:“你要对付的人是我,能给这些士卒一条生路吗?”
“你觉得呢?”张里反问一句,神情快活的笑着。在他看来,吕布语气没了起初的锋芒,又主动往后退上半步,就已经是在向他认怂,祈求活命。
吕布停在原地,距栅栏门口仅有一步。
见他迟迟没有迈出,张里也不好直接下令射杀,毕竟人多口杂,保不准哪天就会漏风声,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更何况就算他不动手,吕布也照样活不下去,患染疫疾,本身就是死路一条。
这是天意,没人逃脱得了。
“我倒要看看,你这不可一世的人物,是如何被病痛慢慢折磨至死。”
临走之际,张里依旧不忘出言刺感的冰冷眼神时,才知道主动权并不在自个儿手上。
他只好将话咽回肚内,妥协的说道:“好好好,我这就差人去请。”
随后,在张辽的胁迫下,张里不得不派出手下士卒,去城内将所有的大夫请来。
事情吩咐完毕,张里本以为张辽会放了自己。谁曾想这少年郎心思缜密,不仅没有放他的意思,反倒还挟持着他,一步步的退回营内。
张辽明白,只要有张里在手,外面的那些士卒就不敢乱来。
比起劫持将军的罪名,熬过眼下这一劫难,更为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