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筹划比赛
“王大人，好算计啊！”欧阳蝉一边往朝堂外走，一边对身边的王财说道。
王财脸皮微微抽动，但仍旧是那一副沉静似水的样子：“欧阳老丞相，如今陛下隆恩圣眷，命丞相您与下官一同办这个差，这可是双赢。”
“哦，双赢？”欧阳蝉的语气有些微酸。
“老丞相，范大人在朝堂上的脸色您看见了吧？”他没有称呼范老阳为右丞，而只是大人。这话，欧阳蝉听着顺心。
“看见了，又如何？”
“又如何？”王财脸色微微一变，换了一副稍显强硬的语气：“您在朝堂上提出‘奔跑吧道士’的计划，他可有惊奇的样子？陛下追问如何收取门票之事时，他可是往前踏了一步，他是有备而来！”
欧阳蝉闻言一惊，细细回想，方觉得王财所言不差。
“老丞相，你的门生故旧太多，说不准谁跟你齐心，谁跟范大人同德啊。我若不是留个后招，今日办这差事的怕就是范大人了。”王财说完，快走了几步，超到了欧阳蝉的前面。
欧阳蝉立即反应过来，也不介意王财走到了前面，赶紧追上去，欲言又止。
王财看了一眼追上来的欧阳蝉：“老丞相，这可是大买卖。这个计划起码能给国库赚下一年十亿两白银，若是陛下真的提成，就算是百分之一，那也是一千万两白花花的银子啊。老丞相家底丰厚，可能是看不上这点小钱，下臣我可是盼着这银子呢。”
两人沉默了片刻。
“王大人，那以后咱们就精诚合作。你本就是我治下的户部尚书，咱们是老上下级关系了。办起事来比别人顺手！”
一句话，三个要点。第一，你是我直辖的，我是你上级，这点别忘了。第二，咱们是老关系，有钱当然一起赚，别便宜别人。第三，精诚合作，那就是要摒弃前嫌，今日的事就不提了。
王财何等聪明圆滑，躬身一礼：“下官人微言轻，经验不足，还望老丞相提携。咱们都是替皇上办事，办得好才是正经事。”
欧阳蝉点点头：“既然是皇差，那自然就得办好。”
接下来具体的事宜有三点最紧要的。第一点，需要尽快联系可能来参加比赛盛会有名的道士。第二点，立即检查大宋境内所有的广目塔。第三点联络对这个盛会感兴趣的所有大宋名商。
这样具体的事务，自然不能让欧阳蝉去做，还是得王财出马。
王财成竹在胸，早有计谋，他离开朝堂后没有立即回家，而是要赶去位于皇京永安大街西边的户部衙门。这样大的事情，半年内开始实施，这就必须户部上下人等齐心协力来办才可能办成。
“陈耕，付怀义，典曲还有马闻道这几个人能帮上大忙！”王财上了马车招呼一声：“速速回衙门！”
驾车的车夫应了一声，一鞭子下去，四匹拖车的独角马嘶昂一声，撒开十六条蹄子，飞快地离开皇城，沿着宽阔的永安大街往西急驰而去。后面四匹黑马紧紧跟随。他们都是王财的贴身护卫。
独角马是西域异种，跑得极快。在王财的催促下，马车夫也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不断快马加鞭。
咯咯咯咯~马蹄乱响。把身后四匹黑马远远甩开。
“我C！跑这么快，这是要闹哪般？”
……
“不要命了！怎么架车的？”
“嘘~你没看见那牌照吗？那是户部的马车。”
“我~……户部的车。”
“这是哪位大人？跑这么急？今天刚刚开完朝会，不会是尚书大人吧。”
永安大街上，其他马车纷纷避让，生怕被这疯狂的赛马给撞上。眼亮一些的人早认出这是户部的官车，早就远远躲开了。
“嘿！停车！靠边！接受检查！”一匹身上带着黑色条纹的白马突然在马车身边冒头，马背上一个穿着大宋交通司制服的官兵喝道。
马车夫一皱眉，心说：“你不知道这是户部的车马？”但还是乖乖地靠边停车了。从前户部尚书的马车是有豁免权的，如今刑部颁布了新的交通法，马车夫也吃不准条规，所以停了。
王财在马车中感到车速减慢，也是一皱眉：“怎么回事？”
“回大人，是交通兵检查。”
“交通兵？”王财念叨了一句，这才想起新的交通法颁布，虽然户部官车还是没有限速，但所有巡逻的交通司官兵仍旧有权拦车检查。
“为什么跑这么快？”官兵一本正经地问话：“车里是什么人？”
“车里是户部尚书王大人！”
那交通兵闻言立即立正行了一礼：“原来是王大人。小可唐突了。”
王财撩开门帘看了看，心说：“唐突？你是故意的吧。我这四匹独角马的大黑车，整个京城谁不认得？”但王财遵纪守法，并未多说话。
“对不住王大人，这是新规。虽然户部的大车可以无限速通行，但为了防止旁的人冒充官车，小的只能停车检查。还望大人海涵。”原来最近有钱人越来越多，他们也开始置办一些跟官车相似的马车。许多灵兽，比如独角马，牛角驯鹿等等，已经不是管家独有的了。所以常常有私车被当成公车的情况。
但很显然，这个小小的交通兵并不是偶然拦下王财的。
“一定是范老阳。他在朝廷上输了一阵，拿我没办法还不得在这些小事上烦我一下？”王财冷笑一声，心中暗道。
“请王大人拿一下官印或者户部的文书来证明大人的身份！”交通兵毕恭毕敬地说道。一切都是按章办事，但是一个户部大员从朝会下来是不会带着任何印章的。“这个圭臬是本官上朝用的，你要不要看看？”王财伸出一只手，握着一块玉尺。
“小的不敢！”官兵一弯腰，讪笑地说道：“大人，这圭臬可不算有效文书。如果大人不方便，我看大人得跟小的往交通司的衙门走一趟了。”
“放肆！”马车夫横眉冷对：“照规矩，你可以跟着我们去一趟户部衙门。”
“新交通法已经改了！”小小官兵腰杆挺得笔直，他是在按章办事。
“罢了，跟他走一趟！”
话音刚落，身后四匹黑马追了上来：“大人，我们这儿有文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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