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的辛特拉很不平静,伴随躁动而来的是那漫天冰晶,整座皇城除了喧嚣便是恐慌......
黑衣血族只剩上半截的身子,他并没有想之前那样的恢复如初,而是任由身体朝着地面坠落。
紧跟在后的是梅利威兹,他落地时已经收起了“剃刃”,环于周身的蓝色火焰逐渐平淡消退,手中的帝焰锯也不再有火芒迭起。他拿着大刀走到了正在苟延残喘中的黑衣血族面前,一刀挑开了黑衣血族头上的兜帽,想瞧瞧这位“高贵”之人的真实容貌。
夜幕之下依旧可以看清他那雪白至极的肌肤,他的虹膜是一抹血红颜色,鼻梁高隆挺拔鼻翼削薄上提,就连那上下不大的唇瓣也是红如鲜血。他的脸俊俏无瑕简直美如琨瑜,实在难以让人将他与残暴地凶犯联想在一起。凡是在场之人,见到这位黑衣血族的真实容貌后,皆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塔塔尔赶紧缓过神,小跑到梅利威兹身边,用定身法印将这位只剩上半身的黑衣血族给控制住,免得再生变故。
梅利威兹顺手将帝焰刀锋架在了这位黑衣血族的脖子根:“你来辛特拉不单只是为了杀人吧?”梅利威兹看着这位黑衣血族咬着牙不回答,于是又道:“我换个问题,你为什么要挖夺孩子们的心脏?说了,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切,真以为你能杀得了我吗?”黑衣血族没有表现出来半分的胆怯,反而是对梅利威兹充满了不屑之色。
“你又真以为我不敢杀吗?”梅利威兹将帝焰刀锋触到了黑衣血族白皙的皮肤上,一道血痕慢慢流了出来:“回答我的问题,我不会食言。”
黑衣血族却是一阵嘲讽:“废话少说,我是高贵的血族,要我求你?简直痴心妄想!”
在他们说话的期间,这位黑衣血族的腰腹下正在慢慢恢复,塔塔尔见状毫不避讳地对梅利威兹说道:“血族必须斩首,不然死不了。”
梅利威兹闻言之后叹了一口气,眼神看着这位黑衣血族:“你当真什么也不肯说?”
“说什么?小子,你只有两条路走。”黑衣血族仍旧还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杀了我,或者赶紧放了我,不然后果自己去考虑吧!”
梅利威兹无奈的握紧了帝焰锯,随后举起大刀准备砍了这位黑衣血族。黑衣血族见大刀马上就要来审判自己,他没想到梅利威兹真的敢下刀杀了自己,突然一阵冷笑。
“你会后悔的!”
一股直冲天际的暗红色光芒,猛然间从这位血族人的左手上射向高空,之后他的头颅已经被帝焰大刀给斩落在地。
塔塔尔见这道红光已经打向了天空,心中油然觉得不好,梅利威兹当然也是看在了眼里,随后蹲下身在已死的黑衣血族身上摸索了一阵,便发现这位黑衣血族左手的食指上,有一枚损坏了的黄金戒指。
戒指,梅利威兹认得,它是血族十大权戒之一。这个发现,让梅利威兹心中的疑惑更加浓重,想来这位血族的身份也是大有来头。他将那枚损坏的戒指从黑衣血族食指上摘了下来,随后装进口袋站起身。
塔塔尔也是揣着疑问,凑到了梅利威兹身边:“你发现了什么?”
“血族有十大权戒,你了解吗?”梅利威兹没有刻意隐瞒:“现在这位血族就有一枚,而之前我还从他的身上得到了一枚。”
塔塔尔的神情十分讶异:“他,他怎么可能会有两枚权戒?”
“我恐怕无法回答你。”梅利威兹可是比塔塔尔还要疑惑,因为眼前的这一切都过于蹊跷:“不过可以肯定,刚刚的红光与这枚权戒有关。”
“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做?”塔塔尔问道:“血族突然出现在城里,实在是蹊跷,不可能是为了杀人来的,肯定是有别的目的。”
梅利威兹还没有来得及开口的时候,身后就响起了阿瑞诺的声音:“梅利威兹·尤因!你这是干的什么事!”
梅利威兹闻声之后,就转身去寻阿瑞诺。这时,阿瑞诺在大祭祀维妮耶的陪同下,快步走到了梅利威兹的面前。
梅利威兹把帝焰锯收了起来,微微低头看着阿瑞诺:“辅政王,有何贵干?”
阿瑞诺白了一眼梅利威兹:“你这是在搞什么!知不知道皇城现在已经被你搞得人心惶惶了!”阿瑞诺又数落道:“你是镇国王!就是真么当政的么!”
“没错!”梅利威兹面对阿瑞诺的指责根本没有解释:“本王就是这么当政的!辅政王此番马后前来,难道就是为了来指责本王吗?”
阿瑞诺吃了一瘪,他最讨厌梅利威兹就像顽石一般,油盐不进水火不侵且又臭又硬。若想梅利威兹给点直观的反应,简直比自己上前线领兵作战还要难。
“镇国王!本王想知道你搞这么大的动静到底是为了什么?”阿瑞诺也懒得再去和梅利威兹争口舌,而是直奔主题想让梅利威兹给自己一个答复。
梅利威兹朝着阿瑞诺摆了摆手:“明天早政再说,你,辅政王现在可以回府好生歇着了。”
梅利威兹给阿瑞诺撂下一句不痛不痒的话后,再也不去理会阿瑞诺,转身就走。
“梅利威兹!你!你给本王回来!”阿瑞诺气的直跺脚,回身就朝着维妮耶抱怨道:“你说这都是什么人,本王好声好气的问他,你看什么态度。”
维妮耶先是瞅了眼地上已经身首异处的黑衣血族,心里便有了些想法,听到阿瑞诺开始抱怨,就对着阿瑞诺悄悄几语……
阿瑞诺倒是听了维妮耶的劝说,不过还是一副气呼呼的模样,背着手走回了自己的马车。
……
穿着一身黑色斗篷的库稚,站在一处房屋高顶,仰望着那漫天的星空,还有那久久不曾散去的红光,一股说不上来的感觉一直在翻搅着心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