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房门被轻轻推开的声音,令廖秋从沙发上惊醒过来,抬头一瞧。
就见自己外婆房间的门被推开了。
“外婆!”
顿时廖秋整个人迅速从沙发上坐起来,为了担心外婆的梦游症,他特别睡在了沙发上。
就是怕晚上,会出现什么意外。
对于白天廖秋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举动,这两天,外婆没少叨唠自己。
但廖秋也没敢把这件事给自己外婆说。
晚上睡觉的时候,还特别拿出了安魂香,看看效果。
此时看到房门被打开了一道缝。
廖秋不禁探出头,凑过去低声试着问道:“外婆?”
可喊了两声,廖秋却没有收到回应。
见状,廖秋干脆从沙发上坐起来,小心朝着外婆的房间走过去。
轻轻推开房门,就见房间里,空荡荡的。
却不见外婆的影子。
“咦??”
这让廖秋心里骤然一紧,连忙快步走进去,外婆的房间并不大,并没有什么藏身的地方。
拿手一模被褥,发现被褥还是热的。
“奇怪?人呢?”
廖秋见状,把目光看向窗户。
伸手拉开窗帘往外面一瞧,就见外面黑糊糊一片,窗户也关的好好的。
“难道是我睡着的时候,跑出去了!”
想到这,廖秋心里暗叫糟糕,连忙拿出手机想要报警。
然而随着手机屏幕上的微弱的光线,照射在廖秋的脸上。
一边拨打着电话。
廖秋一边下意识抬头往外去看。
可一抬头,廖秋就不由自主地楞了一下。
只见黑色的玻璃上,手机微弱地光,照射出自己模糊地影子。
而自己脑袋后面,一双红色的绣花鞋,正悬在自己脑瓜顶上。
看到这,廖秋身上汗毛都不禁立了起来,身子没敢动,拿着手机斜着往自己身后一照。
就见就见自己外婆,正单手抓着墙上吊扇的尾端。
穿着一身黑色的寿衣,身子趣÷阁直的挂在自己头顶上。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手机微弱的灯光缘故,令外婆脸上的笑容看起来异常的怪异。
而真正令廖秋惊恐的是。
自己外婆另一只手上拿着一柄剪刀,正对着自己的脑袋瓜,来回的扎。
只是距离看起来差了那么点,一直没扎到。
但最近的一次,距离自己脑瓜紧紧只有不到一根手指的距离。
“嘶!”
一口凉气顺着廖秋的脊梁骨爬上来,迅速侧身一躲。
结果没看清楚脚下还有一个凳子,顿时随着一声闷响,摔了个狗吃屎。
还没等廖秋从地上爬起来。
就见外婆身子趣÷阁直的吊扇上跳了下来,手上拿着剪刀,对准廖秋的脑袋一刀扎过来。
看着那柄黑色的剪刀,迎头扎来。
廖秋的脸都白了,眼见一闭,就听“砰!”的一声。
等廖秋睁开眼睛,就见自己外婆,闭上眼,手上握着不断再桌子的边角扭来扭去。
原来这以扎,却因为角度的问题,正好扎到了自己脑袋后面的红木床头柜的边角上。
要不然,这一刀扎下来,怕是自己的命都要没了。
然而还没等廖秋松上一口气。
就见外婆突然双手抓住剪刀,把剪刀狠狠举起来。
砰!
砰!
砰!
剪刀虽然每一次,伴随着沉闷得响声和木屑飞在自己脸上。
廖秋眼睁睁得看着自己外婆,像是变了个人一样,一脸得愤怒,疯狂将剪刀扎下来。
见状廖秋身子一抖,也不敢去看外婆,左右一瞧,待看到侧面得床底,变蠕动着身体,一点一点从床底下爬出去。
当自己从床底下爬出来得时候。
再回头看,就见那个床头柜得边角已经被扎得支离破碎。
一想到如果没有那个床头柜得话……
廖秋不由身子生起一股恶寒来,双手紧紧攥着手上得方向盘,牙关紧咬在一起,全身的肌肉都变得僵硬起来。
“放松!”
赵客看廖秋的状态有些不对劲,照着这样下去,怕是车还没开到地方,人就撑不住了。
不动声色的用摄源手,把廖秋身上的那股恐惧给摄出来。
人不能钻死胡同,有些东西,其实未必有那么可怕,就怕去想。
越想越怕,这就是老人常说的后怕。
恐惧感被赵客抽走,廖秋深呼吸了几口气后,神态也逐渐缓和了下来。
赵客见状,把收音机打开。
“别想那么多了,听点音乐,放松下,等到了再说!”
赵客安慰向廖秋安慰道。
如果只是梦游,自己还是有把握的。
哦,虽然他不是医生,可梦游,主要还是人的精神太紧张。
和做梦一个道理。
人睡了,但脑子没睡,还在胡思乱想,只不过梦游比较严重些而已。
为了避免上次的尴尬。
赵客特别多扭了几下收音机频道,找了一个比较严肃的诗词背诵大赛。
诗词还算是正宗。
无非都是什么,举头望明月,低头思姑娘之类的诗词。
看着车子快要进市区,赵客和廖秋两人也放松了下来。
这时候,廖秋回头道:“谢谢,我没事了,车上有水!”
赵客此时倒是不渴,但就是肚子里面咕噜噜地叫。
之前一口东西都没能好好吃。
好不容易,做了一顿面条,结果廖秋又上门了。
面条现在还邮册里面。
但自己总不好拿出来吧。
只能拧开瓶盖喝几口水先压一压,等到了地方,再找个机会拿出来好好吃一顿。
然而一口水刚喝下口。
【接下来,就聆听,最佳灵魂诗人的朗诵……】
就听收音机里,传来带着几分沙哑的喊声,带着深沉像是对情人的呼喊般的念诵道:
“乱草丛中一老贼,单枪匹马提俩锤。
对面半山有个鬼,披头散发咧着嘴。”
“嗯?”
赵客和廖秋一愣,这也是诗?但对方还在继续……
一口吞下这老贼,口外就剩两个锤。
老贼挣扎几分钟,不退反倒往前冲。
进进出出好几回,毛兵毛将来解围。
老贼这时有点烦,知道自己非猛男。
高喊这事不算完,临走不忘吐口痰。
“噗!”
赵客听到一半的时候,还没反应过来,等听完一想,差点把嘴里的水都给吐出去。
“咳咳咳……果然,是灵魂诗人!”
赵客被呛的厉害,回头看向廖秋道:“为什么你这个收音机,总是能受到这样奇怪的东西?你没有车载音乐么?”
廖秋也有些尴尬,上次是意外,这次又出现,搞得好像,自己专门订阅了这种频道一样。
但说到车载音乐,他还真的没有。
他有一次不小心把饮料洒在了车里,导致多媒体受损了。
后来一直忙,就忘记修了,反正平时也懒得听什么音乐,就硬是没想起来这件事。
鬼知道,这个收音机为啥,总是收到这些奇怪的东西。
这首诗词大赛还在继续。
但干脆也懒得管了,就当作放松吧,听得一乐就行。
车子近了小区。
是市区里比较有名得一个小区,赵客对房价不大感兴趣。
因为他随时都能可会离开这个城市,房价这个问题,赵客就不需要关注了。
但从前,倒是听某些食客,吃饭时候,会提到某某某大老板,住在这个小区。
或者着某某客户,在这个小区又一套房子,等等……
廖秋家,是在小区得一楼,还赠送了一个大概有十多平方的院子,能种种花什么的。
廖秋买一楼,也是向着出入方便。
两人下车后,走进房间。
还没进门,赵客就嗅到一股浓烈的腐臭味,狐疑的目光看了一眼地上的那些花草的泥土。
“怎么了?”
廖秋见赵客不走,询问道。
“没事,走吧!”
赵客摇摇头,没说话,大步跟廖秋走进房。
刚一进屋,赵客就有了楞了。
只见房间墙壁上、桌子上,挂满了各种怪异的符纸。
乌七八糟的什么都有。
墙上、桌子上、用染红的红线绳,缠的和蜘蛛网差不多。
总的来说,就是三个字,脏乱差!
“抱歉,从前天晚上开始,我外婆就把自己锁在了房间里了。”
廖秋指着自己外婆的房间,正要上前,给自己外婆说上一句,来客人的时候。
这个时候,房间的房门,突然被打开了。
一只枯瘦的手,从房间里探出来,指了指赵客:“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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