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纬线小说网 > 都市言情 > 心之如莲 > 第267章 无心语明月照沟渠

第267章 无心语明月照沟渠(1 / 1)

且说那算命老者,原是青海人,少年时因有一段出家的缘分,便在青海一家寺院里出家修行了五年。后来耐不住寂寞又还了俗。因老家没有什么好的营生,便在这八廓街上开了一家相命馆。因在寺院里跟一个老和尚学过易经、卜卦等方术,加之学了些佛教术语,倒也似有了三分道行。况在这八廓街上所见之各色人种成千上万,又渐渐通了些读心相面之术,在这街上便有了些名气。只是目今正值淡季,生意不好,便拿着经卷参禅悟道。如今却见来了客人,连忙从屋里另递了两张塑料凳出来。方菱和卢剑接过凳子一旁坐了,陆涛也只得往夏忆桓身边的那张椅子上坐了。却听那老者笑道:“这位小姐一看就是富贵相,有道是:不忙吃来不愁穿,命中生来有富贵,只是富贵终有尽,年盛还需积福多。”夏忆桓听罢,不觉心下一动,心想这老者看来果真有些道行,便笑道:“既然你能看得出我是生来的富贵命,那你再帮我看看我的姻缘怎么样?”

只见那老者拿了一个签筒过来,笑道:“小姐想问姻缘,那就请抽一签,我且帮你看一看!”夏忆桓便往签筒里仔细挑了一根木签出来,低头看了一眼却见上面皆是些红色的数字符号,便递与那老者。只见他又从案桌下方的抽屉里拿出一本厚厚的书来查看,翻了半晌,方见他对照着那根签道:“小姐此问若是问姻缘,从这签上看倒是有四句话赠与你:命中姻缘何以定,才子佳人应有约。若非一番寒彻骨,岂得贤婿成佳缘。”夏忆桓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那老者看了看面前的两人,却笑道:“从这签上看,你跟你的对象乃三世的姻缘,怎奈这一世却磨难重重,即便是前世有缘,恐怕也难以如愿啊!”那夏忆桓听罢,不觉心下早已突突跳了起来,便又追问道:“既然是前世有缘为什么也难如愿?”老者道:“所谓的三世因果虽说注定,但其实并非真的注定。而是说发生的可能性比较高而已,如佛法所说一切皆是因缘和合而生,缘来则聚,缘去则空。而且这一世又有个别的缘起,所以虽说注定,却实非一定也!”夏忆桓便道:“那有什么办法化解吗?”那老者却笑道:“世人来算命卜卦,凡是遇到不顺己意的,都想找法子化解。可是老朽卜卦并不为敛财,那哄人的把戏也无需多言。小姐若是想问如何能把握属于自己的姻缘,要我说却只有两个字:用心!”夏忆桓又道:“那要怎么用心呢?”老者哈哈笑道:“那这个问题就要问你自己喽!”夏忆桓听罢,便低头默然不语。

这时,那老者转脸望着陆涛笑道:“这位先生也卜上一卦吧!”陆涛笑着对他摆了摆手,却忽听夏忆桓道:“要的要的。拿签筒来!”说着,便强拽着陆涛的手往那老者手中的签筒去拨木签。陆涛见拗不过索性笑道:“好好,那就卜一卦。我自己来吧。”夏忆桓这才放开了他的手,却见他往那签筒里顺手一摸,带出一根木签来递给老者,那老者接过来笑道:“先生也是想问姻缘吗?”却听陆涛笑道:“我已经有媳妇儿了,不用问。那我就问问前程吧!”

那老者便拿着签对照那本厚厚的书查了几页,方道:“此签若是问前程,却是上上好签。也有诗云:善根善缘善福德,最是可贵於善行。若问乐由何处生?却道舍己为他因。此生福德广大海,来世当作资粮行。”四人听罢,不禁咯咯笑了起来,卢剑道:“想不到你还是位大善人呢!”陆涛也不禁笑问道:“怎么解释呢?”那老者道:“不瞒您几位,我在这儿摆摊儿为人看相也有十年了,可今儿您是第一位抽中此签者。若说今生来世的受用福报,那皆是善因善果之缘故。只是世人颠倒,一味的自私自利,却不明白这‘利他方可自利’的道理!先生既有如此的善根福德,想必亦非普通人啊!”陆涛笑道:“承先生的吉祥话,看来今后不修善、行善也不行了!”

且说卢剑和方菱并不着意这卜卦看相,陆涛给了老者几百元钱,四人便重新来到了街上。正好斜对街就有一家古朴清新的小酒馆,四人便一行走了进去。

从算命先生处出来,夏忆桓便一直闷闷的。四人坐定了点餐,问了她几声要喝什么都不见反应,方菱便拽了拽她胳膊笑道:“喂,还在想刚才算命先生的话啊?”夏忆桓这才回过神来,不觉红了脸,道:“没有,我正在想其他事儿。咱们喝什么?喝酒吗?”卢剑道:“好啊,这青稞酒小酌一杯也不错。”四人便要了一壶青稞酒并一些小食边饮边聊了起来。

方菱因这些天与两人相处久了便有些觉察,因笑道:“陆涛,你和忆桓你们是从小一块儿长大的吗?”陆涛道:“我们两家是世交。小时候我父母经常带我去他们家串门,其他时间也不怎么一块儿玩。”夏忆桓却道:“你怎么不说我俩从幼儿园、小学到初中都是一起上的呢?”陆涛却笑道:“同一间学校又不同一班。你不是比我小两届嘛!”夏忆桓便向方菱笑道:“从小他就嫌我年纪小,不带我玩儿。可那时候我就整天跟在他屁股后面,他甩也甩不掉我,最后只能走哪儿都带着我了!”方菱不禁点头道:“哦,原来是这样!”

且说四人一面喝酒一面聊天说笑,不知不觉竟也喝了大半瓶下去。夏忆桓与方菱两个却早已翻出今日淘到的宝贝一件一件把玩着,顺带向两位男士展示一番。只见夏忆桓拣了一个镶嵌了各色宝石的藏式嘎乌盒来,托在掌心向众人道:“你们看我这个,好像是叫‘嘎乌盒’。那个摊主给我说这上面镶嵌的可都是天然绿松石和红玛瑙,他还给了我一道灵符,说是放在这个盒子里带着身上能辟邪,还可以招财呢!”

待众人往她手上看时,果见是一个圆形的嘎乌盒。陆涛却道:“这嘎乌盒我怎么看着有点儿眼熟?”夏忆桓噗嗤一笑,将这嘎乌盒往他手里一放,道:“可能是你前世与它有缘。既然说可以辟邪招财,那我就送给你吧。当做我感谢你昨儿不顾危险救了我!”忽听陆涛道:“哦!我想起来了。是前年小慈去吉隆坡参加舍利展的时候,也请了一个和这个差不多样子的嘎乌。还送了我一个,只是跟这个不同一个款式。不过据她说,她上师的嘎乌盒里装藏的都是佛的圣物,反正很厉害就对了,具体是什么我也忘了。”

谁料夏忆桓听罢,突然脸一沉,便将那嘎乌盒从他手里拿了回来,道:“既然你有好的了,那就算了。我还是留着给需要的人吧!”卢剑见状,忙用话岔开道:“陆涛,你怎么不选几样纪念品?也带回去送送人什么的,好歹算是来一趟西藏。”却听他笑道:“我刚逛了一圈儿也看了,那些藏式法器、佛像、嘎乌什么的,小慈他们的文物店里也都有,恐怕比这些路边摊还好许多,我这千里迢迢的就不用带了。要的话直接去她店里请就好了。”

却听夏忆桓在一旁冷笑道:“搁不住她的就全是好的,别人的都是垃圾?真是可笑!她如果真那么好,恐怕你也不会是人家的下饭菜。还在这儿眼巴巴的望着呢,说不定哪天被人甩了都不知道呢!”谁知她这赌气的几句话,却如一根刺直戳进陆涛的心底,只见他脸色一沉,压着嗓子道:“请你说话小心一点儿!这大小姐脾气甩给谁看呢?这儿可没有你的粉丝。”

方菱和卢剑眼见两人都动了怒,只是不好当众吵翻,却都憋着一口气各自忍着。两人互望了一眼,见他俩那情状,分明各自怀了一摊心事,如今对掐上了,却是“我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两人也不知道怎么劝解,只得拿一些话来顾左右而言他,却见他两个仍是闷闷不乐,只顾喝酒。待要劝少喝一些,却又都不肯丢手,也只得由着他二人去了。

夕阳终于从拉萨低矮的天空隐去,夜幕便如期而至。从小酒馆出来,陆涛与夏忆桓仍然各自生着闷气,谁也不理谁。却说两人皆喝得有些高了,走上街头,微风一吹,不觉那酒的后劲便上了头,身子不由得晃了起来。方菱连忙搀了夏忆桓,卢剑搂着陆涛的肩,四人一同朝酒店行去。

回到酒店大堂,却见夏忆桓的脸早已通红,陆涛也只觉头重脚轻,浑身难受。方菱便道:“叫你们别喝这么多偏不信,这酒虽说度数不高,可这是在高原啊,这会儿肯定是有一点高原反应加上醉酒才会这么难受的!”卢剑扶着陆涛道:“那怎么办?有什么办法吗?”方菱便道:“先送他们各自回房间再说吧。”

四人一同乘电梯上了楼,卢剑扶着陆涛回了他的房间,方菱则搀着夏忆桓进了隔壁房间。却说这边方菱扶夏忆桓在沙发上坐下,进洗手间拿了条热毛巾给她敷脸,旋又递了一杯水给她道:“你先休息会儿,这个红景天吃四粒。我回房间拿些姜片和红糖来煮给你俩喝,喝完就睡觉,明儿一早就没事了。”夏忆桓便道:“谢谢你,方菱。”

且说方菱从房间出来,便转到隔壁敲了敲门,却是卢剑来开的门,只见陆涛用热毛巾盖着脸靠在沙发上休息,便道:“这个红景天你先给陆涛吃四粒,我到房间去拿些生姜和红糖煮水给他俩喝,煮好了我就端过来。”说罢,便抽身乘电梯下楼去了。

卢剑关了门,转身回来往陆涛身边一坐,道:“怎么样?现在感觉好些了吗?”陆涛不停的嗅着那毛巾里散发的一丝丝香甜气儿,懒懒的道:“我没事儿,就是再喝一瓶也不会醉。”卢剑顺手将毛巾拿了下来,往他脸上瞧了瞧,却见他仍然闭着眼睛,面色潮红。因道:“你今儿怎么了?怎么和一个小姑娘掐起架来?这可不是你平时的风格啊!”陆涛牵着嘴角笑了一下,道:“我跟她掐哪门子架啊!跟她没关系……”卢剑道:“那就是跟骅幼慈有关系喽?你们俩到底怎么了?吵架了?”此时,忽然听到从卢剑嘴里提起这个名字,他的心终于禁不住颤抖了起来,鼻子一酸,一滴泪便从眼角滑落了下来。卢剑见这般情状,暗暗吃了一惊,便道:“你们……你们不会真的是分了吧?”陆涛猛的摇了摇头,过了半晌,却又不禁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比真的分了更痛苦……”于是,便将骅幼慈与倪奕鹤一节如此这般的跟卢剑叙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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