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总,这是下一季度的投资预案。”秘书进来的时候,夏初雪正对着电脑发呆,从咖啡店回来之后,她就有些魂不守舍,耳畔反复回荡陆离的那句话:牛奶是喂小猫的。
鬼使神差,她当时毫不犹豫的把那杯牛奶给喝了,潜意识里认定那是陆离帮她点的。
“夏总?”见夏初雪一直没有反应,秘书又喊了她一声。
“嗯?预案是吗?放在桌上,我一会儿看。”夏初雪终于回神,抿起的唇微微笑了。
秘书自从上次非法集资案告破,就一直对夏初雪心存感激,所以此时不免关心的问道,“夏总刚刚在想些什么,怎么那么认真?”
说实话,秘书还是第一次看到夏初雪笑的这么开心,似乎连眼睛都在发亮。
“没什么。”夏初雪有些害羞的摇了摇头,除了他,她的脑袋里哪里还装的下别的事情?
秘书心下了然,却没有再追问,只是在心里暗暗猜测:夏总该不会是在想陆总裁?可他不是已经有相恋多年的女友吗?word神!如果是她们正在竞争,秘书还是希望夏初雪能够胜出,毕竟她比沈茜要漂亮的太多!
“陆先生,这是您要的檀香。”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陆离要在卧室里放迷香,还是薰衣草香味的,不过佣人还是照办了。
“嗯,放在床头。”陆离看着袅袅升起的白雾,想起了第一次和夏初雪见面时的场景,他的神情瞬间变得有些愉悦。
夜,深沉静寂。
夏初雪再一次来到了别墅,只是今晚她发现陆离不在卧室。她有些失落的垂下了眼帘,但是又不甘心这么离开,于是打开了柜门,躲了进去。
陆离没有想到她会来这么早,所以正在书房批阅文件。恰好这个时候陈瑾雯的电话打了过来,“彦歆今天下午回国了,今晚在希尔顿酒店设宴,你一会儿过来,妈已经帮你把送给她的礼物准备好了。”
“我今晚有事,不去。”陆离的视线停留在文件上,他正在签字,姿态从容不迫。听到自己的“未婚妻”回国,眼底也没有任何波澜。“礼物就别送了,你的品味那疯丫头看不上。”
“我”陈瑾雯一时间被毒舌的儿子堵得语塞,好半天才继续说道,“妈的品味怎么了?gui的最新限量款包包,彦歆一定会喜欢的!”
陆离放下手中的钢笔,笑道,“如果你不想她当众说你送的包土,那也可以试试。”
说完,他低头看了看时间,已经十一点了,小猫该来了,于是率先挂断了电话。
当陆离推开卧室的门没有看到夏初雪,英俊的脸上寒气逼人,她没来?是和纪寒墨在一起吗?他们
这样胡乱猜测着,他整个人就变得有些暴躁,刚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还来及点上就听到了清浅的呼吸声。
有人?
陆离关上房门,迅速的环视了一周,最后目光落在了没有锁好的柜子上。他大步的走了过去,不禁愕然。
夏初雪正抱着双腿蜷缩在里面,紧闭着双眼,眼眶微微泛红,眼角还有泪光。
“夏初雪。”他伸手想要碰她,可是看到她这样难过的模样,不禁心口抽痛,动作停滞。
这段时间,在她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她执意要留在纪寒墨身边?为什么她会偷偷过来找她?
越想心就越乱,陆离盯着夏初雪的小脸看了几秒,估摸着她应该来了好一阵子,不然不会睡得这么沉。
他伸手将她从柜子里抱了出来,双手搂着她的腰,然后手掌托住臀部,往上一撑,像抱小孩一样抱起她。
处于半昏迷状态的夏初雪感受到熟悉的气息,双腿却自动环住他的腰,小手抱住脖颈,将脸往里头埋。
不知道梦中的她是伤心还是生气,倏地,尖锐的疼痛从颈项传来,陆离仅皱了下眉,没吭声地任她咬。他抱着她,纤瘦的她并不重,身上泛着淡淡的奶香,像孩子一样的气息,却让他忍不住勾唇。
他抱着她走到床前,弯身将小心翼翼的把她放到了床上。
她仍缠在他身上,一张嘴咬得紧紧的。陆离保持着俯身环抱她的姿势,没放开她,脖子仍任她咬着。
他听到她吸鼻子的声音,温热的液体从颈项晕开。眼泪渗进衬衫领口,烫伤了他的心。
许久,夏初雪终于松开开嘴,也挣脱了他的环抱,闷闷地屈起双腿,在床上蜷曲成一团。
陆离起身走向浴室,拧了条热毛巾出来,在她面前蹲下。
他轻轻抬起她的下巴,看着那张仍留着泪渍的小脸,眼角还泛着水光,哭得像只小花猫。
温热的毛巾轻轻擦着脸颊,将哭脏的脸擦干净。
他凝视着她,看着可怜兮兮的她,一双黑眸犹如暗夜大海,波涛汹涌,心却柔软成一片。
见她死死的咬着下唇,陆离将她往身边一拉,浅浅的的吻着她的唇瓣,品尝着她的柔软。
唇上的微痒让她下意识伸舌轻舔,却恰好碰上他的舌,于是粉舌轻舔而过。
他一贯霸道,紧紧缠着她的舌,手摩挲着她的纤细的腰,察觉她瑟缩了一下,情不自禁的加深了这个吻。
距离两人上一次接吻,已经过去十几天了,所以他不想放开她,只想将这些天的分离弥补回来。
夏初雪被吻得有些喘不过气来,虽然没有清醒,但已经开始抗拒,她皱着眉,小手推了推他。陆离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开她的唇,却在分开的那一瞬间,在她唇上咬了一口。
“他也这样吻过你吗?”这些天,陆离的心里是有烧着一把怒火,只要想到夏初雪每天都陪在纪寒墨的身边,他就觉得心口像是被人扎了一把刀,撕心裂肺的疼。
可即便如此,他舍不得伤害她,只是保持着沉默。在夏初雪第一次出现在别墅门口的那一晚,陆离就想着,只要她回来,他就不计前嫌。做出这样艰难的决定,对于他来说已经是极限的忍耐,也是对她最大的宽容。
如果不是深爱,他又何必一再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