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早醒来,只觉得神清气爽,迈步出了住所,才感到所行不虚。
茵茵绿草的覆盖之下,已经没有了呼啸的风、漫天的沙尘。朝阳初升,天空格外明流澈,远处牧歌声声,别有一番韵味。
简易旅馆的不远处,两个身着少数民族服装的小朋友沿着踩出的小径,赶着羊群。稚嫩的童音不时呼唤着调皮的山羊,初来此地,二狗却听不明白含义若何。
好奇心起,二狗拔脚走过去,小声地向两个小孩问这个地方叫什么名字,他们为什么还不上学。
两个小朋友叽叽地笑起来,摇头、摆手示意听不懂二狗的问话。热情倒是热情,二狗却遇到了他们同样的难题。
无奈之下,只好放弃了努力,看着两个小童互相说笑着越走越远。天气渐渐转暖,找了块相对平整的石头坐下来。
身边小草青青,上面还难得地沾着露水。望着远处的山川,浮动的白云,二狗不禁沉醉。
“早啊,二狗。”凌慕烟突然响起的声音惊醒了二狗的沉思,回头一看,远远二女施施然走了过来,懒懒地伸展着身子,还分别穿着二狗的运动装。
在这美好的早晨心情不错,二狗微微一笑,两个如花的少女,在蓝天绿地优美的背景衬托之下,说不出的美丽,环境也因此增色不少。
凌慕烟走到身边站定,苏茉却自顾走了过去,掐了一团小黄花,放到鼻端轻轻嗅着,这样还有点女孩子的味道。
“冷吧?二狗哥哥”凌慕烟看到二狗单薄的衣着,被凉凉的晨风吹动,略显得有些不好意思,昨天她在苏茉的唆使下刮分二狗的装备时,可没这样的歉意。
“还好。”既然已经做了好人,就奉献到底吧。
她挨在二狗旁边坐了下来,双眼也顺着视线远望:“在看什么?”
二狗笑着摇摇头,凌慕烟就是比苏茉乖巧。正想着呢,如影随形的苏茉已经折身回来,把凌慕烟从二狗的身边拽走,顺手把那朵可怜的小花丢在了刚才的位置:
“起来活动活动,怎么一起来就傻坐着。”
这话怎么听也针对二狗来的,抬头看看若无其事的苏茉,苏茉笑着伸手把二狗也拉了起来:“起来嘛,咱们三个跑步比赛。”
二女跑在前面,二狗也不跟上,只随意走在后头。苏茉不时边做着各种高难度动作,姿态优雅非常。凌慕烟边跑跟她学着,嘴里笑个不停。
一对嬉笑顽闹的少女,在美丽的草原上划出了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二人现样遇到了一群放牧的小孩,也好奇地驻足问话。二狗饶有兴趣地快走几步,看她们是怎么克服语言上的障碍,跟一帮小家伙交流。
不等二狗到近前,听到凌慕烟表扬起苏茉:“哇,苏姐姐,你连这儿的方言都听得懂。”
兴奋地跑回到二狗身旁:“苏姐姐好厉害,她刚才问了,这几个孩子都在前边的小学上学。他们也挺可怜的,只能半工半读,先把牛羊赶到指定的地方才能去学校,下午放学还得早早赶回家去。”
苏茉居然会懂这儿的少数民族语言,二狗不得不表示钦佩,决心回去也找机会多学些语言。看来掌握点地方语言也很有必要,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让人佩服一把。
她接下来对凌慕烟的解释却让二狗有些哭笑不得:原来她早想来这儿地方,好久以前在北方,磨着爷爷教她学了几句,正好今天能听懂一点,但多数话却不明白。
敢情她也是现烧现卖的,想到这里,“阿Q”精神又发挥了重大效力,二狗居然开心非常。
凌慕烟不明二狗突现笑意是何原因,却仍兴奋地说道:“走,咱们快回去吃早饭,过会儿去小学看看,这儿的小孩是怎样读书的。”
是个好主意,不过二狗想的却跟她不同―――也许这儿的老师有会懂普通话的,跟他(她)交流,了解些当地的习俗也许会容易些。
所有的行李背在身上,大家离开了招待所。既然自助游嘛,就得有点样子,好好领略一下当地人的生活。
吃的东西已经被扫光,带的衣服也都一层层的被二女穿到了身上,负担也就少了很多。往前走着,太阳渐高,天气渐热,她们就开始脱起来。这次二狗也不管了,让各人自己带着,哈,做个“小人”也挺爽气。
越过一座山包,终于到了据称是这片草原上唯一的学校。据介绍孩子们的学习环境不容乐观,一年下来,还没有城市小孩一个学期学的东西多。
一位姓王的老师无奈地对二狗说道,草原上的人看不太出年龄,估计他大概三十出头,是学校里不多的经过正规教育的老师之一,普通话说得一般,好在都能听得明白。他同样有着草原上人的热情,并自告奋勇要陪大家转转。
也就是刚过中午,孩子就都放学回家干活,王老师实践了诺言,亲自陪大家欣赏一下美丽的草原。
牧民们的生活并不困难,应该多数还比较富足,很多家庭每年的收入都在数万元,远远超过了国内平均生活水平。但世代游牧,对教育却没有足够的重视,虽然都不反对孩子上学,但却抱着可有可无的思想,热情没有多高。
多接触一下外面的世界,也许这一切会有改变。里面的多走出去,外面更多的进来,慢慢会好起来。
娱乐和文化生活都显得贫嵴,与他们手里大把的票子比起来,确实是很不成比例。卫生和教育状况让人担忧,看病吃药大都*世代相传的“岐医”。
草原上也许更需要一些现代化的产业,需要不断引进先进的理念。在这儿选择好的投资项目,比如医疗或是娱乐,必定会有巨大的回报,如果能参与当地资源的开发会,更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当然这一切的前提是环境的成熟。
有王老师带领,果然方便了很多。他在牧民中挺有威望,遇到的人基本上都认识,热情地跟他打招呼,就连大家也跟着受益。
听着他随口给大家介绍当地的风土分公司,二狗的心里不住思索。
遇到的几乎每个人都是那么开朗快活,有着都市人难得的满足,或许他们对现在的生活已经非常满意,并不想有什么改变。要想在这儿做点事情还得假以时日,不知道是二狗的观念需要转变,还是他们。
骑马―――凌慕烟和苏茉不停地挂在嘴边。其实二狗也是这么想的,不过比她们“阴险”上那么一点点,不愿意一遍遍说出来而已。到了一望无际的大草原,如果不纵马驰骋一番,实在是说不过去。
在学校时,悄悄送了部掌上电子辞典给王老师,在这方面二狗准备的挺充分,俗话说“礼多人不怪”嘛。
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他对大家的要求总是尽量满足。很快就找了家相熟的牧民,给了大家三个一个大好机会。
主人家非常热情,把最好的马儿牵出来让大家骑。哈,还是免费的!
自助游好处多多,虽然辛苦了一点。如果参团的话,要想骑马,铁定是要付出不小代价的,而且服务指定没有这个好。心里做着计较,只要一有机会,就想把事情与钱挂上钩。
很多事情是不能以金钱来衡量,二狗也知道这个道理,但每到这个时候总是会忍不住在心里打小算盘,还是蛮有做奸商的潜质。
凌慕烟的胆子小,选了一匹最温顺的马儿。二狗和苏茉都想尝尝征服者的味道,不约而同拒绝了主人的好意,坚持要选匹凶悍点的。
理想和现实是有差距的,首次骑马,就连二狗也从马背上掉下了好几次,凌慕烟和苏茉更不用说了。没行出多远,身上的衣服早就失去了原来的颜色。
整个人灰头灰脸,全都变了模样,三个人碰头到一起,都指着彼此哈哈大笑。如果是乍一看见,肯定会吓一跳。
纵马驰骋,在强壮的马儿面前,二狗和苏茉同病相怜
等到渐渐跟马儿熟悉,大家终于得以开心地驰骋在青青的草原上。悍马自也有其好处,大家跑起来都比凌慕烟快,气得她嘟着嘴,怪自己的马儿不争气。
主人跟着跑了一段路后,也放下心来,回到原地跟王老师聊天,不再注意大家。
三匹马载着大家渐渐离开,观赏着沿途成群的牛羊、一顶顶洁白的帐蓬,心情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那就是“爽”
马鞭挥舞在手中,大家的快乐难以言喻。相互用鞭儿轻轻捅捅彼此的马匹,或是从地上挑起什么东西攻击别人。
跑了一会儿,一条缓缓流动的溪水吸引了二狗的视线。不由慢下来,看看凌慕烟和苏茉在前面胡闹,不时跟勤劳的牧民们打个招呼。
溪水清清,宛如在碧草中横亘的一条玉带,划出了美妙的音符。任由马儿缓步而行,感觉着静谧之美。这一瞬间,心里一片空灵。
内陆地区,最珍贵的就是水了,也许正是这条小河,造就这片美丽的大草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