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回到法国还没有一天的功夫便接到伊菲儿遇害,而警方抓到的嫌疑人竟然是蓝紫菀时,席天逸的神经便绷得跟表盘一样紧。然而他和伊凡所派出去的人还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回报,这时却来了一个蓝紫菀已经离开美国的消息!
从美国回来的时候,他便认定了蓝紫菀没有死,没想到伊菲儿的死更加证实了蓝紫菀还活着这个事实。紫菀,你还活着,为什么三年了才出现?难道你不知道我满世界在找你吗?还是说,你已经忘记了我,不再爱我?
“伊凡,紫菀一直没有出现,这次的前因后果查到后,麻烦传真给我。”挂了电话,他身着睡袍走出了卧室。
正当他来到楼梯口,便看见管家刚刚放进来的人。
在她的那声吼之后,他不自觉地掏了掏自己的耳朵,这个女人三年前怎么没发现脾气这么差?
噔噔噔!高跟鞋在片刻的功夫便来到他的面前,他只好抬眼对上她愤怒的美瞳。“藜,你要知道生气对女人来说是多么可怕的事情。”绕过她,他慢慢步下楼。
景藜站定了一秒钟,还是随他下了楼。“伊森不肯见我。”说着,小女人的姿态显露出来,美丽的瞳眸里有些湿润。
“那就不理他好了。”他头也没回地答道,走至厨房,在冰箱里拿出一盒牛奶,倒出来加热。叮!微波炉热好了,他分给景藜一杯。
“我不要!”她现在心焦气躁,还有喝牛奶的心情!对着席天逸递过来的牛奶,面色更差。
“女人要注重保养。你这样心浮气躁的,怎么能想问题,解决事情呢?尢其,你选择的男人,还是个……”
“那也是我选的!”
“好好,你护短,我就不说了。”转过身,席天逸坐了下来,仰头喝起了牛奶。玻璃杯空了的时候,他的眼角余光瞄到了一个身影鬼鬼祟祟地想要穿过他家的客厅离开。他放下了杯子,开口道:“你选的,那你还来问我?你就直接绑了他去教堂,这事儿不就了了吗?”
“我也想,可是……”
景藜话语的停顿,令客厅那个身影也跟着顿了顿,然后还是一点一点逃离这里。
“可是什么?既然这么犹豫,就说明老天给你一次机会让你重新选择,这样的男人不值得交付。”
咣啷!
席天逸的眉头不自觉地皱了一下,他家在客厅唯一能发出这种声音的,只有他那名贵的大花瓶,不知道出没出现裂痕?
他怎么不值得交付了?伊森在心里骂着席天逸,这个男人心爱的女人找不到了,就认为全世界都欠他的,见不得别人好!
景藜是谁,当她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已经第一时间冲出了厨房,然后看到伊森正以一种滑稽的姿式托举着那个大花瓶。
感觉到有目光在看他,伊森在心里暗叫不妙,慢镜头地转过脸,对着景藜嘿嘿傻笑。“早啊,亲爱的!”
景藜走过去,双手交叉于胸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不早了,教堂的门都开半天了。你是打算搬我老板家的花瓶当聘礼吗?”
呃,汗!伊森慢慢扶正大花瓶,站直了身体。面对景藜,他怎么总觉得在面对第二个席天逸?什么事都瞒不过去,而且还被管得死死的。“老婆,我这不是为了庆祝脱单喝多了嘛,刚起来刚起来,哈哈!”挠了挠头,再次傻笑。
景藜看着这样的伊森,上前轻吻住他,很快便退了开来。“知道你还在就好。”
这句话音方落,在两个人的眼里都看到了晦色。真正的含义他们自己比谁都清楚。
“伊森,我明早在教堂等你。”后面的话,她的唇角嚅动了几下终是没有说出口。真爱是需要勇气的,可她孜然一身,他又能全部放下吗?
如果你不来,那么便是不爱,我便不会再等。
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景藜越过他,走出了席天逸的住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