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容煜感到暖儿身边时,暖儿的嘴巴已经变成了乌紫色。“暖儿!”南容煜紧张地喊出暖儿的名字,暖儿看着他,艰难地喊出他的名字:“南……容煜……”“我带你去找南慕卿,我带你去找南慕卿……”南容煜横抱起暖儿,生平第一次如此慌乱不知所措,那箭上一定有毒!他要找到南慕卿,南慕卿的血可以治百毒!暖儿浑身痉挛着,她攥紧南容煜胸前的衣服,大口喘息道:“公……公子。”南容煜浑身一僵,他低头看着怀中的暖儿,她的神智似乎开始不清楚了,开始把他当成另一个人。暖儿似乎又回到了那断绝望的日子里,老鸨天天的毒打,龟奴的亵玩,似乎每一天都是地狱,直到有一天她跑出去了,可是她逃跑失败了,还害得她的朋友惨死,就在她以为她也会被那样打死时,公子出现了。“从今天起,你便跟着我吧。”那人一袭白衣,脸上带着银质的面具,一双深邃的眼看着她,垂死中的她仿佛看见了阳光。她在她情窦初开的时候遇见他,可是那时的她已经肮脏不堪了,而她对于他,应该什么都不是吧。心口一阵绞痛,暖儿尝到嘴中腥甜的味道,她从八岁起就恨不得自己立刻死去,如今真的要面临死亡时,她却又那么一些不舍,暖儿嘴角扯出一抹笑,人啊,还是一开始就不要去接触那些不属于自己的温暖。“暖儿,我不准你死!你给我挺住!”耳边传来歇斯底里的男声,暖儿颤着眼睫,视线一点点清晰,她看见搂着她的南容煜将她抱上马背,往事一幕幕涌上心头,如走马灯般哗啦啦的转个不停,好像她这一生的悲剧,都是因为眼前的男人。无父无母、无朋友、无子女,他始终在剥夺她所有享受幸福的权利。“南容煜,我恨你。”气若游丝的声音响起,温热的液体落到暖儿的脸上,南容煜低着头攥紧了拳头道:“好,只要你活着,你怎么恨我都可以。”他猛地抬头,眼眶却是一片通红,南容煜握紧缰绳,驾着马带着暖儿去找南慕卿。暖儿的意识越发涣散,马背上的颠簸让她更加痛苦起来。“暖儿,忍一忍。”南容煜搂紧她道。周围的景物不断倒退,暖儿的视线里也模糊成一团,她好像听到儿时唱的歌谣一声声在在耳边响起。“曲终人散,念去去伤别离,但曾相见便相知,相见何如不见时。见与不见,何须悲何须怨,安得与君相诀绝,免教生死作相思。”“大哥!”南容煜的视线里出现南慕卿的身影,南容煜大喜低下头看向暖儿,视线却是一凝。怀中的女子嘴唇屋子,双眸闭上,了无生机的靠在他的怀中。南容煜颤抖着探向她脖子间,已经没有脉象了,他抱紧怀中的女子呜咽一声悲鸣哭泣。“如果有来生,千万不要再遇见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