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内。
惑雪如时来到,看着蒙着面纱却脸色异常惨白的师父,“师父,你没事吧。”
摇头,“带她走吧。”
惑雪点头,看着怀中仅一层披风掩盖身体的百里殘心,披风下空无一缕,皱眉。
直到洞内恢复安静。
阎烙再也忍不住,一口腥甜通过喉间涌喷了出来,“呕~~~~”强行驱动唳骨玉笛迷识,让他遭到了反噬,刚才她的意识又那么反抗他的真气,如果不是他强灌进她的体内,她的内伤只会越拖越严重。
摘下黑纱,他对她是残忍的,但他从来不后悔,他内心的痛与恨,他必须让所有人付出代价~~~~害死‘她’的人,都该死,都该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忍着身体强烈不适,阎烙一掌震开了温石洞对面的石壁,只见刚还光滑如缝的石壁突然慢慢的往旁邊移开,强压下所有一切不适,让他看起来无异的走了进去。
只见通过一条长长的冰阶,直至走到最深然的尽头。
冰室内,那里静静的放着一副冰棺,四周全部冰透的寒冰,照亮一切,让人仿佛站在一处四处环影的异世界的空间内,阎烙慢慢的走近,但每一步却仍旧那么让他激动,哪怕他常常来看她,哪怕他常常与她说话,他仍旧一丝激动不已。
看着冰棺中有着与百里殘心几乎一模一样的脸,他突然一丝悲痛,眸光却是万般柔情,特别温和,“琉儿。”深情的呼唤。却唤不来对方的一丝回应,只有他痛苦不堪的眸光与透明的冰棺下-她安静安祥的面容,依旧那么动人与美丽,美的让人移不开目光,更有眼前人眼中满眸的爱怜~~~~~~
第二天。
百里殘心从睡梦中醒过来,她似乎很久没有睡的那么深沉了,那么酣甜了。
看着走进来的惑雪,“师姐。”
“嗯,你应该肚子饿了,起来吃点东西吧。”放下,过来扶她。
坐定。“师姐,谢谢你将我扶回房间,我肯定又睡着了,对不对。”
“嗯。”师父不让她告诉她,帮她疗伤一事。点头。
喝着几口。
“你还在怪师兄?或者师父?”
百里殘心手僵了一下,继续喝着一口,放下,“我不怪任何人,只恨自己。”说的淡然。
“其实师兄也只是想要帮你,他根本就没有想到~~~~不仅害了他,还害你受了那么重的内伤。”
“师姐,你不必说了,我没资格怪他。就像对师父一样,我也没有资格怨言什么。”仍旧清浅,但任谁都能感觉到那份落寞。
惑雪不再多说什么,师兄不让她说。要知道师父发现他偷了唳骨玉笛差点坏了大事,差点一掌打死他,还被罚了一百流棍,本就内伤严重尔后更是当场活活的被打到吐血,但他却愣是连哼都没有哼一声,默默忍受,最后还要忍受著眼前人的误解,却仍旧无怨无悔,不可否认她嫉妒,但她更心疼~~~~
时间一晃不知觉又过了兩个月。
百里殘心身体已经全部恢复,连她都有些奇怪,她的内伤居然奇迹般的好了,难道~~~那温石洞的温泉水真有那么神奇?不得而知~~~~
忘心楼。
“你说什么?”阎烙再问着一句,让人听不出情绪。
“殘心想出谷。”
“去哪?”
“~~~~~”
阎烙深睇着一眼,才缓缓说道,“也好,最近云竹宫有女弟子接连失踪,你去查清楚吧。”她伤已经好了,她想出去走走,他也不想拦着。
百里殘心一丝讶异师父居然如此好说话,但她不会再奢侈的认为,师父是因为怜惜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