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生命发生的重大事件停留在这几个时期，那我们能看到的，是她记忆的重点了。”华师傅耐心地解释给我们，这其实不是高深的道理，但听来总令人觉得莫测高深，“在周奶奶的记忆，反复出现的，是江湖骗子窦半仙和周爷爷临终时的嘱托。她念念不忘的似乎也是没能在最后的时刻把想说的真相说出来，那真相是什么？她为什么一直都没有说，她分明是有许多次机会，之所以没有说，会是什么原因？她这么多年，这么多次机会都没有说，那到临终时究竟还有没有勇气真的说出来，还是一切都是籍口，即便是真的给她机会，请她说，求她说，她恐怕也是不会说的吧？”
唉，这真的有点新绕口令，我琢磨来琢磨去，像是只剩一层窗户纸，可是捅不破的感觉，很闷，很急，可是猜不着，想不到。但又似乎呼之欲出，这滋味不好受。
小佳夫人揪着头发，一脸纠结，“我一直在想，可真的想不到，是不是我们太笨了？”
“想想……想想……”小佳夫人都快把头发扯下来了，“周奶奶总是不说话，每天做的事也都是重复的，很注意作息时间和生活规律，她很注重养生，并不像是想过要随死去的同去的样子。”
“真的想不到啊。”小佳夫人垮了脸，忽然嘴角一弯，“有件事有点怪。”
小佳夫人有些顾虑地看了一眼华师傅，悄悄附在我耳边说，“周奶奶好象对女人来月经的事，好象和我们有不同的习惯。”
“怎么说呢？”小佳夫人好象还不知道怎么说才好，“是……你也知道我年纪不小了，可还不到年岁要停月经，可是周奶奶对于我还在来月经的事很怪，好象在她的认识里，女人在我这个年纪早该不来月经了。”
“我说嘛，这个没什么参考价值。”
“你刚刚说，周奶奶好象觉得女人三十岁左右该停止月经了？”
“周奶奶一直深居简出，接触的人也不多，几十年来只生活在这深宅大院，她和周爷爷都是孤儿，两人没有亲戚，朋友应该也没有。她几十年来等于说只和周爷爷生活了，是以没有结交过其他女性朋友，那是不是说明，她自己在是在三十左右的年纪不来月经了？”
我点点头。
我目光幽幽，冷冷地说，“也许，她不是受了什么诅咒没能生孩子，可能她的身体根本不可能会生孩子。”
小佳夫人一脸震惊，为着这个我俩一起猜测出的事实，“那那说明……”
“这是个局，是他设的。”小佳夫人面色肃穆，“而他会设这么一个局，也是说”
“事实，周奶奶还是自责的。”
小佳夫人冷哼，“如果是真的，这买卖不亏。若是男人总是不回家，身体再好，有生十个儿子的命，不也社生活不出来么？”
“唉，周爷爷真是个聪明人啊。”
“只是他不想让周奶奶知道真相，即便到了弥留之际，也想隐瞒住这个事实。”
“只是这事看去十分圆满，完美。”小佳夫人唏嘘，“会以周爷爷过世为终结，画句号。只是为什么，又凭空惹出这么多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