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焚香谷谷主还要发火,却被肖宁阻止了。
“萧谷主,先别生气,这事其实还真不能责怪她们。倒是那个庵主挺可疑的,现在天色已晚,明天我们一起去一趟慈宁庵,再做定夺如何?”肖宁对着焚香谷谷主建议道。
“好吧,也只好如此。”焚香谷谷主叹了口气道。他现在是无计可施了,只能听肖宁的安排了。
因为有了眉目,所以肖宁被奉为上宾,一番好酒好肉过后,把肖宁送回了一个特别奢华的雅间。
焚香谷地盘很大,为了招待客人,特地盖了不少漂亮的房子,对于特别尊贵的,才能住上这样奢华的雅间。
回到房间,肖宁无暇享受房间的奢华,他赶忙掏出鸿蒙万卷,仔细地搜寻着答案。
鸿蒙万卷医道杂谈卷篇浩如烟海,就算是肖宁一目十行,也花了不少的精力。
夜已渐渐深沉,可是还是没有找到任何有关的信息。可是肖宁就是这么一个执着的人,在没有弄清楚之前,他是不会轻易放弃的。
门外传来了咚咚的敲门声。肖宁抬起头来,这三更半夜的到底是什么人?
肖宁打开门,一阵风呼呼地灌了进来,吹得桌上的烛光不停地摇曳,桌子上的器具都仿佛要被吹动。此时虽已近春天,但是依然带着刺骨的寒意,尤其是在这深夜的山谷之中。
对于修炼之人,这点寒意不算什么?但是对于一个小女孩来说,这寒意足以让他瑟瑟发抖。
肖宁看到一个清丽的女孩,站在了门口,站在了瑟瑟的寒风之中。
肖宁把女孩让进了屋,女孩一进门,就扑通一声跪在了肖宁的面前:“这位公子,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妹妹。我只有这么一个亲人了,你一定要救救她。如果能救她,不管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那女孩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低了,脸上也出现了很不自然的红晕。
肖宁回忆起之前见到的那四个丫鬟,那个年轻最轻的丫鬟跟这女孩长相有几分相似。这女孩说的妹妹就应该是那个年纪最轻的丫鬟。
而肖宁也听出了那女孩所说的感谢的意思,一个丫鬟身无分文,能拿出来感谢的还能是什么?联想起先前女孩那不情愿但又不得已的表情,肖宁就想到了那一层。
只是肖宁的心里也有少许的不快,我肖宁就是那种乘人之危的人吗?
但是看到女孩那可怜楚楚的样子,肖宁道:“你就放心吧,我一定会竭尽全力救人的。不过,我不需要你的感谢,只需要你告诉我一些情况就行。”
女孩的眼里闪过欣喜的光芒,想不到这人医术不错,品性也好,算是遇到了好人。对于一个女孩来说,那东西自然比自己的性命还要珍贵。她也是走投无路才会这样做的,她把妹妹的性命看得比自己还重,而自己所能帮的也就只有这些。
肖宁简单地了解了一些情况,比如谷主和夫人的感情,以及一些零碎的问题。这个小丫鬟把所有她知道的事情都一一作了解答。
听了小丫鬟的话,肖宁沉思了一会儿,按照这些情况来看,现在嫌疑最大的就是千佛山的那个庵主。
那些个丫鬟一刻都没有离开过夫人,就那么一段时间独处,要下手应该也是她。
肖宁随口问道:“对了,那千佛山的慈宁庵是什么时候建的?”
“慈宁庵是十几年前建起来的。”
“好了,我这里没什么事了,你放心去吧,我一定尽全力帮你妹妹洗脱嫌疑。”肖宁宽慰小丫鬟道。
小丫鬟脸上挂着感动的热泪,连连作揖道:“如此多谢公子了。”
她心里欢喜,自己碰上了好人了。
小丫鬟擦拭了一下眼泪,然后转身离去,在转角之处,撞倒了一道清丽的人影。
小丫鬟有点惊慌地叫了声小姐。
“这么晚了,你怎么会在这儿?你怎么哭了?是不是那个小子欺负你了。”萧灵儿心中仿佛有股怒火在燃烧?这么三更半夜,一个小丫鬟哭哭啼啼地从一个男子的房间跑出,任谁都会胡思乱想。
如果仅仅是局外人,也许只是叹口气。但是萧灵儿不同,这万一要是治好了,自己就不能食言,要嫁给他。可要是这人是如此孟浪之徒,她怎么办?所以萧灵儿才会这么愤怒。
小丫鬟把事情的原委一五一十地向萧灵儿禀报。
“好吧,你去吧。”听完小丫鬟的话,萧灵儿的脸上那丝不快早已隐去,多了几分欣喜。
这些日子以来,为了母亲的病,萧灵儿几乎是夜不能寐,今日好不容易碰到一个会瞧病的,自然心里欢喜,哪怕是根救命的稻草也得牢牢抓住。
先前,经过肖宁的庭院看见灯还亮着,想着肖宁还在为母亲的病操心,心里一暖,就亲自下厨房做了一碗夜宵。
蹬蹬蹬地敲着门。只听屋内传来了肖宁的声音:“我说过了,你放心回去吧,我会尽力的。”
萧灵儿噗嗤一笑,看来肖宁把自己当成了小丫鬟了。于是朗声道:“肖公子,是我。”
肖宁也听出了是谷主女儿的声音,他打开了门,尴尬地道:“是我认错人了。”
萧灵儿微微一笑:“公子费心了。我特意煮了一碗莲子羹,以表谢意。”
又是一阵疾风吹过,桌上的烛光摇曳得更厉害了。其中有两盏灯被吹灭了,就连桌子上的纸笔都被吹乱了。
肖宁赶紧把萧灵儿让进了屋。
“这莲子羹味道还真不错。想不到你人长得美,手艺也这么巧。”肖宁吃着美味的莲子羹,随口赞了一句道。
萧灵儿的脸上却是没来由的一红。好在肖宁没有注意到。
只是突然之间,他的调羹停在了空中。
“怎么啦?”萧灵儿还以为是莲子羹有什么问题。
“咦?先前那个丫鬟是不是提到了骨杜欢?”肖宁突然想起了什么,像是在询问萧灵儿,又像是在问自己。
萧灵儿其实也是第一次听到那个丫鬟的话,并未太过留心,好像有这么个说法。只是这和母亲的病有什么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