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资格指使我?我就不干,你能把怎么样?”萧邦的妈妈继续挑衅我。
我走进卧室,拿出一把剪刀,“你不干,现在就打包走人!”说着,我用剪刀剪着她的衣服。
“呜呜呜...你们都欺负我吧,我不如死了算了,你这样的人,简直是个畜生!”
“对啊,我就是畜生,没办法,你不积德,你还想要什么的样的好儿媳?我现在终于明白萧邦之前跟我说的话了,原来你还真是个奇葩啊?我告诉你,我是不会忍你的,没有萧邦,你算个什么东西?!”
“你才不是个东西!”
“你是东西,就你是个东西,看看你离开你家,谁会忍着你、让你你?你要是有病啊,好好去治病,别在我跟前犯神经!今天我给你安排的这些家务活,你可以不干,你不做的,等你儿子回来做,我累死他!”
“你敢咒我儿子?你真歹毒!”
“这没办法啊,谁让他摊上这么个贱兮兮的老娘呢?该着爹妈做的,爹妈不做,那不得他一个人做啊?活该他受累!”说完了,她的那件毛衣也被我剪得稀碎。
我关上卧室门,将剪刀放入衣柜得抽屉里。
躺在床上,心里长舒一口气。轻松,前所未有的轻松。
她在客厅里放声大哭,边哭边骂骂咧咧。我不知道她骂的是什么,但她心里一定恨透了我这个儿媳妇吧。许久之后,我听到洗手间哗啦啦的流水声。她去洗衣服了。纵使她心中一万个不甘心,她还是去洗衣服、去拖地、去做我指定让她做的那些家务了。
我知道她为什么去做。她不是听从了我的话,她只是心疼她儿子而已。
就像那天,萧邦做在我边上,低头不语,他的心里也心疼着他妈一样。
“干嘛呢?”苟艺慧打来电话。
“睡觉。”
“你怎么了?”
“没事啊,在睡觉,有事吗?”
“没事就不能找你聊聊啊?快开门,我在你家门外了。”
我开了门,苟艺慧打包了很多饭菜,“还真是在睡觉啊?我以为你说着玩呢!”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进来把门带上,”我先进了卧室。
苟艺慧先去卫生间跟萧邦的妈妈打了声招呼,“阿姨,你真勤快啊,小贝坐月子,辛苦你了。”
“哪里的话,这不是我应该做的嘛?你快进去玩吧!”婆婆头也没抬,继续搓着盆里的衣服。
“你婆婆最近进步不小啊,用的什么招儿?”
“我们刚吵过架,我把她骂哭了,还把她衣服剪碎了。”
“什么?”苟艺慧瞪大了双眼,“我不信,你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我不信!”
“不信你去看外面的垃圾桶,你去看她的眼睛,你来之前,她还哭着骂我呢。”
“她为什么骂你?”
“早上没饭吃,我刚自己做了一份西红柿鸡蛋面。她看电视声音太大,我让她小点声,她不调,我就把平板摔了...”
“等等,你刚说什么?你没吃早饭,你自己做饭?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啊?我每天都没有早饭吃,我吃的每一顿饭,都是我自己做的!”我故意提高了嗓门,这句话说给苟艺慧听,也说给外面洗衣服的婆婆听。
“你别傻了,你好好跟她说些好话,哄哄她,让她给你做,你这还坐月子呢!怎么能自己去做这些呢?月子坐不好,会落下毛病的,到时候,你后悔都来不及!”
“不用到时候,现在每天就经常浑浑噩噩的,头痛,腰痛。”
“小宝胖了呢,你奶水挺好啊。”
“他现在吃奶粉了,没有母乳。”
“啊?怎么这样呢?”
“不知道啊,之前,我从没想过有一天我的生活会是这样,可笑吧?”
“这是咱们女人必经的,我没法帮你,只能自愈,”苟艺慧抱着我,“但是我可以经常过来给你送饭菜,这样总比你还要下床一个人去做饭好吧?”
“你今天就只是来给我送饭啊?没被的事?”
“没...没有,”苟艺慧不敢看我的眼睛,“真没。”
“你在撒谎,说吧,什么事?”
“我哥又来找我借钱了,你说我借不借?”
“不借,”我看了一眼苟艺慧,她一脸失落。
“你要是能做到不借,你和欧阳之间也不至于隔三岔五的吵啊吵的,其实你心里也早就烦透了你哥吧?只是你碍于兄妹情面,不好统辖决定。慧姐,如果是我,我一定不借。钱,是救急不救穷的。我觉得你哥现在是习惯了一没钱就找你借。”
“可他是我哥啊。”
“就因为是你哥,他才不能总是拖累你。他不知道你有自己的小家吗?他不知道他这样一次次没皮没脸的来找你借钱,给你的生活带来多大困扰吗?”
“我...那我再最后借给他这一次,以后,我就真不借给他了。”
“这是你自己的事,别人说再多都只是建议,你觉得有用,你就采纳,不过最终还是看你的决定。”
“咱俩吃饭吧,饭菜凉了就不好吃了,对了,要不要叫上你婆婆?”
“你买的,你决定。”我低着头,自顾自地吃着。
“那还是算了吧,之前听萧邦说他妈妈口味重,这几个菜都是清淡的,也不见得合她胃口,咱们吃吧。”
苟艺慧拿起筷子给我夹了一块鸡肉,“多吃点你看你这才一俩周不见,瘦成啥样了。”
“谢谢,这是我产后第一次吃肉,”我低着头,眼泪掉在碗里的饭菜上,饭菜混着泪珠子一起往嘴里咽。
“小贝,”苟艺慧停下,“不是我说你,你们这婆媳处的也忒尴尬了,你属萧邦在家还好,他还能中间说和说和,他这一天天的不在家,你和他妈妈你俩这样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心里舒服吗?”
“我什么性格,你不清楚吗?之前我对她,你也知道的,敢大声说一句话吗?可是人家不吃你那一套啊。我现在跟她每天在家呆着,反正她不说话,我也不说话。她都不搭理我,我干嘛要搭理她呢?总不能每次都我贱兮兮的去找她聊吧?再说了,俩人本来就不对付,没必要非得拧巴着装什么好人!”
“她很多事做的是不对,但是你也有错啊,作为晚辈,对长辈最起码的尊重还是要有得,不然让她抓住把柄,你这坏媳妇得名声,得传到她老家去。”
“传呗,我不在乎别人说我什么。但是再让我受气,那是不可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