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外天。
虚空中。
桑巴沐兰和虚空假面两个人的身影不断碰撞,虚空假面手持紫色长剑全力施为之下,剑芒所过星陨爆炸。
打到激烈处,虚空假面和桑巴沐兰同时动用起虚空法则,四处虚空破碎,星球炸裂。
桑巴沐兰一边打,一边大笑:“茉莉啊!你还太年轻了!怎么还是这么实心眼,连你爹我都欺负不了,用招一板一眼,毫无奋进之意,这个死亡擂台的霸主不如让给别人得了!”
说着,桑巴沐兰一击将虚空假面打飞,撞击到身后巨大的陨石之上,炸出一个数百公里的大坑,溅射虚空。
桑巴沐兰竟然是全力出手!
虚空假面吐出一口鲜血,看着自己风采似乎一如从前的父亲,脸上忽然阳光灿烂。
既然老爹想要战死,那么他儿子就得成全他!
“老爹!接我一招!”
神魂之力在虚空假面的身躯上形成一道紫色的虚影,迎风见涨,眨眼间就从两米多的紫色身躯成长到上万丈高,宛若神明降世,霸占大片视线。
桑巴沐兰大笑一声:“来得好!”
说罢,整个身躯同样膨胀到了极限,他的法相身躯比虚空假面的法相稍矮了半截,神魂颜色淡薄,上面遍布伤口,头顶一个大洞不断逸散魂力。
对战双方似乎都没有察觉到这个问题,虚空假面没有在意自己父亲满目疮痍的法相,桑巴沐兰也没有因为伤口而停滞的意思。
各自手持武器,怒吼咆哮:“虚空破敌斩!”
同样的攻击从两个巨型法相手中喷涌而出,两道攻击宛若两条紫色巨龙,闪耀紫白色光辉,从万里之外碰撞到了一起。
这一招是桑巴沐兰教给虚空假面的第一个法相技能。
“轰!”
明明没有空气的虚空,却仿佛传出了轰然巨响,两道攻击的交汇处炸开无数空间碎片,附近的虚空贤者可以明显的发现四周空间元素波动越来越诡异,甚至于他们都无法轻易调动元素。
战斗交汇处闪耀的巨大光辉很快就分出了胜负,源自虚空假面的那道光束明显要比桑巴沐兰的更粗壮,更庞大。
紫白色的光束攻击携带着法则之力破开空间和时间,冲击到桑巴沐兰的法相身前。
眨眼间就穿过了法相,一头扎进了桑巴沐兰的肉身之中。
这一刻,万籁俱寂。
桑巴沐兰破碎的法相神魂之力在虚空中一片片泯灭,他右手用力抓紧破碎的武器当做支撑,勉强保持自己没有摔倒。
将自己父亲神魂击碎的虚空假面在攻击消失的刹那,已经闪现过来,扶住桑巴沐兰的胳膊。
四周众虚空贤者见桑巴沐兰和虚空假面的战斗已经结束,纷纷闪烁围了上来,准备迎接这位祭祀的最后时刻。
桑巴沐兰佝偻着身躯,原本被祖器修复的尸斑此时覆盖得更加严重,很多地方甚至已经直接溃烂开来。
环顾了一众贤者,桑巴沐兰把目光凝聚在虚空假面的脸上,布满尸斑和皱褶的双手捧向他儿子涕泪纵横的脸庞:“带着虚空族和我的意志走下去记得杀掉未来最大的咳咳敌人陈默”
话音刚落,桑巴沐兰的所有力气仿佛都用完了一般,整个身躯顿在虚空假面的怀里。
尸斑彻底占据了桑巴沐兰的身躯,整个身体化作一个个极微小到连贤者都没办法捕捉的粒子消失不见。
这尸斑,是法则之力演化大道,连贤者也无法阻拦。
一位贤者的死亡在中烈度战场引起了轰动。
中烈度战场所有的地域在这一刻都下起了大雨,无论天明或者天暗,无论晴天或者雨天。
稀稀疏疏的雨滴带着一丝丝的寒意洒遍整个苍穹,万族贤者纷纷涌来。
某些权限高的生灵甚至直接能够在系统提示中得到贤者死亡的消息。
虚空假面悲痛欲绝的看着手中空荡荡的位置,在虚空中怒吼、咆哮
震碎不知道多少块星陨之石。
良久
当身旁已经隐隐聚集起各族贤者之时。
虚空假面这才缓缓起身,漠然的环顾四周。
“虚空贤者桑巴沐兰已死,十日后虚空母巢举行祭祀仪式,还请各位贤者赏面前来。同日我虚空假面将继承虚空祭祀之位,昭告万族!”
四周贤者目光灼灼的看着虚空假面,各自心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面上却统一点头答应。
天外天某处。
数十道紫色身影刚刚清理完一批“垃圾”,正在修整。
领头的三名虚空族中,当中的正是普利沐兰,此时他取下了代表虚空贤者的面罩,嘴上叼着一根细烟,感受中虚空中传来的贤者死亡波动,自嘲了笑了一声。
“看来我亲爱的父亲终于死了,他安排拉图那个老家伙把我打发过来,就想让我那位好哥哥继承大典么。”
“享受了所有的荣誉,得到了所有人的尊重离去,唯独忽略他亲爱的小儿子,这怎么可以呢?”
身旁两位虚空贤者静默在后,一言不发。
普利左右扫视了两位贤者一趟,把烟用拇指捏灭,重新戴上虚空面罩:“迅速清理完这些遗迹,三天后,我要回去找我的‘好哥哥’聊一聊,看看这位自称从没有当祭祀想法的哥哥,为什么最近忽然就确定要继承祭祀之位了,他那平日里一副让人作呕的武夫表现,到底有几分是真实的!”
“飒!”
‘飒’在虚空族代表着下级对上级的应诺。
身后最低也是八阶的虚空纷纷应到,只有两名虚空贤者是轻轻点头。
一天时间过去。
暗月丛林中。
矮山内。
“吼!”
陈默低声如同野兽般的嘶吼一声,随后整个人仿佛都轻松下来,将五具玉体丢到一旁。
唯一强撑着,还保持着一丝意识的伊莉姆被陈默一天的肆虐也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那个她曾经梦里的少年,曾经被她算计的目标,在幼生战场熠熠生辉,拯救了她的人族陈默,在昨天一整天化作恶魔,把她和姐妹们所有的底线都撕成碎片。
“为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对我”
伊莉姆眼睛里的泪水止不住的流淌,身躯躺在土地上不自主的颤抖。
她想过很多次和陈默重逢的画面,却绝不是像现在这样。
不仅被他强行夺走了一切,还是五个姐妹一起受辱,他的眼神就好似一头野兽,下一秒就会吃掉她。
这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为什么?”缓过气来的陈默穿好衣服,听到伊莉姆的问话,冷笑着嘲讽:“为什么你心里没数吗?为什么接近我心里没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