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琳一时气结,红着脸,偷偷看了我一眼,低着头不敢吱声,生怕秦绢又说出自己的心事。
我看仪琳一副难堪的样子,连忙岔开话题道:“我去看看我的朋友。”说完,赶紧溜开了。
我去看了看吴天德的伤势,郑萼此刻正守在吴天德身边,细心护理,见我走了过来,俏脸微红,忙起身道:“令狐师兄,你们聊会,我去找点水来给吴将军喝。”
我笑道:“我吴大哥就多多劳烦郑师妹了。”郑萼脸色大红,听出我话中有话,接道:“这也是应该的。”说完,便赶紧借口逃开了。我检查了吴天德的伤势,由于有恒山派的疗伤圣药,只要好生修养一段时间,应该没有什么大碍。便将自己准备离开的事情说了,吴天德见我决心已下,也不好说什么,沉吟道:“你我兄弟早晚要分别,只是没有想到来得这么快,希望令狐兄弟记得我说的话,有朝一日来军营找我。”
我点点头,道:“大哥,你自己多多保重,不过兄弟这次离开也算是帮了大哥的一个忙啊。”说完,我故意眨了眨眼。
吴天德一怔,随即明白了我的意思。要是我留在这里,当然照顾他的事情毫不怀疑便落在了我的身上。要知道恒山派全是女子,怎么也得由我承担起照顾他的责任,一旦我离开,恒山派便不好推脱了,郑萼便理所当然地承担照顾他的责任,这样以来,正好让他们有了更多的接触机会和相互了解的机会。别看吴天德大大咧咧惯了,此刻不由也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笑咧道:“多谢令狐兄弟关照。”
我大笑道:“师傅令进门,修行靠个人啊,小弟希望早日能喝到大哥的喜酒!”说话间,郑萼走了过来,问道:“令狐师兄,你们刚才说什么喜酒?吴将军有伤在身,你可别叫他喝酒了。”
我和吴天德心照不宣,相视一笑。郑萼奇道:“你们笑什么?”我忙道:“没有什么,我刚才说等吴大哥伤好了,我定要喝了伤好的喜酒。”
郑萼道:“哦,原来如此,我还以为你们想喝酒呢。对了,令狐师兄,我刚才听秦绢师妹说你要走了,怎么走这么急啊?”
我笑道:“我再不走,有人闲我碍手碍脚了,我还是自趣些,早走为妙啊。”说完,故意看了看吴天德和她。
郑萼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愕然道:“什么人闲你碍手碍脚了,这次要不是令狐师兄和吴将军,我们恒山派说不定全军覆没了,我们感谢你都还来不及,谁会闲你碍手碍脚啊?”
我暧.昧地看了看她和吴天德,道:“是吗?我看未必吧。”郑萼见我眼色不对,顿时明白了原委,羞得满脸通红,偷偷瞟了吴天德一眼,不想吴天德正好也向她望来,两人目光一碰,各自快速转开。我见此情形,偷偷移步离开了。
我向定静告别后,没有再去找仪琳,我实在不想再让她伤感,其实自己也怕看到仪琳那忧郁的眼神。与其各自伤感,还不如就此离开,一切顺其自然。一念至此,便径直向福州而去。
与恒山派分开后,我一路东行,没几日便到达福州,暗想岳不群他们来到福州,定然会到福威镖局落脚,毕竟辟邪剑谱的吸引力非一般人可以抗拒的。于是毫不犹豫向福威镖局走去。
正走在街巷间,忽地一个极熟悉的声音传来:“陆猴子,要是你不想陪我在这里等冲哥就自己回去吧!又不是我要求你来的。”另一个声音道:“小师妹,我有半点不情愿了?我也恨不得早日见到大师哥回来,只是你每天都来这里等的事情,林师弟老在师傅面前说这件事情,我怕师傅责怪你和大师哥。”
我一怔,顿时xiong口热血上涌,那女子正是岳灵珊的声音。想起她昔日的种种情义,恨不得马上将她搂在怀里。转念一想,到不如先听听她对林平之怎么评价的,林平之这小子我素来不喜欢,此番我到恒山报信,一走就是近两个月,不知道这小子在这些日子里对我的女人有没有动歪脑筋,要是敢动老子女人,哼……。想到这里,我强忍着,远远跟在两人身后。此时的我,功力一非昔日阿蒙,即便是离他们有几十米的距离,一样将他们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
却听岳灵珊怒声道:“林平之真的在爹爹面前胡说八道?哼,看我回去不找他算帐。”陆大有忙道:“小师妹,你还是最好别去,免得越描越黑,至从到福州后,师傅和林师弟越走越近,师傅似乎比平日对林师弟更好了,经常在房间里召见他。”
岳灵珊道:“我才不管,谁要是在爹爹面前乱说冲哥,我一定饶不了他。”陆大有低声道:“可是,现在师傅他几乎天天闭门练功,除了见林师弟外,其他师兄弟很难见到他啊!就连师娘也很少见到师傅,派里有什么事都交给师娘和风师伯他们处理了。”
岳灵珊奇道:“我怎么没有注意,我爹爹什么时候这样的?”陆大有道:“就是到福州后不久,师傅就开始闭门练功了,你每天只是想念大师哥,什么时候有心思关心其他事情啊。”说完,陆大有脸上闪过一丝异色和恐惧。
我一震,莫非岳不群已经拿到辟邪剑谱了?要不他怎么会每日闭门练功。恩,是了,定是他得到辟邪剑谱了。我心里有些悲哀,现在华山派的实力已经不弱与其他四派,除了嵩山派可以与华山一争长短外,华山派隐隐居于五派之首了,想不到岳不群还是念念不忘这本剑谱。不过幸好我早有安排,即使他得到剑谱也没有什么用了。想到这里,我屏气继续听他们的谈话,因为我想知道岳灵珊到底知道多少关于岳不群的事。
岳灵珊没有注意他的表情,听陆大有说她每日只是思念令狐冲,不由俏脸绯hong,娇声啐道:“陆猴子,你敢取笑我,看我不收拾你!”
陆大有苦笑道:“小师妹,我那里敢取笑你,你和大师哥的事情我最清楚,你们俩能在一起,我替大师哥高兴都来不及,那里会取笑你。”
岳灵珊脸色缓和下来,轻声道:“算你说得有理,否则,哼。”陆大有叹了叹气道:“不知道大师哥什么时候回来?”岳灵珊道:“我也好想他,他这一去都已经快两个月了,我昨天听二师兄说,恒山派的已经到达福建了,我想冲哥应该是这几天到的,怎么还没有回来呢?”
陆大有道:“恩,我看也应该到福州了,小师妹,你不用担心,大师哥剑法超群,江湖上可怕没有几个人是大师哥的对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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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无奈道:“一切总算告一个段落,只是得到与失去还真是无法释怀,大伙还是多多投票支持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