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把电锯把灰烬看愣住了,这不是个法师吗?为什么一个法师会有这种武器?
而且这还是个女法师,这么一想就更违和了!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这是我的技能。”莉莱沉着地说,早就料到灰烬会有这种反应。
非要说的话,灰烬手中这把斧头也很违和,几乎抵得上她半个身子。
而且她作为一只猫应该是走敏捷路线的,哪有拿斧头抡的啊!
现在不是吐槽的时候,要打起来了!
禁欲者闪电般冲到了灰烬面前,一刀封向其喉!
灰烬的反应速度也很快,扭动手腕,斧柄架起,堪堪挡下这一击,而后是暴风雨的刀光,剑势以破闸之水的气势切开灰烬的守势!
【烈火罩】!一层火盾笼罩而起!
【炎阳索!】一根燃烧着的铁锁凭空点燃在灰烬的手中,投掷而出!
但火焰在双头镰的旋转中被切碎!
莉莱干举着一把电锯在一旁伺机而动,但伺来伺去就是找不到一个好时机,只能看这两个敏捷型选手在整个控制室上蹿下跳。
根据研究人员的说法,把她背后的电缆斩断之后,就能停止她的行动,但好像也说过,还要等备用电池耗尽,现在只要拖住禁欲者就行。
可是眼下情况不容乐观,肉眼可见的灰烬越来越打不过,必须得想点办法才行!
还是枪击!
拔出小手枪正要射击,莉莱却灵光一闪,隐约想到了有可能奏效的战术。
从刚才禁欲者空耳的这一举动来看,说白了她某种意义上也还算个人,甚至还挺女人的,既然是女人就会有一些天生的弱点。
一番准备后,莉莱上好弹夹,枪口对准正在高速移动的禁欲者。
缓缓聚焦,眼瞳收束,捕捉禁欲者的颈脖——一枪!
子弹破风而出,枪声震耳,尚在半空中的禁欲者丝毫不乱地扭动颈脖——咬住!
再次上演了一波空嘴咬子弹的戏码,在lv9的体质加成下,只要禁欲者想,自己的牙齿根基就能坚硬如铁,反应和速度更是不在话下。
莉莱嘴角丝丝扬起成了。
禁欲者的嘴角忽地一搐,像是咬到了苦胆一样,吐出子弹,难过地干咳了起来。
“干了她!”莉莱喊道。
喊声未响,灰烬就矮下身子,一个加速度施加在膝盖上,炽烈的阔斧划出苍穹烈日般的轨迹直击向禁欲者的胸膛,巨力击砍穿机械的黄铜,震击在禁欲者的身体,足以当场毙命一头小型野怪的冲击力,也就只是让禁欲者微微皱了皱眉。
“加把力,让她张嘴!”
莉莱一道电锯补了上来,终于让禁欲者痛苦地张开了嘴巴,也就是趁这个间隙,莉莱将某个东西塞进了她的嘴巴里。
两个女孩齐声而吼,挤出体内所有的力气往武器上顶!
禁欲者的脸色再次一变,青绿色一样的难过无比,想要把嘴里的东西吐出来,但硬是被莉莱死死堵住嘴巴,整个身子都在原地抽搐。
“顶住!这是活捉她的最好机会!”
一把电锯,一把斧头,两个支点死死地把禁欲者摁在墙角,双头镰刀被一脚踢开,而禁欲者的嘴也被莉莱堵塞住,强迫其把某种东西吃下去。
一秒、两秒、三秒禁欲者终于在最后的两下抽搐之后倒下了,二人再三确认她动不了了之后也泄气一般瘫倒在第。
“你你把什么东西塞她嘴里了?”灰烬虚脱一样地问,气息虚浮,“应该不会是迷晕人用的药吧,都lv9了还会被这些小儿科的东西迷晕?”
莉莱平复了一会才回答:“是树之祭祀。”
灰烬:“???”
“她被苦到了,苦晕了。”
第一发子弹,就用树之祭祀浸了浸,根据禁欲者第一波徒口接子弹,莉莱就隐约觉得她肯定会接第二发子弹。
先把它苦到,麻痹其几秒钟,然后再一套乱拳打上去,最终将其放倒。
苦味,就是女性的共有弱点,刚才莉莱和灰烬也亲身感受过。
还是那句话,谁也不会想到,【树之祭祀】作为一个恢复补给性道具,队友和自己的血没奶上来一口,反倒把看似不可战胜的敌人放倒了,这玩意真的不是人吃的!
燃烧的控制室里,视野一片橙红,灰烬和莉莱躺在滚烫的地板上,有些精神恍惚地感受着劫后余生。
两人对视一眼,灰烬最先笑了起来,猫型的眼睛盈盈一弯。
“喂有这么好笑吗好吧,虽然我也知道,用这么一个沙雕的方法干掉对手是很好笑的。”莉莱也徐徐地苦然而笑,白皙的面容被火光镀得明暗分明。
“不是我是在想,为什么你能想到这种战术啊我是在笑你啊,傻逼。”灰烬哈哈大笑了起来,猫化的现象从身上退去,露出最真实的面容。
“别笑了别笑了,再笑的话我我也要跟着笑了”莉莱忍了两下之后,也跟着哈哈打滚了。
摇摇欲坠的地下几十米深,两个浑身带血的女孩哭得出泪,莉莱或许自己也不知道,这是自己13岁正式入伙天辉以来,第一次笑得这么开心纯粹,或许很久之后她回忆起这么一幕,她才会恍然间意识到,自己收获了一个很宝贵的朋友。
天花板上灰尘落下,显然是第四层有大动作,说不定一群夜魇士兵已经急得在拿钻地机强行下到第五楼了。
莉莱拍拍身上的灰起身:“好了,现在开始盛大逃亡了,赶快把这个人身上的装甲扒了,带着她一起走。”
现在的时间,晚上七点。
深夜十二点,月牙阴冷,万里雪原清晰如昼。
军队警戒在医院门口,黑枭般的军人持枪把守,战车如沉睡的巨兽匍匐在雪面上。
五个小时前,这座精神病院遭到了入侵,重要的实验体被劫走。
而半个小时前,接到无线电信息的魔霭森林探测队迅速回赶。
几乎报废的中央控制室里,史黛拉的身影尤其醒目,一头酒红色的秀发比血还触目惊心。
“长官我们目前仅能恢复一个监视器的画面,而且能调出来的画面很模糊。”工作人员战战兢兢地坐在座位上,征求这位死神的意见。
“放出来看看。”史黛拉声无起伏地说。
画面在一块尚还完好的屏幕播放——
一个穿着病服的女孩,从四层楼高的位置一跃而下。
“暂停。”
史黛拉的眼角动了动,看着这个模糊的人影,隐约找到了似曾相识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