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阳宫之主和李火巴对峙时,分桃宫的主人、基乐宫的主人按兵不动,他们分出一缕念识,飘向隆阳宫附近,在上空徜徉,以观其变。
分桃宫之主,又名弥紫霞,人称霞君是也。弥紫霞生于卫国,他出生时,满室生香,紫霞绕屋旋舞,所以他的母亲以紫霞为其命名。
基乐宫的主人,又作妲己芭,因长相俊美,有芭比娃娃的美誉。
弥紫霞、妲己芭,他们和隆阳宫之主茨木桐子称基道友,联手取了岳静布条山,立下规矩,统辖群基。
李火巴前来开衅茨木桐子,按理说,弥紫霞、妲己芭不应袖手旁观,可茨木桐子表面上温和,实则桀骜。隆阳宫更如铁桶一般,分桃宫、基乐宫之人进不去,两位宫主有心,可茨木桐子油盐不进,不容他人(消声)指隆阳宫。
是以,弥紫霞、妲己芭作壁上观,想要知道是李火巴更厉害些,还是他们的基友实力更胜一筹。不管结果如何,他们都会接管隆阳宫!
茨木桐子如何不知基友们的想法,他心中不住冷笑,“你们的心意,我知之甚详。弥紫霞、妲己芭,本座与你们以道友相称,可你们工于心计,处处算计我隆阳宫,其心昭彰,路人皆知。即便李火巴不来,我们早晚也会撕比,只不过时间提前了而已。”
弥紫霞、妲己芭算计茨木桐子,茨木桐子同样也在算计他们。个凭手段而已,结果如何,不到最后不得而知。
异人李火巴只是引子。
云波诡谲,岳静布条山的上空弥漫着让人窒息的气氛。无数基老战战兢兢,已知最终的撕比到来了!
其时,三宫之主以狠厉手段炼化岳静布条山的本土基老,基老界早有抱怨之声,大能、尊者对茨木桐子、弥紫霞、妲己芭的做法多有不满。他们何尝不想取而代之,成为岳静布条山之主。
岳静布条山,灵气浓郁,湖泊星罗棋布,很适合(消声)基。
前段时间,基老界派出一位年轻有为的鲜肉,他只身来到岳静布条山,不为别的,只是撕比,见到基老就抹去他的生机,很多基老被他葬送,其中不乏大基老。可三宫之主像是默许了那人的做法,不闻不问,随他去。
今日,李火巴来到岳静布条山,全凭己心,并未得到任何人的授意,再说,他怎肯听命于人。暗中,有基老跟着李火巴一道而来,他们并未照面,所以一路相安无事。
李火巴知道有人跟着他,也知对方的能为,除掉他,只是浪费时间。他们目的地相同,目的也相同,有合作的可能。
“茨木桐子,你的基友们还在观望。”暗中,那只基老凝眸而望,目光如寒水,让人不寒而栗。就是他,一路跟着李火巴,胆魄之盛,异于常人也。
鲧旦木还未成材,却引起隆阳宫、分桃宫、基乐宫的注意,可他们都不能靠近鲧旦木。又因隆阳宫距离鲧旦木最近,也就由他们负责照看它。
李火巴站在鲧旦木之前,不但茨木桐子不满,弥紫霞、妲己芭同样不悦。他们穷极心力,耗尽智力,不得接近鲧旦木,一位外来者,轻松写意地就做到了他们做不到的事情,其中的反差,弥紫霞等人难以接受。
“妲己芭,你观李火巴如何?”弥紫霞传音于妲己芭。
基乐宫之主眸光一敛,收起怒意,“他身上有淡不可闻的基老的芳香,无有错,他是基老!李火巴是基老。”妲己芭很确信。
“本座也这般认为。”弥紫霞笑道。
“李火巴有能力,可他已经走上歧路,不可救也。”妲己芭道。
“妲己芭,你在担心本座生了爱才之心,要将李火巴收入麾下吗。”弥紫霞道。
茨木桐子、弥紫霞、妲己芭,三基之中,就数弥紫霞气度宏伟,他嫉妒人,却也能容下别人。
妲己芭的担忧不无道理。
“基友,你多想了。”弥紫霞道。“本座爱才,李火巴不是本座的菜啊!他长相稀疏平常,难入本座的基老之眼。”
“是吗。”妲己芭笑笑,未置可否。
轰隆隆!轰隆隆!
山崩地裂,乱石如雨,迸舞洒出。分桃宫、基乐宫,两处传来巨大的轰鸣之声,妲己芭、弥紫霞面色齐变,暗道不妙!
“谁!”
“是谁闯入了!”
弥紫霞、妲己芭同声道。
他们的本体还在宫殿之中,分出的神识也收了回去。
有人在攻打分桃宫、基乐宫!他们如何不惊,也顾不得观望即将撕比的李火巴、茨木桐子。在大基老的眼皮底下,也有人敢撕比他们,弥紫霞道了一声“握草霓马”,腾的站起身来,向殿外走去,群基在他的带领下,浩浩荡荡进击敌人。
妲己芭挥动芭蕉扇,眼里闪烁着危险的光芒,“活腻了吗!本座自新建了基乐宫之后,杀心收敛,可你们成功激怒本座了!”
话落,妲己芭遽地长身而起,呼呼,手中的芭蕉扇旋了出去,为他开道。“众基何在,随我出征。”妲己芭一声令下,基乐宫各处响起基老们的欢呼声,声如惊雷,穹顶也在幌动。
敌人显然是有备而来,他们同时攻击分桃宫、基乐宫。
可隆阳宫安然无恙,除了李火巴外,再无外人。
“哈哈哈哈!”
茨木桐子大笑。
成了!他已经知道结果。
引来基老界强敌的并非别人,是茨木桐子!
只是他没料到基老界之人和李火巴同时而来,“与基老界之人相比,李火巴好似螳臂,焉能挡车。”茨木桐子笑道。
“螳臂?”
李火巴一抬手,摄来基莲灯,灯盏呼呼旋转,灯焰光怪陆离,铜蛇灯芯内升起一缕苍炎,倏化人形,分明是一尊大能!基老界的大能,他已被李火巴炼化,灵魂也被剔出,纳入基莲灯之内。
“他是!”
茨木桐子惊道。
“你也是灯内之人。”李火巴道。
刷!
李火巴拧身而起,身姿夭矫。他右手擎起基莲灯,左掌陡地劈下。轰嗡,一道苍蓝色的刀弧斜劈而去,削向茨木桐子的脑袋。
“让我来吧!”
酒吞瞳子笑道。也不待吩咐,酒吞瞳子跳将出去,酒缸似的身体异常灵巧,他的眼睛很多,同时注定李火巴。
“醉里生,梦里死。”
酒吞瞳子袖袍一振,一团翠光散开,登时,酒香四溢,翠光中,一杯盏悠然旋转。盏中盛放着马勺猴酒、基油混在一起的马勺猴之我有大叽叽酒。反正酒吞瞳子是那样命名的,也不管别人有何想法。
杯盏如同碧水中的浮萍,跌宕起伏,倏地旋向李火巴。酒吞瞳子知道李火巴的法宝“基莲灯”喜欢吞噬基油,他索Xing就做那送油童子,大方些,让基莲灯吞了盏内盛着的基“马勺猴之我有大叽叽酒”。
做基老嘛,太诚实也不太好,酒吞瞳子当然在那些基油中做了手//脚。
基油,高品质的基油,它们对基老来说,是药,也是Du。
李火巴极力隐藏自己的基老属Xing,可他毕竟是基老,藏不住的。鼻翼一动,他以嗅到基油的醇美味道,“这是!”李火巴轻声道。
醉生梦死酒!
酒吞瞳子是基老,也是俗人,没甚文采。他在马勺猴酒的基础上加以改进,酿出“马勺猴之我有大叽叽酒”。有文雅基老,嗤之以鼻,曰:“就你酒吞瞳子有大迪奥吗!吾亦有。你的酒酿也别叫什么大叽叽酒了,干脆唤作醉生梦死算了。”
“酒干倘卖无!”
酒吞瞳子吟道。
蓬嗤,杯盏四周,碧浪叠爆,绿意盎然,将李火巴的须眉涂绿。
“当我不敢喝吗。”
李火巴一拧身,刷,人已掠出。他指如兰花,心如冰雪,张口一撮,将杯盏内的“马勺猴之我有大叽叽酒”引了过来。
“酒入愁肠,汉子就要Gao基啊!”
酒吞瞳子哈哈大笑。
他目送李火巴喝了他的特制佳酿。不怕对方不现出原形。“是基老,大家就要坦诚相见!”酒吞瞳子的数百只眼睛觑向李火巴,像是要将他看出一朵花来。
“李火巴是个人才!”酒吞瞳子忖道。“我原本希望基莲灯吸纳马勺猴之我有大叽叽酒,想不到李火巴自己喝了。咦,奇怪,他为何无有任何变化!不应该啊。”酒吞瞳子讶道。
异人李火巴喝了“马勺猴之我有大叽叽酒”,岿然不动。“好厉害的酒。喝了它之后,我看那酒缸也似的基老,忽觉他眉清目秀,可(消声)基!喔特热发克,太可怕了。”李火巴抱神守一,登时,灵台升起数缕清风,将杂念逐一扫清。
叮的一声轻响,李火巴叩击基莲灯,铜蛇灯芯遽地摇晃,嘶嘶嘶,蛇信喷舞,彩瘴飘散开来,像是一团团棉花糖。
撕比讲究的是有来有往,酒吞瞳子请李火巴饮酒,李火巴岂会见外,自然回请对方吃糖。“小子,食我棉花糖。”李火巴道。
瞅着一团团彩瘴飞来,酒吞瞳子也不避退。他秀发飞扬,基气扶摇而上九千尺,咔嚓,虚空荡碎,像是迸舞的浊沫,有一缕混沌之光由暗渐亮,彻照霄汉。
刷!
酒吞瞳子蹈虚而行,接受混沌之光的照耀。陡地,他扬指一点,咻嗤,一道基光迸出,击中盛放“马勺猴之我有大叽叽酒”的杯盏。
杯盏倒竖,好似一轮碧月,幽然放光。从基莲灯灯芯飘出去的彩瘴,被一股涡旋吸力牵扯,涌向杯盏,没入其中,隐而不见。
“我有一盏,其曰‘台鉴’,此盏一出,将斩人之叽叽。”酒吞瞳子笑道。
话音甫落,酒吞瞳子大袖挥动,基光迸舞,“台鉴”盏倏地放光,越旋越大,径逾五丈,像是玉盘。
“李火巴,你的阿姆斯特朗回旋炮,我收下了!”
酒吞瞳子话声冷寒,“台鉴”盏遽地滚将出去。好似车轮,倾轧而过。所行之处,火星窜舞,溅起数十丈高。
“台鉴盏?还想让我做那太//监?”李火巴双眸绽放冷电,两颗黑莲子陡地放出,急遽成长,生出两株黑莲,叶大如石盘,莲花也是黑色的。
双莲齐出,一前一后,荡起重重黑浪,遮天蔽日,涌向酒吞瞳子放出的“台鉴”盏。
“茨木宫主,让我去助酒吞瞳子一臂之力。”
一张相古奇的基老迎面走来,他单膝跪倒在茨木桐子身前,纵是如此,也要比隆阳宫之主高出许多。这基老生得高高瘦瘦,双臂过膝,左手攥着一锤,右手抓着一柄长剑。此人唤作“丁尼肺”,因喜欢用锤砸敌人的肺而出名,当然,他的长剑也不是吃素的。
丁尼肺主动请缨,与酒吞瞳子一同作战,撕比异人李火巴。
茨木桐子道:“你去吧。”
丁尼肺道:“是,主公。”
噌!
丁尼肺站了起来,转过身去,迈开大步,向撕比中的李火巴、酒吞瞳子奔去。“酒吞瞳子,基友莫慌,我来了!”
呼哧,呼哧!丁尼肺的左臂窜出一道道基气,绕臂而舞,最后冲入他左手攥着的锤子内。当是时,大锤锵然颤鸣,血光滔天而起,锤面、锤角、锤柄因为染了敌人的鲜血而显得戾气很重,“李火巴,你这厮无故来隆阳宫作甚。我代主公灭了你。”
怒喝一声,丁尼肺掷出左手中的大锤,迳自打向李火巴的身体,要砸烂对方的左肺。
李火巴右臂舒卷,手掌向天,抛起基莲灯。呼!基莲灯升起,刷刷刷,数千道火流怒飚而出,火树银花,璨烂眩目。
蓬!蓬!蓬!
一道道火流猛击丁尼肺掷来的大锤,将其打得火星迸窜,再不能向前。
丁尼肺大笑几声,持剑而来。“小子,吃我基老之剑。你的身体就是我的剑鞘啊。”
如今,剑要归鞘!
锵!剑鸣亢厉激悦,空间遽晃,随即,一道明晃晃的剑气犹如长龙出海,骤然间撞向李火巴。
酒吞瞳子不喜别人加入到他的撕比战场,可他也知丁尼肺得到了茨木桐子的授意,所以他怒而不发。
当此之时,酒吞瞳子右手五指搭在“台鉴”盏的边沿,呼哧呼哧,他向“台鉴”盏灌入基气,“误伤了丁尼肺,也怪不得我。”酒吞瞳子心道。
主意已定,酒吞瞳子这才笑了。他要斩李火巴,更要“误斩”丁尼肺。两全之策,何乐而不为。
“杀!”
酒吞瞳子厉喝一声,右臂陡地挥动,“台鉴”盏旋了出去,碧芒幌荡,颤颤而舞。
李火巴、丁尼肺倏地分开,“酒吞瞳子!”丁尼肺怒道。他如何不知基友的心意,他们素来不睦,丁尼肺没想到对方这般不要脸。(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