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爱有什么好的，你看看我这新欢。”肖萱在虞沅芷眼前转了一圈，“哪里比不上他了？”
这有可比性吗？虞沅芷真想往她脑袋上来一拳。
“有人问我你究竟是哪里好，这么多年我还忘不了，春风再美也比不上你的笑，没见过你的人不会明了。”虞沅芷想了想，用一句曾经在萧征鸿那听到的歌词回答。
“我见过。”肖萱笃定地说道。
“我刚才说错了。”虞沅芷说道，“旧爱是他，新欢也是他。”
“我这么快就被贬黜了吗？”肖萱瞪大了眼睛，“这样太卑微了吧。”
虞沅芷抬起手拍了拍肖萱的脑袋，“不卑微。”
“你这样让我想到了一个很带侮辱性的词。”肖萱悲愤地看着她。
“什么？”
“笑摸狗头。”肖萱咬牙说道。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什么都没说，也根本没往那想。”虞沅芷忍不住笑出声来。
走在前端的韩清远听到笑声，转过头来瞄了一眼。
随后又转过头去，眼底闪过一丝落寞。可惜这样的笑容永远也不可能为自己绽放。
韩清远将虞沅芷和肖萱带到学校里一个咖啡厅里。
“我能问个问题吗？”韩清远喝了一口咖啡，对虞沅芷问道。
肖萱用手肘顶了顶正在玩手机的虞沅芷。
“问我吗？”虞沅芷有些懵地抬起头。
“嗯。”韩清远点了点头。
“那你问吧。”
“你男朋友是我们学校的吗？哪个学院的？”韩清远沉吟了一下，还是问出口了。
这个答案他心中早有了猜测。自从那次见到萧征鸿后，他托人查了许就，竟然什么底细都没查到。那只能说明萧征鸿不是他们学校的，甚至不在洛川。
肖萱正在用塑料汤匙搅拌着咖啡里刚加的糖，听到韩清远的话后，手中动作一顿，嘴角不易察觉地透出一丝冷笑。
原来如此，我说这家伙怎么突然又活络起来了，原来是这样啊。肖萱一下子明白了许多，心中的疑惑消除了大半。
“不是啊。”虞沅芷很诚实地回答道。
“那他是·······”韩清远欲言又止。
虞沅芷沉默了一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要是不能说就不说了。其实我也没必要知道。”韩清远自嘲版地笑了笑。
“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虞沅芷说道，“我只是走神了一下。他在西京。”
傻妞，你也太耿直了吧。你要是不说，他指不定还会怀疑萧征鸿在洛川附近。而西京离着那么远。你这是打算让他本来就不死的心再度活过来吗？还是说要给小红红安排个情敌增加点危机感？肖萱在心里说道。
“西京吗？”韩清远嘀咕了一声，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虞沅芷和肖萱又坐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你是打算给小红红安排个情敌，让他心里有点危机意识吗？”走出门后，肖萱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什么？”虞沅芷没听明白她的意思。
“就是韩学长。你是不是打算给小红红引入韩学长这个竞争对手？”肖萱问道。
“哈？”虞沅芷惊呆了，“你怎么会这么想？这跟竞争对手有半毛钱关系啊？”
“何况萧征鸿那个人会把情敌这种生物放在眼里吗？”虞沅芷说道，“要是真被他放在眼里那就是一场凶案了。他会不择手段地摧毁眼中钉肉中刺。”
“听上去怎么感觉有些可怕？”肖萱莫名打了个寒颤，心里默默为韩清远默哀。
“你们口中的小红红可不是小灰灰那种人畜无害的样子。”虞沅芷说道，“再有就是，他有情敌吗？至少我现在不可能喜欢别人。”
“也对。”肖萱点了点头，随后一指虞沅芷手上的手机，“你的旧爱找你。”
虞沅芷赶忙拿起来看，刚刚有消息进来了。可能是她不小心按到了音量减小的按键，竟然没听到收到消息的提示音。
“你怎么知道是他？”虞沅芷一边解锁屏幕一边问道。
“这猜都不用猜，肯定是他。”肖萱笑道，“除了他还能是谁呢？”
虞沅芷点开一看，果然是萧征鸿发来的消息。
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内容。但虞沅芷还是很认真地看着。
萧征鸿将剩下的牌丢到桌上，伸了个懒腰，让顾凌云来代替自己。
“记得，你还欠我三包烟。”萧征鸿指着周煜说道，“一局一支烟还能输成这样，我也是服了。你就没有一样是能拿得出手的吗？下棋出老千，还玩赖。斗地主也不行。”
“少啰嗦，不就赢了几把嘛，有什么好得意的。”周煜瞪了他一眼。
“通常说出这种话的都是快要领便当的反派。”萧征鸿虚着眼说道。
“滚。”周煜没好气地踹了他一脚，“你小子今天是走什么狗屎运了？在武川的时候胜负都是五五开。”
“啧啧······”萧征鸿摇头不语。
他在边上找了个地方坐下，拿出手机翻看着。
周煜甩了几个坚果过去。
不得不说，人类真是种很矛盾的生物。小时候盼望着长大，长大了却总怀念童年。学习的时候想着工作，参加工作以后却又想着学习的时候。单身的时候想着结婚，结了婚以后却又想着单身······
即使是周煜也不能免俗。眼下他打着牌却想着收手，等到真要收手了，却又想着赢回来。
不过由于顾凌云不断哭穷，赌注就不再是一局一支烟了，而是输的人罚酒。
在座的人也不是什么真正的酒徒，为了喝酒能出老千让自己不断输的。
相反，无论是顾凌云还是周煜，亦或者是陈辰，都体会过酩酊大醉的感觉，那滋味并不好受。
但比起一场醉，要是输得连底裤都得当出去才是会让他肉痛的。
更何况，喝的酒又不是自己买单，不喝白不喝。所以他也放得很开，没有任何顾虑。
作为一个不时会在手机上搓两把的人，周煜毕竟还是有几把刷子的。萧征鸿一走仿佛失去的运势都回来了。不一会儿，顾凌云和陈辰两人已经躺在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