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离家出走之前,秋莎还是担心着这个家,担心着女儿,担心着老公漆澈。
是不是qq上的那条蛇与漆澈发生了什么不可告人的龌龊事呢?是不是那条蛇想加害于漆澈呢?一旦秋莎离开家,那个女人保证会善待自己的女儿吗?那条“蛇'终究目的是什么呢?而漆澈是不是一时鬼迷心窍了呢?而谁才是那条qq中的蛇呢?
这一系列敏感而烦心的问题困扰着秋莎,她在超市里一边挑选背包,一边忧心忡忡地想着心事。
宽大干净的超市里播放着一首首新潮的情歌,柜台里展示着一个个漂亮的坤包,货品柜里摆放着一个个牛仔包提箱拉杆箱。
选什么颜色好呢?灰色的,咖啡色的,还是黑色的……
“秋莎,秋莎,你在这儿买东西呀。”一个娇气而清脆的声音打断了秋莎的思路,她转身朝后一望,看见石琴正站在她后面招呼她,身着飘逸的淡黄色裙裾,手里提着一个白色购物袋,风姿绰约的样子,窗外的一股风撩起了她的裙摆。
“啊,是石琴呀,你买些什么呀?”
“毛衣呀,一件粉红色的长毛衣,哎,你不知道,今年最流行针织物品啦,粉红色是吉祥色,你去买一件吧,我帮你挑。”
石琴一把拉过秋莎,就朝二楼走去,她一路兴高采烈地给秋莎说话儿,而秋莎始终心情沉重,提不起精神。
“你怎么啦?不开心呀?”她站定,从上到下,仔细打量着秋莎的表情,秋莎一脸的憔悴,一张脸卡白,神情恍惚。
“你没病吧?”石琴伸出手在秋莎额头上摸了摸,“体温正常呀。那你怎么啦?女儿上大学了,你更轻松了,应该高兴呀。”
秋莎苦笑了一下。
“是不是更年期到了呀?”石琴抿嘴笑着打趣道。
“遇到什么灾难啦,给我说,我帮你出出气哈!”石琴仍然在开导秋莎。秋莎本来觉得家事不宜外说,但是石琴这么热心,而且是自己多年的闺蜜,于是把自己的家庭困惑告诉了她一点。
“狗日的漆澈,过河撤桥嗦。”石琴双手叉腰,气愤地说,“漆澈究竟对你做了什么啦?”
秋莎苦笑着:“一言难尽。”
“究竟怎么了嘛,你倒是给我说呀,你还不放心我?漆澈有小三啦?!”石琴着急地问。
秋莎点了点头。
石琴咬着嘴唇,沉思了会,接着说:“唉,当初我就提醒过你,要防一手,男人呀,都是下半身的动物。你看我,我单身一人多好,我才不给男人垫背呢?没一个好货!”石琴牢骚发够了,又冷静下来,问秋莎“那你打算怎么办呢?”
“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我想出走,到外地去流浪。”秋莎绝望地说。
“你就这样放过那些坏人,还把机会让给那些祸害呀?不行,我给你讲呀,实在没办法的话,你去找个巫婆收拾下那些祸害。”石琴仗义地说,不过一会她又改口道,“我不是说收拾,而是找巫婆给你预测下,看你与漆澈还有缘分没有?如果没有缘分,你再出走也不迟呀,你说是吗?”
秋莎一想,几年来在漆澈的折腾下,自己的脑袋已经是一片浆糊,求巫婆算一卦,当然是最好的选择。
石琴替秋莎取了一件粉红色的针织衫,叫秋莎换上,把秋莎推到穿衣镜前,让她试试镜,说:“粉红色去晦气,就买这件哈。”石琴同时对着售货员说:“多少钱啊?我可是来买第二件啦,多打些折哈。”
“当然给你大小姐多打折。”这个美丽的售货员高兴地说,一张脸笑得很灿烂,销售生意一遇到石琴,就出奇的好,她早就和喜爱购物的石琴成了老熟人了,说话非常随便。
秋莎在穿衣镜折转身子,这套针织衫穿在秋莎身上,更显得青春时尚妩媚。
“我不买。”秋莎看着跑去交费的石琴喊道。
“我送你的。”石琴大方地丢下一句话,就朝收银处走去。
不一会,望着拿着购物小票赶回来的石琴,秋莎咕隆着:“怎么又是你替我开钱哦,我都不好意思了。”
“哎,小kiss啦,亲爱的。我们俩还分什么彼此,看看吧,我们比漆澈还早成为姐妹,我们俩的感情最深厚啦,你还计较什么呢?”石琴刨了下散落在额头的一卷头发,亲热地对秋莎说,这令正处在痛苦中的秋莎非常感动:只有闺蜜的感情牢靠,其它的都见鬼去吧!
秋莎还有一种体会,自从叔父调离棠洲后,一些平时要好的一官半职的人已经与自己渐行渐远了。
秋莎抓住刚才石琴提起巫婆的话题继续问道:
“巫婆?哪里去找呀?”
“我听说老庙子镇有一个很出名的巫婆,百发百中吔。唉,你老家就是那个地方的,还不知道呀?”石琴吃惊地反问道。
“墙内开花,墙外香嘛。”
秋莎与石琴分手后,马上掏出手机给小刚的妈妈打了个电话,小刚妈接了电话:“喂,哪个呀?”
“我是秋莎。表姐,听说我们老家有个巫婆很灵验的,你知道吗?”
“知道知道,在石宝寺的石眼坡,就是你外婆的叔伯弟媳呀,是我的幺婆,离你外婆家不远。”
“我想去一趟。”
“后天我正要回一趟娘家,如果你要去呢,我就带你去一趟。”
“那就定了吧。”
第三天上午,秋莎开着一辆银灰色的越野车,向石宝寨村驶去,表姐坐在秋莎身旁,表姐还住在乡下,如今都是六十岁的人啦,她一上车,她就唠叨着,多年前你给小刚补习英语,还摔断了手臂。如今小刚的孩子都有当年小刚这么大了,小刚在城里开了个酒楼,生意红火。
秋莎询问起那个巫婆来,“表姐,那个巫婆真的很灵验吗?”
“当然,但是她总是疯疯癫癫的,有时清醒,有事疯癫。你要碰运气啦。如果清醒,她就算得很准啦。”
“原来是一个疯婆子。”秋莎吃惊地问道。
“以前这个疯婆子是远近闻名的美人,自从文革捣毁了石眼坡的潘楼子,她突然就疯了,整天念念叨叨的。”
“为啥?”秋莎好奇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