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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疯子六这么一说,我们所有的人都震惊了。
而等疯子六稍稍回过神来后,好像马上又想到了什么似的,立即让所有参加行动的人、各自回屋,把外面的衣服换掉,并且换掉的衣服,要立即扔到水盆里浸泡,并且还要洗头。
我们虽然万分诧异,但看疯子六紧迫着急的样子,知道他这么做,必有原因,于是便都按照他的吩咐做了,疯子六自己也不例外。
换好衣服,洗好头,我们才又来到正屋里。
还没等我们问,疯子六就说了句:“小磊在树上遇到的那个东西,实在是太可怕了。”
“这么说,您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小磊吃惊的问。
疯子六点了点头:“嗯,那种东西是一种特殊的生物,叫做‘松蝙蝠’,因为它长得有点像是蝙蝠,但恐怖的是,却有三个头,而身体每一侧,还有三个翅膀,看起来像是一个畸形的蝙蝠,异常的恐怖。
最特别的是,这种‘松蝙蝠’,只生在那种松树上,或者打个比喻说,它是那种松树特有的‘寄生虫’,除了在那种松树外,别的地方绝对找不到。
小磊到树枝上时,闻到的那种特殊气味,确实是那种‘松蝙蝠’放的屁,奇怪的是,那种屁的臭气,只会从下往上传播,而下面的人,丝毫也不会闻到的,而这种屁,可以阻塞人的经络,小磊说不出来话、觉得内脏难受,都是因为这种原因。
但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那种‘松蝙蝠’的毒性、和攻击能力,它攻击人的时候,并不是直接撕咬,而是从人的上方飞过时,会‘撒尿’,而那种尿,毒性极强。
袁老先生的那只鸟的毒性,可以溶解人的皮肉,而这种‘松蝙蝠’的尿,则可以使人的皮肤瘙痒、溃烂,一直烂到骨头,并且人会活活痒死,那种痒,是人间最痛苦的极刑,甚至比用刀割肉都痛苦几十倍。”
“您是怎么知道这种蝙蝠的呢?难道您亲眼见过这种蝙蝠?”表舅问道。
疯子六摇了摇头说:“说实话,我没见过,如果真的要见过的话,我也许就没命了,我还是从井上的手稿里,知道这种‘松蝙蝠’的。
井上在日本研究医学古籍的时候,发现一本书里,记载了这种‘松蝙蝠’,并对‘松蝙蝠’非常好奇,他之所以要到我们这一带来,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为了寻找这种‘松蝙蝠’。
也不知用什么方法,他找到了这样一棵松树,然后,穿上日军最先进的防化服——穿上这种防化服后,全身上下,包裹的极为严密,没有一处皮肤露在外面,并且这种防化服,能低档各种毒液、毒气。
井上为了吸引‘松蝙蝠’,点燃了他自己制造的一种香,这种香,是他自己研发的,特别用来吸引‘松蝙蝠’。
井上的厉害之处,就是他对经脉的研究、已经达到了出神入化的程度,可以从‘松蝙蝠’的毒性的特点,来推导出‘松蝙蝠’的经络特点,甚至知道它喜欢什么气味。
果然,井上点上香后,那种‘松蝙蝠’很快就出来了,因为井上就在松树下,所以‘松蝙蝠’马上往井上身上撒尿,但因为井上有防化服的防护,所以安然无祥,可是‘松蝙蝠’很快就被那种香味,熏的晕了过去。
用这种方法,井上就得到了这么一只‘松蝙蝠’。
他回去之后,收集了这种‘松蝙蝠’的尿,然后洒到****人身上,眼睁睁地看着我们那两个同胞惨死,他还把这种过程详细记录了下来,真他奶奶滴可恶。
之后,井上对‘松蝙蝠’,做了全面的观察,并把这种蝙蝠的种种特性,记录了下来,所以,通过井上的手稿,我就对这种‘松蝙蝠’的习性、有了深入的了解。”
“原来是这么回事,不过那只‘松蝙蝠’为何没攻击咱们呢?”小磊不解地继续追问。
“那时它在睡觉”,疯子六深深地吸了口气,继续解释道,“因为只有在睡觉的时候,它才会放屁,醒着的时候是绝对不会放的——这也是它的特别之处,这种屁对人经络的影响有多大,我们也都亲眼见识到了。”
“哎呀,那我们很幸运啊,没把它惊醒,如果惊醒之后,它也许就会攻击我们了”,红梅有点后怕地说。
疯子六听完后,却摇了摇头说:“红梅这样说也不准确,这种‘松蝙蝠’另外一个奇妙之处,就是因为它是惊不醒的。”
那种“松蝙蝠”惊不醒?这是什么意思呢?按说,一般的动物,都比人的警惕性高,也比人更容易惊醒,这种蝙蝠,怎么会惊不醒呢?
就听疯子六继续解释说:“虽然这种怪东西,被称为是‘松蝙蝠’,其实它并不是蝙蝠,除了外型上有点相似之外,它的各种生活习性,都和一般的蝙蝠完全不同。
比如,这种蝙蝠并不是昼伏夜出,也不是群居,一棵那种松树上,只可能有一只。
尤其是它的睡眠,更是奇怪——每过两三个小时,就要睡觉,并且睡觉的时间,也差不多是两三个小时,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如此循环往复,睡了醒,醒了睡,这种生物钟极为奇怪。
并且这种‘松蝙蝠’一旦睡着,怎么叫都叫不醒,好像一些动物的冬眠状态似的,因此,准确的说,它的这种睡觉,其实就是一种‘休眠’的状态,也就是说,每过两三个小时,它就要‘休眠’一次,并且休眠的时候,每过一会,就会放出那种臭屁来。”
“您这么一说,我们就了解了,也难怪您紧张,因为算算时间,那东西从咱们这里飞回去,到咱们去的时间,如果以两三个小时为单位计算的话,真的差不多快醒了,如果它一旦醒来的话,就实在是太危险了。”
听完女翻译的这番总结,疯子六点了点头。
到这时,我们才真正了解疯子六当时的紧张、与紧迫,确实,那种‘松蝙蝠’就像一枚定时炸弹一样。
但袁老头和陈老先生,却有点很困惑,袁老头稍微顿了顿说:“听您这么一说,好像那只怪东西很喜欢攻击人,可我们在这里住这么久了,怎么没受到它的攻击呢?”。
疯子六微微一笑回答:“你这个问题问的好,我回答这个问题前,请大家先看看扔到水盆中的衣服,是不是有一些细小的绒毛。”
疯子六这么一提醒,我们赶紧往翻看那些泡在水盆中的衣服,果然发现上面有些细小的绒毛。
疯子六接着说:“看到了吧,这些绒毛,是我们在松树下时,松树上落下来的,身上沾上这种绒毛后,那种‘松蝙蝠’才会攻击——也就是说,‘松蝙蝠’才会往你身上撒尿。
至于这其中详细的原因,连井上也没搞清楚,他只是觉得,应该是这种绒毛,沾到人上后,会产生一种特殊的气味,然后就会吸引‘松蝙蝠’往人身上撒尿,如何破解呢?
其实很简单,这种绒毛一旦沾到水,就没事了。
所以,我才让大家赶快把衣服脱下来,然后泡到水里。”
我们这才恍然大悟,难怪刚才疯子六让我们换衣服,原来是这么回事!而袁老头和陈老先生,现在也明白了,那种‘松蝙蝠’没攻击他们,就是因为他们没机会沾到那种松树的绒毛。
我们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后,多少还是有点后怕。
田丽雯坐在旁边,秀美的脸庞虽然仍旧有点惨白,但精神已经基本恢复了,她静静地听我们谈论着这些,一言不发。
而等疯子六把这些事情都讲完后,田丽雯忽然问了句:“你们都没看到单教授吗?”
我摇摇头说:“没有,我们这次去裂缝对面,一个人影都没看到。”
我刚说完,旁边的女翻译则否定我说:“不对吧,我们回来的时候,不是看到有个人从洞口钻进来吗?——就是当老前辈往洞里丢了那种‘钻山烟’后。”
我不以为然地说:“从空间钻出来的那个,我觉得就是具僵尸而已,应该和张良辰是一伙的,那种空间里,怎么会有人呢?”
“因为我们离得距离比较远,当时也都很紧张,所以大家没看太清楚,并且,那人的喊声很凄惨,但刚喊几声,就又被拽下去了,在那种情况下,别说那人的面容了,连身形都没看清,不过,我好像模模糊糊看到,那人穿的衣服,好像是暗红色的。”
肯娅补充说,看来她的观察能力还挺强,说实在的,在当时的那种精神状态下,我连那人穿什么颜色的衣服,好像都没注意到。
田丽雯听完肯娅的话后,浑身一震,声音有点颤抖地说:“单教授失踪时,就是穿了一件暗红色的毛衣。”
田丽雯的这句话,让我们所有一怔——难道从那个空间里、钻出来的人,就是失踪的单教授?
如果那真是单教授的话,那他肯定是被张良辰掳走了,但张良辰为何要掳走单教授呢?目前对我们来说,仍旧是一个谜团。
“大家想过没有,‘猴鹰’说那只‘松蝙蝠’身上,有那几个日本人的气味,这又是怎么回事呢?那只可怕的‘松蝙蝠’,难道是被日本人控制了吗?”
表舅眉头紧锁,悠悠地提出了这个问题。
这次行动,虽然找到了通向空间的入口,但除此之外,好像并没别的进展,反而又出现了别的谜团,连钻上来的那个人、是不是单教授,我们都无法确定。
其实,现在最大的当务之急,就是救单教授了,可我们又该从何处下手呢?面前的形势,又是一团乱麻了。
这时,表舅忽然说:“我倒有一个办法,虽然很冒险,但可以一试,因为多拖一分钟,单教授就多一份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