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获回到讲台,对这座的人们大声喊道:“马上就要开饭了,大家一齐跟着我喊口号,就像军人饭前唱歌一样,我们喊着口号吃饭,喊出气势来,这样就会激发我们勇往直前的斗志。”古获还真会蛊惑,不放过每一个洗脑的机会。
“来,跟着我大喊。”古获站在讲台上,把手一举。
“我能,我能,我能”
“我能,我能,我能”百十号人学着古获,举着拳头高喊着。
“今天吃着烂菜叶,明天揣着黄金叶”
“今天吃着烂菜叶,明天揣着黄金叶”
“奋斗,奋斗,奋斗”
“奋斗,奋斗,奋斗”
“今天吃的饭发霉,明天用的钱发霉。”
“今天吃的饭发霉,明天用的钱发霉。”
姚柔感觉好笑地摇摇头,悄悄地告诫钟彩霞:“他们是一群十足的骗子,千万不要被他煽动而受骗,还有,我们要随时注意这些骗子的动向,找机会报警。”
钟彩霞点点头,她虽然还没有察觉着是个骗局,但那1880元钱的费用让她却步,听了姚柔的忠告,也明白了一些,两人相视一笑。
姚柔领着钟彩霞来到古获他们为她安排的单间。
这个房间除了一张单人床和一张小桌子外,没有其它家具设备,而且空间也很狭小,钟彩霞指着那张单人床摇摇头:“小林,我们两个人怎么睡呀?我还是另找地方吧。”
姚柔一把抓住钟彩霞,将她拖住并按坐在床沿上,自己也挨着她坐下,然后在钟彩霞耳边悄悄地说明要她和自己住在一起的原因:“钟姐,这栋房子里就我们两个女的,我一个人住在这里反而不安全,我们不能分开,知道吗?”钟彩霞望着她,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这时何林进来了,走到姚柔面前,一只手放在姚柔的包上,笑眯眯地通知姚柔:“林小姐,古老师请您过去吃饭。”
姚柔拉着钟彩霞:“走,我们去吃饭。”
何林忙拦住:“林小姐,古老师只请了您一人,好像没有请她耶。”
“怎么?不就多双筷子吗,你们古老师不会有那么小气吧?既然是请我,他还会拒绝我的朋友?”姚柔一连串的问,何林张口结舌,不知如何回答。
姚柔瞥了一眼自己放在桌上的包,再撇了一眼何林,也没有将包带走,就拉着钟彩霞上五楼餐厅。
古获见姚柔带着钟彩霞过来了,表面上热情欢迎,可心里直骂钟彩霞:他妈的多了个搞屎棍,自己的算计看样子又要多一番周折了。
大家寒暄一阵,古获端着酒杯,向姚柔敬酒:“小林啦,从今天你的不凡的谈吐和缜密的思维及超前的观念来看,你不只是一个小小的高中生吧,不管怎样,今天下午在会场上能得到林小姐的赞许,古某受宠若惊,在此敬你一杯,请林小姐起杯。”古一手端着酒杯,一手示意姚柔。
姚柔坐着一动不动,只是摇摇头说:“对不起,我不会喝酒,还有,我还没动筷子,就端起酒杯要我喝酒,你也要有一点绅士的风度好吧。”
古获有些尴尬,只好坐下来向姚柔赔礼:“不好意思,我呢太激动了,有些忘乎所以,请林小姐多多包涵,请吃菜。”
古获再没有其他动作,就等姚柔吃菜,其他人都是要看着古获的脸色行事的,见古获没有动作,也就不敢造次。
等姚柔和钟彩霞吃了一会儿菜,古获又端起酒杯。
姚柔望了他一眼,没有搭理他,只顾一个劲地吃菜。
“林小姐还不赏脸吗?”古获见姚柔一动不动,心里很是不爽,旁边坐着自己的手下,如果姚柔不受敬,自己的颜面何在?
“不好意思,我不会喝酒,也就不会起杯,你堂堂一个集团总监,怎么没有一点怜香惜玉的悲悯之心呢?拿点男人的风度出来吧,要不你就代我喝。”姚柔反将古获一军。
“林小姐言之差矣,古获敬酒,哪有古获自饮之理,如果有其他人向林小姐敬酒,古某甘愿为小姐代饮,这杯可不能要鄙人代喝,古某这杯敬你的酒,还望杨小姐赏脸啊。”古获皮笑肉不笑地劝道。
“我替她喝。”旁边钟彩霞端起姚柔的酒杯:“来,感情深,一口闷,干了。”说完,一仰脖子,满满一杯白酒一口干了。
这回轮到古获惊愕不已了,本来是想让姚柔喝醉后,趁着酒性想彻底征服姚柔,万万没有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了。
古获怔怔地望着钟彩霞,尴尬地笑道:“好酒量,真是好酒量。”说着说着,就把酒杯放在桌上。
“喂,古老师,你怎么耍赖呀?你看,我一个女人都一口干了。”钟彩霞手里的空酒杯还没有放下来,见古获没有干杯,却将酒放回到桌上,就将空杯杯口向下,递到古获面前。
“适可而止吧,适可而止吧,来吃菜,吃菜。”古获想岔开话题,钟彩霞可不干了,放下空杯子,端起古获的酒杯,送到古获面前:“古老师,君子一言九鼎,说话板上钉钉,只有小人说话才像放屁一样,怎么样,古老师,你是想做君子,还是想做小人?”
既然发现这场招工是一场骗局,培训也是一场闹剧,钟彩霞本性淳朴,生性善良,并嫉恶如仇,她对这帮人已经恨之入骨了,言语上肯定是尖锐的,这还是因姚柔劝她暂时忍耐一下,否则她早就闹起来了。
“你!”古获面如青色,刚想发作,姚柔见状,就笑着用话激他:“古老师当能是君子,那杯酒肯定会一口干掉的,还会让你一位女士端着酒杯站在他身边吗?是吧,古老师。”
“当然,当然。”古获被这一文一武两位美女左右夹击,那里招架的住,只好用眼神暗示坐在对面的那个打手,希望他出来挡住钟彩霞,可那个打手已经吃过钟彩霞的亏了,哪敢再在钟彩霞面前放肆呀,只好装作没有看见,自顾吃菜。
古获见没有退路,只好接过钟彩霞递到他面前的酒杯,喝了一口,向姚柔点点头,又想放下。
“这恐怕说不过去吧,古老师。”姚柔怎会让他耍赖。
古获苦笑着,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这可害苦了古获了,就古获本身而言,他没有天生的酒量,能喝点酒,是后来慢慢锻炼出来的,像他这种人,应该是个慢性子,也就是说,他是喝不得猛酒的。如果慢慢喝的话,就古获的酒量,半斤的酒量还是有的,这杯酒,至少有二两,在没有垫底的情况下,一口进去了一半的酒量,那哪吃得消啊,一方面,喉咙直冒火,而且辣劲直往肠胃内面渗透,使整个身子都不舒服;另一方面,酒劲直冲脑门,头脑一阵阵的膨胀,脑袋像要爆炸一样疼痛。
古获眨眨眼睛,摇摇脑袋,拿着筷子的手有些微微颤抖,口里直念叨:“仅此一杯,不能再这样喝了,要慢慢喝,细水长流才是王道,杨小姐,我说对吧?”那微微颤抖的手夹着一些牛肉萝卜丝,那萝卜丝一根一根掉下来,等送到口里,筷子上只剩下几根了。
姚柔轻蔑看着古获那夹菜的动作,暗自和钟彩霞深深对视了一眼,两人会心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