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来吧,看看我是谁?”李远征两脸冰霜地对蹲在地上,抱着脑袋的傅大少,被林刚制服后,他在角落里,紧张得身体就像筛糠一样颤抖着,生怕自己被打。
听到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傅大少就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惊喜地抬起头,一看,见是曾经跟着父亲和他打过几次交道,也吃过几次饭的李远征,忙抓住李远征的胳膊,来个恶人先告状,说柳如嫣伙同林刚、尚悦梅对他进行敲诈。
服大少还真是吓破了胆,他没有去想,李远征为什么和尚悦梅一同到场,更不去想李远征和尚悦梅的关系,还以为自己有了一个撑腰的主。
“啪”地一声,李远征甩开傅大少的手,甩手就给了他一巴掌,然后指着尚悦梅,厉声质问道:“她们敲诈你?你知道她是谁吗?她是我老婆,我老婆怎么敲诈你啦?”
傅大少这才明白,为什么李远征跟着尚悦梅一同进来的,他当时怎么就没有想到呢,还有,他也明白了上一次在车上,尚悦梅痛骂自己,是肆无忌惮,肯定是有原因的。这才后悔自己的鲁莽、大意,头脑简单,没有仔细想想这其中的利害关系,现在该怎么办,李处长会如何把自己交到父亲那里去,父亲又会怎样对自己?
“你给她吃什么啦?”李远征指着柳如嫣质问傅大少,他们最担心的还是目前还在昏迷的柳如嫣,不知傅大少给柳如嫣吃了什么。
当听到傅大少回答是一片安定时,李远征松了一口气,对尚悦梅说:“好在如嫣只是吃了安定,且没有铸成大错,我看这事就到此为止,毕竟我们两家是世交,事情就不要把它扩大,事情闹大了,对双方都没有好处,好吗?”
“就这样放过他?”尚悦梅还是不解恨。
“好啦好啦。”李远征拦住尚悦梅,转身冲着傅大少喊道:“还不快滚。”
傅大少象得到大赦令一般,忙起身想走。
尚悦梅拦住,要他写下保证书,今后不得骚扰柳如嫣,也不得为难她,不能用业务来要挟她。
傅大少知道,今天不是李远征过来,自己即使有钱,也没有那么轻易地脱身,至少也会先被打得遍体鳞伤,写个保证书,那已经是格外开恩了,那有不写之理。
望着傅大少离开的背影,尚悦梅呸了他一口,转身搂着柳如嫣,眼泪都下来了。
“下面怎么办?”林刚刚望着还在熟睡的柳如嫣,问李远征。
“今天就在这住一晚吧,等如嫣醒来再说,不是开了两间房吗,刚好我们住隔壁,悦梅和如嫣就住这里吧。”
“那就把柔柔移到床上来睡吧,以免着凉。”尚悦梅将柳如嫣搂在怀里。
林刚上前挽起柳如嫣的一只胳膊,尚悦梅则挽着另一只胳膊,把柳如嫣扶到床上,李远征将被子铺开,尚悦梅将她的外衣脱去,轻轻地扶着她慢慢躺下,林刚拉过被子,盖在柳如嫣身上。
直到夜幕降临,柳如嫣才悠悠醒来,可想那片安定的药力之大。
醒来的柳如嫣,还是有些浑浑噩噩,她迷茫地望着尚悦梅他们,努力回忆着,今天发生了什么事,
尚悦梅端着一杯开水上前坐在柳如嫣身边,笑道:“死妮子,你差点成残花败柳了,幸亏林刚暗中保护着你,否则,哼。”
柳如嫣接过尚悦梅推过来的水,一口气将水喝光,然后一把抱住尚悦梅,失声痛哭起来。
尚悦梅拍怕柳如嫣,安慰着她说:“好了好了,总算是有惊无险,没事了,起来,我们吃饭去。”
四个人来到餐厅,点好菜后,尚悦梅就大谈如何运筹帷幄,掌控全局,最终取得胜利的过程,最后,她还是将最大的功劳给了林刚:“死妮子,你知道吗?林刚原计划今天到敬老院义务劳动的,被我硬生生地拉了过来。”
“他已经做了我好几次临时老公呢,他不保护我,谁保护我呀?”柳如嫣眼里充满幸福地望了杨正刚一下,但她心里并不感激她,她已经把林刚的保护视为理所当然的了,因此跟尚悦梅开起玩笑来,听到尚悦梅说林刚要去敬老院义务劳动,心里有是放弃一丝涟漪,爱心,每个人都有,但不是每个人将这份爱心付诸实施的。“你参加的义工组织?”柳如嫣带有一些敬佩的口气问。
林刚的脸红了红,点了一下头,他并不是因自己参加了义工的事儿不好意思,而是柳如嫣的“做了几次临时老公”让他有些尴尬。
“不就是在上次在这里,我拉他给你做了一次护花使者吗?还几次临时老公,大姑娘家的,脸皮越来越厚了,比人家男孩子的脸皮都厚。”尚悦梅戏谑地打闹着。
“这你就不知道吧,怎么就一次呢?不相信,是吧,我说给你听,十一,记得吗?一个帅气的服务生,商场,你不是看见有人和我说话吗?就是他,还有,大年三十和初一,你知道他是在哪过的吗?在我家。”柳如嫣说完,又瞟了林刚一眼,把个林刚窘得,真想找个地缝往下钻,他虽然认为自己是个农村苦孩子,只要能正当赚钱,并不低贱,但在老同学面前,多少还是有些自卑,因为他和尚悦梅同是从农村出来的,在同一条起跑线上,他比尚悦梅落后了一大截。
这回轮到尚悦梅茫然了,你们之间还有这么多故事呀。
柳如嫣又看到了一条通往杨正刚内心的入口。
“林刚,谢谢,为我,禁锢了你的爱心,要不我明天也报名参加义工组织。”柳如嫣要跟着林刚的步伐走向一个新的人生道路了。
“好啊,我现在打电话给你报名。”说完,林刚就给柳如嫣报了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