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生待在自己的房里,别到处乱走。”自那日淑子被子慕和子游带回来后,张良就对淑子不像以前一样的爱护了。
“我知道了”淑子低着头懦懦的道。
张良叹了口气就转身离去,他此时想去的地方只有一个,那就是石洞。这些天的思虑,他始终还是采取了陌尘的提出的条件。
找不回那些失去的记忆,每夜浮现出的凄凉背影,时时刻刻的困扰着他。
张良走到石洞外时就见陌尘已经站在了那里,手中还拿着一炷香。“我来了”
陌尘上前将手中的香递到他的面前:“拿着它跪,按照我之前所说的,不然一切免谈。”
张良紧捏着手良久,伸出手接过香当下便朝石门的方向跪了下去。
陌尘看了他一眼,直接越过他朝石洞内走去。他一步步走到冰棺前,柔和悦色的说道:“娘,如今陌尘让那个男人来给你赔罪了,他现在就跪在外面呢。”
“娘,你什么时候能醒来?陌尘想你了……”陌尘坐在冰地上靠在冰棺边,默默地低喃着。“娘,要是他的到来还是无法让你醒来,我真的会忍不住的想要去杀了他的。陌尘知道娘不希望我赦父的,所以娘一定会醒过来,不会就一直睡下去的对不对?”
午夜的天空开始黑暗了起来,天上闪电划过,雷声阵阵响起。顷刻之间无数的雨滴降落,拍打而下。
雨越下越大,片刻之间张良手中的香被浇灭。被雨淋湿一身的他没有起身,而是静默的跪在那里嘴边还不停的默念着“对不起”三个字。
陌尘走出洞外,仰头望着天,任那雨拍打着面具。“知道我为什么要带着面具吗?”
张良停下嘴里要说的话,抬头默默地望着他。
陌尘微微低头对视着他:“知道我为什么要针对你吗?为什么会那么不待见你甚至是恨你吗?知道我为什么从一生一下来就没有姓氏名字吗?”
张良僵硬着身子,喉咙干涩的开口问:“为什么?”
“因为……”说着,陌尘缓慢的把脸上的面具拿了下来,那一张与面前跪在地上的他几乎一模一样的脸呈现在他的面前:“现在知道为什么了吗?”
张良震惊的看着那张最熟悉不过的脸庞,他颤抖着紧捏着衣袖:“你是……”
“不错,我就是你与我娘凌紫倾的儿子。”陌尘哭笑着讽刺:“一个被你所抛弃的女人为你所生的儿子,一个一从生下来就没有父亲,不能被给予姓氏入族谱的儿子。”
张良苍白着脸眼里充满着不敢置信,猛然的他急促的问道:“倾儿呢?你娘她呢?”
“哈哈……”陌尘冷冷大笑的嘲笑着他:“我娘?她不就在这石洞里嘛,你可得好好跪着啊,不然你可别后悔!”
石洞里……张良看向石洞的石门口,眼中急促焦虑不安的想要马上进去看她。
“别急,还没够呢!”陌尘看出他的想法:“等你跪满了三天三夜之后我会让你想起所有的”让娘承受了那么多,我也不会让你好过,我要你也尝尝当初娘的痛苦……陌尘邪气的勾起一抹笑意。
“这样真的好吗?”颜路和伏念站在不远处的亭子里望着那一大一小跪着,站着的淋着大雨。
“陌尘是想让子房对紫倾赎罪,借此来唤醒紫倾。”伏念心忧的负手望着他们。
“照样子看来,陌尘已经将他自己的身世告诉子房了”隐约看见陌尘手中拿着的面具道。
伏念不语,只是在心里不停的默念着紫倾二字。
颜路看他眼底化不开的忧伤,深息一叹:“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伏念听他这么一说,心中抽痛不已:“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