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也快三十了,公司不少同事和他差不多年纪的都有孩子了,纪家人听话又好控制,他对纪宁也还算满意。
他了解纪宁的性子,如果有了孩子,她是不可能舍得让孩子在一个不完整的家庭长大。
到时候纪宁太久没有工作过,和社会脱节,再出去一个月也不过是几千块,根本不够花,所以肯定不会再生出离开他的心。
等纪母辛辛苦苦做了一桌子的菜准备叫上纪宁,纪凡却是先一步阻止了。
“妈,姐不是吃了面吗?她都说累了要休息了,我觉得就是你对她太好所以她才蹬鼻子上脸,连这么好的姐夫这么舒坦的日子都不过,成天作妖,你让她冷静一下就好了。”
“这明洲,小凡说得也有些道理,你看?”
如果是在纪家,纪母直接听了。
可这是在徐家,就是纪凡以后的工作能不能升职徐明洲都有话语权,为了宝贝儿子的前途,她可不敢得罪这个女婿。
徐明洲对纪凡不喜,但也没有反驳,觉得就应该趁这个机会让纪宁好好看清楚她的父母到底站在谁这边。
“小凡说得对,就让她好好冷静一下吧。这一年我对她怎么样让她好好想想,我不相信她会放着一个月两万块不用朝九晚五的好日子不过,去和那些刚毕业的大学生一样辛辛苦苦看人脸色一个月才拿几千块苦日子。”
“对对对,是人都会犯错,宁宁这次太不应该了,就该冷冷她!”
四人话语中满是对纪宁的贬低,好似他们才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人,而纪宁只是个无关紧要的之人。
纪宁本以为自己经历了这么多个世界,她的警惕性不低,却没想到原主的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徐明洲倒是没有限制原主吃好喝好,只不过原主节省惯了,要不是觉得徐明洲上班辛苦,原主的家用还能再省下不少。
加上原主身上总是大伤小伤不断,还有怀孕被打得没了孩子,徐明洲都没有找过人来伺候原主坐小月子,纪母这个心心念念只有儿子的人就更不可能照顾原主。
也是因此,原主胃口越来越小,吃的越来越少,虽然还没有得也厌食症,但身体也虚弱的厉害,导致她本想要浅浅的睡几个小时,却变成了深度熟睡。
这一觉纪宁睡得很舒服,可惜没等自然醒就被人给打扰了。
纪宁只觉得好似有人用很凉的手在轻抚她的脸,而后那双手又开始脱她的衣服。
猛不丁的,那涌进被子的冷空气让纪宁下意识的打了个寒颤,瞬间醒来。
睁开眼的一瞬间,迷茫已被清明取代,没等看清楚周围的环境,就已经把对方的手给捉住。
“纪宁,你醒了?夜里了,你爸妈都走了,我们”
“你做什么?”床头小巧灯照在徐明洲脸上,纪宁目光与他对视的时候记忆回笼,直接捉起来,捉着他的手却并没有放开,“我身体不舒服。”
徐明洲扫兴的抽回手,面上没有一丝歉意:“我倒是忘了,你还要休息几天。”
纪宁看了眼窗外,天色已经黑沉,没太在意徐明洲的话,他又不是得了失忆症,今天原主才出的医院,怎么可能忘记?
不过是不在乎原主的身体罢了。
徐明洲见纪宁面上依旧冷冷的,心中有些不耐,正想动手,可目光在看到纪宁脖子和脸上被他打出来的青紫,又勉强将怒气按捺下去。
他现在可还没想打死纪宁,也不是那种有脾气忍不住的人,要不然每天在外面应酬,总有忍气吞声赔笑的时候,可没听说他打过别人。
纪宁放开他的手,就见他一掀被子躺了过来,顿时有些倒胃口的下了去。
“你去哪?”徐明洲略有不满,“这都晚上十点了,你不睡觉要去哪?”
“我睡了一下午,睡不着了。”
纪宁头也不回的离开卧室。
徐明洲本来就是个有些疑心病的人,最不容许被视为自己所有物的人或者事物发生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想了想,徐明洲干脆也起身,跟在纪宁身后到了客厅,就见纪宁朝旁边的客房走去,顿时上前想要抓住纪宁的手腕质问。
然而纪宁早就防着他,也知道他跟在身后,自然轻松避开。
徐明洲抓了空,见纪宁转过身,面上不在是他熟悉的小心翼翼,不像是看丈夫的眼神,反倒更像是看一个对自己无关紧要的人,或者说一个物品的眼神。
他很不喜欢这种感觉,就像是自己想来了解的东西却脱出自己掌控。
本来被压抑下去的怒火再次高涨,让他忍不住扬起了巴掌。
“你打,小凡今天说你肯定知道错不会打我了,还说要是你敢打我就会为我做主,让我嚷嚷的大家都知道你是个只会打女人的人!”
徐明洲还真的被她的话唬住,目光依旧带着审视:“纪凡说的?”
纪宁冷笑:“你就当是我自己想得吧。”
这话再次让徐明洲语塞,徐明洲觉得以他对纪宁的了解,她就算要离婚,也从来没想过撕破脸让他身败名裂,要不然就不会一次次的被他打了。
本以为纪凡是个有眼色识时务的人,没想到竟然暗地里给纪宁出这么个主意,让徐明洲心里有些暗恨,决定明天上了班让他的上司好好敲打敲打他。
即便如此,徐明洲可不觉得纪凡这么做是为了纪宁好,反倒觉得纪凡这么做是想要让纪宁威胁他。
这样手中有了他的把柄,以后不愁不升职,说不定还想要从他手里拿钱等各种好处
越这么想,徐明洲觉得越是如此,甚至连求证都不用,因为在他看来即便是纪凡做的,问他他也不会承认,毕竟纪凡本来就是个没什么担当又油嘴滑舌的人。
这一切不过瞬息之间,徐明洲到底心中有所顾虑,便也将手放了下来:“你这是要和我分房睡了?”
“怎么?不可以吗?你自己有多畜生你不知道?”纪宁见他瞪大了双眼,胸膛剧烈起伏,再接再厉:“我昨天才没了孩子,还得做个小月子,这一个月我就住在这里了,你要是忍不住就出去找别的女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