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把最后的光芒洒向大地。
黄灿灿的颜色的染便了大地。
让这片原本就鲜有人迹的荒地显得愈发凄凉。
在荒地中,六七个身穿飞鱼服的男子持刀而立,包围着一个持剑青年。青年满脸愤恨,似有说不出的怨念在方圆百米散播。
“杀光明帝血脉?”领头的男子重复了一次青年的话,不屑一笑,“呵,做梦!等你什么时候从我们手上逃过去了,再去想这些不切实际的东西吧!”
“你们追杀我沈家千年,就为了狗贼的一个命令?大明都已经灭亡了,为什么你们还要坚持下去?”
青年看了看不远处,倒在地上生死不知的三个男子,开口质问道,
“为什么要为了这么一个命令,这样的前赴后继?就算你们真的完成了,那又能怎么样?那个老贼已经死了,骨头都化成灰了!”
“道不同,不相为谋。”领头男子冷冷的说道,完全不为所动,“锦衣卫存在的意义就是执行陛下的命令,就是保护陛下的血脉!”
“哈哈哈哈——”青年突然大笑起来,面色一变,冷声嘲笑道,“若是如此千年前为何建文帝会被他的亲叔叔夺了天下?逼得火烧皇宫,逃到了瀛洲去?那时候,你们所谓锦衣卫存在的意义呢!?”
“千年前的事情,自有千年前的原因,现在,你是时候授首了!”领头男子并没有回答,而是自顾自的说道,“记住,下令杀你的人叫做华然!”(感谢书友诺叶友情客串!)
“杀我?就凭你们这点三脚猫的功夫?若非我手下留情,你们早就魂归西去,哪还有机会站在这里说话?”青年挽了个剑花,“记好了,我叫沈奇峰。”
“放心吧,老贼的血脉很快就会下去陪你们的!”青年说完并没有立刻动手,而是继续说了一个秘密,
“听说明帝陵墓将现,具体方位我已经有了眉目,到时候那个老贼的血脉一定会为了他的传承去那个地方。我只要守株待兔,大仇可报!”
“为了明帝血脉,今天更加留你不得!接我一招,绣春刀法!”华然说着,脚下猛地一点,手上绣春刀轻轻挥舞,没有一丝花俏,没有一点炫技,只有无尽的杀机蕴含在其中。
仅仅是那么普通的一招挥砍,在沈奇峰的眼里却有千百种变招,每一个变招都是那么致命,只要自己剑招用老,必定会赶不上他的变化,落得下风,甚至殒命。
看着这套名声不显,却在锦衣卫中流传甚是广泛的绣春刀法,沈奇峰不得不感叹大明皇朝强大的底蕴。
这部刀法虽然听起来不怎么样,但是配合特制的绣春刀,以及专门训练的锦衣卫,不但杀伤力强大,而且还能结成合击战阵。
如果一不小心被包围,没有强大的实力,那就真的是只有死路一条了!
不过!
沈奇峰心中一动,脚下连点,不但没有后退,反而迎着刀锋向着华然冲去。
长剑一甩而出,掌心遥遥的对着剑柄,与长剑相隔一米飞身而起,速度极快,眨眼间就前进了三四米。
似乎是有什么看不到的力量在驱使着,一道冷冽的剑芒突兀绽放出来。
“百步飞剑!”
“老大小心!”周围的锦衣卫明显是感受到了这一剑冢蕴含的力量,纷纷开口提醒道,说完,脚下一用力,下意识的就结成绣春刀阵杀了上去。
虽然沈奇峰的这一剑还没有练到大成,施展起来也必须人随剑动,远远达不到所谓的“百步飞剑”,但是这些锦衣卫却不敢掉以轻心。
这可是传说中的鬼谷纵横剑招!
“喝啊!绣春刀.飞鱼式!”华然感受着直指眉心的刺骨寒意,看着眼前绽放着寒光的长剑,心中一动,又一柄绣春刀从左手袖子中滑落,轻轻一握,“绣春刀.斗牛式!”
“飞鱼斗牛!”
这时候要是再不拼命可能就要栽在这里了,也顾不上隐藏实力,直接拿出了压箱底的双手刀法,一人双刀,将绣春刀法中最强大两招同时用了出来!
绣春刀法本就是明帝费尽心思,抄了不知道多少武林门派收集出的武功秘籍,专门为锦衣卫创造而成的合击刀法。可以说用的人越多,威力越大,而且变化万千,每一招每一式都能够互相结合,产生非同凡响的化学变化。
“是老大的绝招,双手刀法‘飞鱼斗牛’!”
而此时华然凭借着自己异禀的天赋,用双手刀法使出绣春刀中最强大的两招“飞鱼式”与“斗牛式”组合而成的“飞鱼斗牛”竟然隐隐还要压沈奇峰的“百步飞剑”一头!
当然这并不说“百步飞剑”不如“飞鱼斗牛”。主要还是沈奇峰功夫没有练到家。
若是大成的百步飞剑,“百步之外,取敌首级”,可以说是轻轻松松。
但是以沈奇峰的年纪,能够把百步飞剑练到人随剑动的小成境界也算得上是天赋绝佳了,看他的剑招,已经是小成巅峰,再进一步,就能够做到真正的“百步飞剑”了!
“飞鱼斗牛”的刀光与“百步飞剑”的寒芒终于还是撞上了,没有惊天动地的声响,也没用什么山摇地动。
只有刀剑相撞的叮当声将所有人的思绪都唤了回来,将目光集中在场上,连几个向前冲的锦衣卫都不由自主的听下了脚步,怔怔的看着,那一瞬间爆发出来的刀光剑影。
就在之前,刀剑相撞,就好像是电影加了特效一般,一下子绽放出更加耀眼的光芒,只能隐约看到那一道道刀光剑影,以及听到耳边那刀剑不停相撞的声音。
但是对于真实的情况,却是谁也看不清楚!
“到底,谁赢了?”
王楚陵下意识的吞了一口口水,尼玛这才是真正的打斗啊。之前那什么打混混,打劫匪,还有打雇佣兵,哪里有这个带感?
瞧瞧那刀光,瞧瞧那剑影。
看着就感觉逼格很高、也不知道最后是谁赢了!
王楚陵耸了耸肩,一动不动的蹲了近五六分钟,确实是有些疲惫。
想要站起来微微活动了一下筋骨,却不想蹲得太久,脚有些发麻了,一时间没有站稳,一个跟头冲着杂草丛,栽了下去。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