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天绝被那道蓝光击退,他本想退开之后再展开攻击,可是退了之后才发现双‘腿’被冰动住,无法动弹,浑身也僵硬得动不了,差点连紫龙星剑都拿不稳。
“天绝。”苏韵看到步天绝情况不对,赶紧过来看看他,谁知碰了他一下自己也立即被冻住,身体里好像有一股凛然的寒气将她的血液都凝结,仿佛变成冰水一般。
好强烈的寒气,好冷,好恐怖,她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冷的寒意,表面上看似平常,身体里其实已经被冻成狗了。
小雪镇的寒冷不及这寒意的十分之一,实在是太冷了。
“韵儿,你怎么样了?”步天绝扭动着强硬的脖子,看向一旁的苏韵,担心她,想救她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没事,只是动不了而已。”苏韵不想让步天绝为自己太过担心,把自己的情况简单化。
这时,一个身穿蓝衣的公子从天上飘然而下,此人一出现,四周的寒意更为冷冽,还下起了大雪,一小会的功夫地上已经积了厚厚的一层雪。
看到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人,所以很是郁闷,不过心里总算没揪得那么紧了。
是那个无名公子,她和这个人有过两面之缘,如果跟他好好说话,或许可以化解此次的危机。
“迟拓,快救我。”予鹿一直在运功抵抗黑‘色’匕首在他体内释放出来的狂暴之力,尽量减缓筋脉被毁的速度,此时他肩膀上的筋脉已经被毁掉三分之一。
肩膀三分之一的筋脉听起来不多,但这是一个相当可怕的事。人体的筋脉都是相互有联系的,任何一个地方的筋脉被毁对全身都有影响,甚至很有可能会变成一个废物。
修练之人一旦变成废物,这简直是比死还有可怕的事。
迟拓还没有‘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但他知道予鹿现在的情况很危急,所以没有理会苏韵和步天绝,也不管其他的人和事,先去救予鹿,当看到刺在予鹿肩膀上的黑‘色’匕首时,他的心顿时更加沉重起来,“这是一把拥有灵智的武器,它此刻正处于愤怒状态,贸然将它拔出只会更加‘激’怒它,届时你恐怕会受到更为严重的伤害。”
“什么?竟然是拥有灵智的武器。迟拓,怎么办?它正在破坏我的奇经八脉,再不把它‘弄’走,我整条胳膊就要废掉了。”
“目前你有两个选择,一是把自己的这条胳膊砍掉,以一定的代价让自己与匕首分离。”
“不,我不要砍掉自己的胳膊。第二个选择是什么?”
“第二个选择就是求得匕首主人的原谅,让她将匕首召唤回去。拥有灵智的武器一旦认了主就会非常护主,你肯定是得罪了匕首的主人,所以它才会这样愤怒。”
“这……我……”予鹿想不到事情竟然会这样发展,忽然想到迟拓之前说过的话,似乎有点明白了。
迟拓说这个‘女’人身上有一股非同寻常的力量,所以才愿意帮她,给她一些面子,打好关系。可是他却没怎么把这些话放在心上,自以为是的认为自己足够强大,可以对付得了这两个人,谁知道结果会那么的惨。
迟拓顺着予鹿的目光看去,发现他在看苏韵,已经猜出匕首的主人就是苏韵。为救兄弟,他只好上前求情,“姑娘,我这位兄弟的确有不对的地方,我代他向你道歉,还请姑娘大人有大量,饶他一次。”
“我们还被冻着呢!”苏韵没好气道,虽然她没有听清楚迟拓和予鹿的对话,但从他们刚刚的表情多多少少可以猜得出来,他们两人都拿那把黑‘色’的匕首没办法,所以才会前来向她道歉。
这样的话,她就有资本谈判了。
“抱歉。”迟拓很礼貌的道歉,然后将寒气收回,帮苏韵和步天绝解冻。
寒气虽然被收走了,但苏韵和步天绝被冻的时间不短,身体还冷着,两人正在用尽所有的办法让身体尽快暖和。
“韵儿,把这个穿上。”步天绝也冷得浑身瑟瑟发抖,但他还是将自己的外衣脱下来给苏韵披上。
“谢谢!”苏韵没有拒绝,即便她再想把外衣还给步天绝她也不能。如果她在这个时候将外衣还回去,步天绝的脸可就不好摆了,所以现在正确的做法是赶紧把这里的事情解决,然后去缓和的的确取暖。
迟拓看到步天绝对苏韵如此之后,已经猜出了她的身份,“原来你是明王妃。”
能够得到明王关爱的‘女’人,除了明王妃之外不会再有别人。
“你叫迟拓?”苏韵也猜出了迟拓的身份,因为某个自以为是的家伙曾经在她面前提起过这个名字。
“是,我叫迟拓,他叫予鹿,是我的一个兄弟。王妃,先把匕首收回吧,不然我这个兄弟的一条胳膊可就要废掉了。事情真要发展到那种地步,对你们真的没有一点好处。”
“要我收回匕首可以,但他必须向我们道歉并且做出补偿。”
“要我向你道歉,做梦。”予鹿气愤说道,刚说完就感觉到那把黑‘色’的匕首更狂暴了,好像要将他的整个肩膀都肢解一般,痛得他撕裂叫喊,“啊……”
果真是一把拥有灵智的武器,主人生气它也会生气。
一般的武器可以按照天地人三个品级来划分,天级之上还有灵级,不过灵级并不是武器的最终品级,据说灵级的武器可以培养出灵智,一旦培养出灵智,那边这把灵级武器便能与主人心意相通,甚至还可以转借主人的力量或者将自己的力量借出。
只不过拥有灵智的武器很是难得,一万把灵级的武器中未必有一把能培养出灵智。
由此可见,苏韵这把黑‘色’的匕首到底有多么珍贵。
“予鹿,此事原本错就在你,你道歉是应该的。”迟拓斥责道,希望予鹿认错。
“迟拓,你犯得着为这些下等人屈尊吗?以你的身份,不管他们拥有什么样的武器,只要你出个声,他们肯定是死无葬身之地。”
听到这样狂妄的话,迟拓真的生气了,俊美的脸孔变得很是可怕,冷厉怒斥,“你够了没有?如果你真的想变成一个经脉尽断的废物,那我就成全你,但事后你想报仇别来找我,此事我不想管。你闹出那么大的动静,就不怕上头的人发现?”
“我……”
“我看你是太久没遇见比自己强大的人,在这里过得太过安逸,慢慢滋生了人‘性’的丑恶,开始变得自以为是、自视清高,把自己当主宰一切的神了,是不是?我不管你平时做什么,只要别做得太过分就行,但你今天的所作所为是不是过了?”
被迟拓斥说一顿后,予鹿不敢再像刚才那样高傲自大,把头低下,低声说道:“对不起,我错了。”
虽然予鹿说话的声音很低,但苏韵还是听到了,将匕首召唤回来。
如果是一般人,她不会轻易放过,不过凡事都要因人而异,这两个人来头不小,她也不能做得太过分了,适可而止就好,更何况她还欠迟拓一份人情,就当是还他的情吧。
“迟拓,我们之间互不相欠。”
“自然如此。”迟拓知道苏韵话中的意思是什么,点头应答。
“我们之间的账是算完了,那么现在该算算我丈夫那笔账了。”
“你丈夫的账?什么账?”
步天绝听到苏韵称自己是她的丈夫,心里有说不出的‘激’动和兴奋,乐得都想要开‘花’了。
韵儿总算承认他是她的男人了。
苏韵无视步天绝的‘激’动和兴奋,与迟拓严肃说道:“我欠你一个人情,刚刚已经还清,但我丈夫并没有欠你的人情。落雪商行无缘无故把我们抓了关进大牢,在证明我们不是盗贼之后还是不愿意放人,所以我们只好拼命反抗。在反抗的过程中,我们受到了很大的伤害。我受伤的伤害就不必赔偿了,但我丈夫受到的伤害,你们打算怎么样赔偿?”
听了苏韵这一番话,迟拓忽然觉得很有趣,笑了出来,“那你打算要何赔偿?我落雪商行别的东西不多,但钱财之物倒是不少,你大可开个数。”
“我苏韵的丈夫岂是钱财可以衡量的?”
“那你想如何?”
“我要进入雪林,这就是我要的赔偿。”
她已经从释美‘女’那里打听到,要想进入雪林,必须得通过落雪商行,如果没有落雪商行的允许,是不可能进得了雪林的。
她本来是想通过其他的方式进入雪林,既然有更好的办法,那她何必还去‘浪’费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