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没有预约不能进去，这一周高经理的预约已经排满，两位可以安排在下周见面。”
助理查了一下，依旧一脸职业化的笑容。
“这……”
江川正要说话，忽然旁边门开，似乎是高经理端杯子出来洗，看到江川打量一眼皱眉。
“下一个不是程总吗？怎么又有没预约的过来吗？”
“不好意思高经理，我正在调整预约到下周，不会耽误高经理和程总的预约。”
助理立马道歉，反倒搞得江川在边上有点儿不好意思。
想解释两句，结果已经被高经理一句话怼过来——
“下面人办事儿也真是的，没预约的放上来干嘛！记得给他们提个醒儿，搞得我压力山大。”
“就你头顶那团鸟窝，压力大个屁！”
身后突然冒出来的一句话惹得江川好笑，不用猜都知道是谁，除了马尔翀谁敢说话这么放肆。
高一腾瞪过去马尔翀，似乎两人应该挺熟悉，表情倒不是生气，只挑挑眉。
“你不在十八楼待着，跑这儿来干啥？”
“再不来你就要准备下课了。”
马尔翀看他一眼，收起来玩笑一脸慎重，转而看过去江川，讪笑立现。
“江总，这小子不懂事儿，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别和他计较行吗？”
在高一腾惊诧的眼神中，江川摇头并不在意。
“没事儿，我也只是过来拿合同的而已，准备好了吗？”
说着看过去马尔翀手里，拿着的明显是之前自己在俱乐部交给康泰铭的那个文件夹。
“好了好了，我刚才就是赶着去法务部拿合同，所以才稍微晚了点儿，江总进去说吧！”
马尔翀扒拉开高一腾，直接领着江川就往里面走。
剩下吴浩伟和高一腾面面相觑怔在原地，似乎两人心里都是一个想法——
这他娘玩儿的是哪一出啊？
片刻回神，吴浩伟尴尬摸摸鼻子跟上，也逢管是玩儿的哪一出了，反正跟着江川混有肉吃就行了。
最后剩高一腾一个，看着马尔翀狗腿笑容，饶是摸不准江川身份，但这会儿明显也不是发作的时候。
马尔翀那个人精，可不会做亏本坑人的生意。
进去顺手关门，只看着江川和吴浩伟，脑子里确实想不起来有这号人物，而且值得马尔翀这个态度的——
绝对屈指可数。
“江总，您检查一下合同，这边两份都在这儿，已经签字盖章完成，虽然是我亲自办的事儿，不过您还是看看。”
马尔翀说着递过去手里文件夹。
旁边高一腾凑近看一眼，立马除了惊吓还是惊吓。
啥情况？怎么改成和江川物流合作了，不是一直和中建物流合作的吗？
瞧着那边江川看合同看得认真，高一腾偷偷拉一把马尔翀，抹一把头上冷汗压低声音。
“马经理，我说这是怎么回事儿？什么时候换的合同，我怎么都不知道呢？”
“现在不是知道了吗？”
马尔翀半点儿不在意，直接张口就来。
“……”
高一腾当场无言以对，就差没气得头发立起来。
看他模样马尔翀好笑，摆了摆手解释。
“是董事长说的，而且也是董事长亲自签字儿，11月开始，省内外全线，都给江川走。”
“不过江川物流这边没开省外，只算合同是和江川签，但货依旧从中建走，听说江川是加盟了中建物流的。”
“他多……”
震惊之下差点儿没注意声音，高一腾立马掩了，紧张低声。
“不是不是，马经理，这人到底什么来头，多大脸啊，让董事长这么搞？”
“嘿嘿！”
马尔翀只卖关子似的笑笑。
毕竟就算知道江川有多大本事，自己也不会说。
人脉这东西，掌握在自己手里才是人脉，要是人人都知道江川厉害，直接就找江川帮忙去了。
那自己知道江川厉害又有什么用呢？
知道的人越多，对自己的好处越小。
这个道理自己还是明白的。
“行了，这个事儿是董事长亲自同意的，你就别掺和，反正知道下个月起，要准备和江川物流对接就行了。”
“我……”
看马尔翀要过去，高一腾立马抓一把。
眼神依旧紧张兮兮。
“那个，中建物流那边不好交代啊……这个事儿……”
“董事长重要还是中建物流重要？”
高一腾还没说完，马尔翀已经一句话怼回去，不忘拍拍高一腾肩膀，让他自己琢磨，好好考虑这个事情。
看高一腾愣神，马尔翀笑嘻嘻过去了江川那边。
“江总，您瞧瞧这合同如何，有什么需要修改的吗？”
“没有，马经理做事儿仔细，怪不得是康总的左膀右臂。”
被江川这么一夸，反搞得马尔翀有点儿不好意思。
“对了，江总，这边要不中午一起吃个饭吧，让那家伙请客，当做给江总赔个不是！”
说着cue过去高一腾。
不过还没等高一腾同意，江川已经摇头摆了摆手。
“马经理，以后吃饭有的是机会，今儿确实还有事儿，我们拿着合同就先走了。”
说着起身就要出门，马尔翀立马跟上要去送，后面高一腾堪堪回神赶着给拉住。
“等等，你丫给我挖这么大的坑，不想着帮忙解决吗？中建物流那边怎么收拾？”
“哎呀……”
马尔翀一把揽过高一腾肩膀，一副语重心长模样。
“高经理，你活倒转起了呀，这位可是董事长的人，咱们都是在董事长手下做事儿的，这点儿规矩都不懂吗？”
“中建那边随便搞搞就行了……明白否？”
“明白吧！”
“嘿嘿，明白就好。”
连珠炮似的说完一句，赶着就往外面跑。
剩下高一腾无言以对，老子明白个球啊！
神经病啊！
虽然骂骂咧咧，可马尔翀有一句确实没说错，自己是在董事长手底下办事儿的，不是在中建物流手底下办事儿的。
哎……这叫什么事儿啊？
怪不说人人都想当董事长呢？吩咐一句话底下人就得跑断腿，还乐此不疲。
——
“喂？林经理啊，我是新飞公司的高一腾。”
“哎，就是有个事儿想和你说说，这边电话说不方便，要不见面聊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