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儿姐,张大哥,你们什么时候出发?”林寂问。
“明天早晨,可行?”冯春问。
“行,那说准了,明早辰时我来找你们!”
“中!”冯春说。
这一晚上,林寂的耳朵都要磨出茧了,李泽和她说了无数小心小心再小心。
“王爷,我知道啦!你也要小心,而且不准喜欢上别的女人!”林寂说着钻到李泽的怀里。
“我怎么会喜欢别的女人!臭丫头!”李泽知道林寂这离开,还给自己安排了一个“假王妃!”
次日清晨,天还没亮,就算是再不舍再不放心,李泽也只能消消地送林寂离开,说是送,可他连房门都没敢出。林寂扮着一个粗使下人的模样拎着马桶就出了王爷的屋子。然后驾着马桶车和田鹏、赵达无声无息地离开严大人的府邸。
“春儿姐,咱们走吧!”待林寂在避静处和人换了马车后,就转道流民所。
冯春一家还有十几个同路人已经做好出发的准备。他们有二辆马车,上面装了不少货物,还有平时用的东西和道具。林寂三人是赶着二辆空马车的,所以便招呼那些步行的流民,把一些重的东西放到车上,一些女人孩子也坐到了车上,这样一来,大伙都对林寂他们充满了感激,原本十分沉重的逃难般的气氛也多少得到了些许缓解。
“多亏了你们的的马车,要不大伙不一定要走到什么时候。”冯春说。
“反正我们的车空着也是空着!”林寂笑着说。此时,她捂得严严实实,只露了一双眼睛。“春姐是进京还是?”
“这眼瞅着过年了,我们和乡亲们商量着打算还是先回老家!”冯春此时带着二个孩子和林寂坐在同一辆马车上。
“春儿姐的老家在?”林寂问。
“在泷州!”
“哦!”林寂应道,这可巧了!“师兄,反正我们回京也顺路,不如干脆就送大伙回去吧!”
“行啊!”驾着车的赵达说。
“那敢情好!”乡民纯朴,也不知道什么叫客气,听林寂这么说,便都十分的欢喜!有林寂的这二辆马车在,他们不光轻松了许多,这脚程也能省了几天。就这样一路走了四天终于进入了泷州地界。
“哟,这路是怎么了?”他们一行人走的是官道,在路过狍子岭的时候,远远就见到路上堆着些石块还有树木枝干。
“看着像是从上面掉下来了的!”张万说。
“这么危险啊,那我们可得躲远些!”林寂说,看样子,这里便应该是李溱出事的地方。
“现在也不是雨季,怎么会有山石落下来?”冯春问自己男人。
“就是啊,从来没听说过!”张万说。
“本来我觉得这地方很是避风挺不错的,还想着干脆今晚在这里扎营呢!”林寂表情遗憾地说。
“扎营也没事,就算是落石也是直上直下的,咱们在崖对面的树丛里扎营,难不成石头还会飞?”冯春说。
林寂笑笑没有说什么,石头自己不会飞,但架不住有人帮忙啊?“要不咱把那倒了的大树和石头给挪挪吧!省得外一有人没留意撞到上面,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地的!”
“可不,这地方离哪个镇子都不近,这时节来往的人也不多,要是在这出了事,可倒了大霉了!”
“原来如此,可真是好心思啊!”林寂心想着。“行,那咱就先去挪了石头吧!”林寂对大家说着。
“行啊!”大伙自然没意见,举手之劳也是善事一桩。
林寂小声对田鹏、赵达二人说了几句,便也同众人一齐去搭把手。这些人大多是些卖把子力气辛苦钱的人,做事都实在,很快便把那树干和路上的石块、碎石都丢到了崖壁对面的山沟里。
众人开始扎营,女人埋锅做饭,因为张万打了只兔子,今天有肉汤吃,大家都欢喜的很,吃过饭,便都开始三三两两钻进帐篷开始休息了。
林寂和田鹏、赵达二人在火堆旁烤着火。
“师妹说得基本都对!”田鹏说。刚才林寂和他们说看看那落石与崖壁之间的距离,还有树干上是否有刀刃的切口等等!
“恩!那就差不多了!”林寂说。“明天把他们送回村里,我们再回来看看!”
“恩!”
一夜无话,林寂在脑中将她们的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解决的没解决的与这些天的事以及发现的线索结合了一下,有能说得通的,有的却不能!
第二天,林寂三人将乡亲们送到村口,约定有机会再聚后便匆匆回了狍子岭,只是他们没有走岭下的官道而是将马车寄下岭下一户人家后,步行上岭。
“昨天我发现对面岭上似乎有人影!”赵达说。
“恩!”林寂说,“对方肯定会盯着看有什么人来调查,毕竟皇子受伤,非同小可!”
“那咱们现在怎么办?”
“抓住人再说。”林寂说。
他们一行三人小心谨慎,悄悄摸上岭,很快便发现了那个在岭上盯梢的黑衣人,此时他正坐在避风口一处草棚里百无聊赖地烤着火。
林寂和田鹏找地方藏好,赵达四处巡视了一圈后回来说:“就一个人!”
“好说,抓回来!”林寂说。
对于赵达来说,抓一个小毛匪就跟玩似的,很快便把那人按倒了。“敢喊我马上扭了你脑袋下来!”
那小毛匪都快吓尿了,喊,喊有啥用啊,附近又没有别人!
赵达冲着林寂和田鹏所在之处招了招手,二人也快步跑进草棚。
“大、大爷、二位、不,三位大爷!我就是个盯梢的!放了我吧!”
“盯梢的才不能放,放了不等于走漏了消息?”林寂说。
“不不不,我肯定和谁也不说!”
“呵呵!”林寂冷笑。“大侠怎么称呼啊!”林寂边问着,边找了堆干草坐下,从包里拿了几个饼子在火边烤着。
“不不不,我不是什么大侠!我就是一小毛贼!”
“哦!那请问‘梁上君’怎么称呼啊?”林寂挖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