洵王殿下和王妃还有沈侍卫到来,洪芝知县差点没被吓死。
当知道了是因为什么事,这二位大神才到他们这小地方来的时候,便直接跪了。“下官有罪,下官有罪!”
“有没有罪先不说,去让人准备水让我们沐浴!还有准备休息的地方和膳食。”沈凌说。
“是是是!”那知县连滚带爬地吩咐下去。
“还有,看到我带来那些孩子了吗?帮他们沐浴更衣,好吃好喝地养着,找到他们的家人,把人送回去!做好这件事,本王饶你不死!”李泽说。
“是是是!”知县现在只会说“是!”
这边刚交待完,就见捷带着李桦、齐珏、林谧还有他那二个同窗从外面跑了进来。
“谧儿怎么也来了?”李泽意外。“你怎么也来了!”他扭头看了看齐珏。
“不放心不行吗?”齐珏说。
“我们也不放心,就跟着风哥他们一起过来!”林谧说。“路上遇到了捷,风哥就让我们和捷一起先到县城里来!”
“七叔!”李桦站在一旁哭丧着脸。这次他可是吓坏了,也真心后悔自己不应该带着李淳和程默乱跑,江湖险恶,他们引以为傲的身份地位在亡命之徒的眼中,什么也不是,就算有用也许还是双刃剑。
昨天他被蒙着眼睛带到了一处陌生的院子,虽然怕但并不绝望,他相信李泽会来救他的,可是当几个打扮的花枝乱颤的奇怪男子出现在他周围身边的时候,他开始怕了。自小在京城长大,年岁也不算小的李桦,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他不可能什么不知什么不晓,回想起昨天那几个歹人的话,再结合眼着的情形,他终于知道了这所谓的小倌馆是个什么地方。
当那些人对他上下其手的时候,他真的绝望了,也许他可以不死,等到李泽来救他,可要是就这么失了身,恐怕是生不如死。他尖叫,乱踢乱蹦,可是人太多了!就在他准备认命的时候,房门被踹开,二个影卫拎着一个老太婆冲了进来,还没等动手,只是剑芒一现,那些人便全都怂了。捷走上前把他往腋下一夹,就出了房门,李桦看到,地上躺了好多打手,有死有伤。
“回来了!”李泽看着他满脸泪痕的样子,想安慰却觉得心酸,他想到了齐珏!李桦有人救,可是齐珏当年那得多么有无助和绝望。算了,他爱欺负自己就欺负吧!“这回老实了吧!”李泽摸了摸他的头。“可有休息过了?”
“捷侍卫带我住在客栈里!”李桦瘪着嘴说。“七叔,淳儿他们没事吧?”
“没事!就是吓得够呛!他们可是差点被杀掉放血做成丹药呢!”李泽故意说得严重一些,给他个教训。
“啊!那……”
“放心,我们去的早!但是你七婶受了很重的伤,我特别生气,你说怎么办!”
“……我!对不起,七叔,我不该带着他们乱跑!以后再也不会了!”李桦是真的认识到自己有多错了!
“行了!去洗个澡,好好休息休息!”
“我姐受伤了?”等李桦离开,林谧急切地问。
“是!你过去看看吧!”李泽说。
李泽不管别人,去沐浴换了衣裳,便跑到房中看着林寂的伤势。
“还好,都是些皮外伤!”林寂说,“珏哥、桦儿和谧儿刚才都来了,桦儿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的,你吓唬他说我受了重伤?”
“恩!让他知道知道自己的任性带来多大的后果!”李泽说着拿出一瓶药膏。“来,给你上药!”
“不用吧,过几天就好了!”
“不行,弄得满身疤怎么办!”李泽说。
“王爷嫌弃我了!”林寂躺在床上不肯动。
“我没有!就是……”
“你有!这才成亲几天,你就嫌弃我了!”林寂耍赖。
“真没有!快点起来!上药!”李泽没办法,连拉带拖地把林寂从床上拎起来。“还说没事,后背青了好几块!”李泽心疼地边上药边说。“你呀!逞能!”
“那种情况下,也没办法啊,总不能不管他!”林寂说。“滚地大法好!”
“都怪我,疏忽了!寂儿别怪我!”
“才不呢!如果王爷因为我不顾别人性命就不是王爷了!两害相权取其轻,我那一滚,就是最好的选择了!”
李泽没说什么,仔细地给林寂涂了药,帮她把衣服穿好后,将她紧紧抱在怀里,“你总为别人着想!”
“彼此彼此!”林寂同样,伸手环着李泽的腰。“王爷,咱们什么时候走?”
“这边的事情给可以交给沈凌他们,要你是想走,咱们一会就可以走。”李泽说。
洪芝知县做梦也没想到自己这小破县衙有一天能这么热闹,真是小庙来了大佛啊!
大殿下、三殿下、七殿下、七王妃、十五殿下、沈大人、程侍郎、还有一位宫里来的公公!只是他并没有觉得棚壁生辉,反而是如坐针毡,觉得自己的脑袋随时搬家。本来吗,一个皇子,一个皇孙,一个侍郎家大公子在自己的地界上差点送了命,而且据说那山里还有个什么妖道。
可是,很快他发现只要他不插话,根本没人答理他。他疯了才会去搭话,所以躲的远远的,只是小心伺候着饮食。
“三哥,实在是对不住,让桦儿在我这里险些出事,都是我照顾不周!”李泽现在的性子真是柔软了不少,要是从前,他应该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七弟,哪的话啊!都是我一时疏忽,让这小混蛋就这么跑了。我是真没想到,他能跑来找你们!你和弟妹新婚,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三哥也不必这么说了,他们没事,平平安安的,我这一颗心就放下了。”
“怎么没见到弟妹呢?”李溱问。要说这林寂她是一直很好奇是个什么人物,能收了他这和尚似的七弟。
“她受了点伤,换了衣裳就会过来!”
“寂……王妃怎么受了伤?”程子昱险些失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