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云伸出手,摸住小男孩的头,“记住,一定要知道自己有什么优势,再拿自己的优势跟别人比。不足的地方要慢慢地给它补回来。”
小男孩似懂非懂,但总算是不再纠结一场实力悬殊的比赛,抬手拍了拍边牧犬的头,“边总,以后我不跟你比赛跑,我要跟你比别的,画画,写字,还有折飞机。”
陶然站在边牧犬这边,“没关系,我只要有一样比你强,你就永远是我的手下败将,对吧,边总。”
小男孩刚刚释怀的心情瞬间崩塌,苦着脸求救似地看向顾淮云,“叔叔。”
顾淮云睨了一眼小女人得意的表情,蹲在了小男孩的面前,“你想不想骑大马?”
小男孩毫不犹豫,“想!”
“上来吧,叔叔给你骑大马。”
陶然有点懵,还能这么玩的?
“那我也要骑大马。”
那边,顾淮云已经将小男孩顶在了自己的脖颈上,站了起来。他空出一只手,食指和大拇指掐了一把陶然肉肉的脸颊,意味深长地笑道,“晚上再给你骑大马。”
“……”
陶然彻底傻眼了。
她的肾上腺素瞬间就狂飙了起来!
真的不带这么玩的,顾老板。
看着前面小男孩骑在男人身上的背影,陶然用冰凉的手贴在发烫的脸上,感受着过快的心跳速度,突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走了,边总,回家吃饭了。”
夕阳彻底沉了下去,暮色渐渐晕染开来。
小洋楼里,橘黄色的灯光从玻璃窗上传透了出来,一并洒落出来的还有时不时的笑声,和犬吠声。
人间烟火最是迷人。
**
夜深人静,陶然像条被拎上岸的鱼,瘫痪在“大马”上。
被骑了大马的男人手掌贴在她单薄的后背上,气息也是不稳,弥漫着情欲的双眼漫无目的地盯着天花板。
“顾老板。”陶然有气无力地叫了一声。
“嗯?”男人嘶哑着应了她,微微偏头,一枚很淡的吻擦过她的额上。
“没事。”
男人在她后背上轻拍一下,“还不起来?”
“等一下。”陶然继续趴在他的身上,无动于衷,良久后才笑了笑问道,“顾老板,今晚我厉不厉害?”
男人的胸腔在细碎地震动着,出声极其温柔缱绻,“嗯,厉害。”
陶然得到表扬,胆子也大了一些,抬起头来问,“我刚才那样,你喜欢吗?”
“哪样?”
“……”
陶然觉得顾老板又在给她设套路了。
“就是刚才那样嘛。”她脸上的热度还没褪去,现在又臊得慌,微微往前一蹬,脚尖顶在床面上,嘴唇刚好够到他耳边,极小声说道,“喜欢吗?”
男人没有回答她,但掌在她背上的手逐渐加了力道,“看来今晚你的精神很好,还不累。”
这个是真的冤枉死她了。
“都快累死了,你说累不累?你看我,都没力气起来了。”陶然的拳头象征性地捶了一下男人似铁一般的胸膛。
顾淮云笑了笑,“我抱你起来去洗洗,然后睡觉,嗯?很晚了。”
“好。”陶然声若蚊蝇。
半小时后,顾淮云拥着昏昏欲睡的陶然重新躺到了床上。
今夜月色很好,温柔洁白的光穿过纱幔铺洒了一地。
临近12点,顾淮云却是一点睡意都没有,视线放在窗外那捧雪白上,“我听说你们还搞了什么时装秀?”
“嗯,这个月月底。”陶然勉强撑起一点精神,回答了男人的问题。
男人也不想搅了她的好梦,只是叮嘱道,“别把自己搞得太累了。”
陶然突然对这个话题来了兴趣,嘴角往上弯了弯,又往男人的怀里钻紧了,“顾老板,你猜猜看,我们服装店到现在为止赚了多少钱了?”
男人调整姿势,让她躺得更舒服,笑问道,“赚了多少了?”
“五十多万了。接胡太太那单比较赚钱,赚了十万左右。”陶然的语音带着一点得意,又带着一点羞赧,“我知道,这些钱在你这里根本就算不上什么钱,你不准笑话我。”
“笑话你什么?这才开业几天时间就让你赚了五十几万,还嫌不够?”
陶然闭着眼睛嗤嗤地笑。
“比我厉害。”男人说道。
陶然没什么力道地在他肩上咬了一下,“取笑我,顾总。”
“是真的比我厉害。你知道我第一次学炒股,亏了多少钱吗?”
陶然这次是笑出来声音了,“顾老板,你也有马失前蹄的时候?”
“唉。”男人重重叹息,“你以为你老公真是神人?”
“那跟我透露透露顾总人生第一次学炒股亏了多少钱,也让我高兴高兴。”陶然幸灾乐祸地挖苦道。
“五百多万。”
“……”
她都不知道原来顾老板人生也有这样至暗时刻。
也不是那么牛逼轰轰嘛。
“我赚了五十几万,你亏了五百多万,照这样看来,顾老板,你老婆好像确实是比你还能干一点。”陶然自我感觉不能再好了。
“那当然,我老婆能干,超乎我想象。”
这话给她夸的,陶然有点心虚,“其实也没有那么夸张啦。”
“必须有。”男人低下头,抵住她的额头,悄声说道,“我老婆都会跪着让我爽到,你说能不能干?”
“……”
登时,石化了的陶然像只蚂蚱一样在被窝里不停地蹦跶着,“让你说我,让你说我。”
“好了,好了,不说了。”陶然折腾上瘾了,还在挣扎,男人精准地拍了一下她的屁股,“再动!”
“哈哈……”陶然很开心,“顾老板,你个老色胚!”
“快点睡觉!”
“哦,好。”
“晚安,顾老板。”
男人亲了一下她的额头,“晚安。”
**
早上八点半,顾淮云准时到达52层的总裁办公室。莫非照例将日程安排表递到他手边。
“和金氏地产说清了吗?”
说起这个,莫非还有事情要告知,“今天一早,金氏地产的金柏磊说要见老板,现在正在会客室里等。”
“谁?”
顾淮云是感到意外金柏磊会找上门来,而莫非以为是他不知晓金柏磊是谁,“金柏磊金先生,就是原先来跟我们谈判的金禾杰的老爸。”